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偷偷的告訴我如果想吃肉的話跟他說的時候,我看到好幾個小和尚都在樂。得海師傅的問題全都是問我愛吃什麼,弄的我倒是挺尷尬,彷彿我不是記者而是美食家,專門來蹭吃蹭喝的。得石師傅是個很有趣的人,因為他的特點是有點結巴,他個子很高,但是卻十分木訥,顯得有些傻大個的感覺。聽其他小弟子說,他就是為了治好這結巴才來這寺廟中的,來的時候,方丈讓他讀了十頁法華經,自此讀經書的時候一點也不結巴。可惜說話的時候一著急,就不免有些結磕磕巴巴。輪到他發問的時候,他可是顯得十分激動,一句話我等了整整十分鐘,最後才明白他是要問我多大年紀。我笑了笑告訴他我二十七了,他就一個人安靜下來,靜靜的傻樂。也不知道是因為聽到答案而高興,還是因為說出話了而高興。得松師傅倒是格外的不同,他對我說的第一個問題是:“你覺得現在做什麼最賺錢?”後來得知,得松師傅掌管著這寺內的財務,寺院雖然有種地,但是也就是種些蘿蔔,土豆,白菜,黃瓜之類的,米麵各種食物,以及寺廟的修繕,香油錢都是由他一手包辦的。大概是錢拿久了,他看起來與其說是和尚,倒不如說是像個商人。問了我許多關於賺錢的方法,比如炒股之類的事情。
這些大師傅的問題各有不同,那小師傅的問題就更是千奇百怪了,有問我感情方面的,有問我職業方面的,有想聽我說故事的,也有想說自己故事讓我寫出來的,我頭一次發現和尚的生活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平淡無味。這些僧人中有不少帶髮修行的,他們有些是大學生,學習佛學專業,有些則是生活不下去的農民,還有些人是被佛所救之人,從此潛心禮佛。這些人中有些是終日練武,有些則是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探討佛法,而有些僅僅是為了生活。在他們的談話中我感受到很多,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他們不論是選擇救贖還是被救贖,都是為了找到一種可以活下去的信念。就在眾人無視了那無趣的新聞,高興的談論之時,門突然被開啟了。
來者是一個年紀和我相仿的僧人,他手執登山杖,頭帶斗笠一副慌張的神情大聲說道:“那個記者怎麼還沒來?我都等到天黑了也沒等到,是不是不來了?”眾人看他突然進來,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卻也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轟然大笑,其中唯一一個沒笑的人就是我。因為我有點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本來我以為大師兄會是那個接我而來的,變車為雲得神僧,但是此刻一見,這位大師兄和那個帶我來的和尚完全是兩個人。
法圓向大師兄說道:“大師兄,記者先生已經到了,你又偷懶沒看見吧。”
大師兄一臉驚奇,看著我說道:“胡扯,我今天在山腳盯了一天,就算是隻耗子也逃不出我的眼睛。”
此刻眾人的目光轉向了我,大師兄也直勾勾的盯著我說道:“這是……記者?”
我點了點頭,所有人都似乎好奇我如何來到的,大師兄對我說道:“貧僧法號法浩。”他這樣稱呼十分拗口,得雲師傅似乎被這個冷笑話觸動了笑點,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其他的僧人也漸漸笑了起來,氣氛再次回到了先前的狀態。
法浩大師兄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打趣的說道:“我說記者同志,您是怎麼來的,我可是站在山門口等了整整一天。”於是我便把這一路而來的經歷告訴他們,但他們卻覺得我是在說笑,得海師傅一邊按著肥胖的肚子,一邊大笑道:“和尚開跑車,怎麼能開到山上呢,哈哈,你這記者太會編故事了。”得石師傅也是一個勁的想說話,嘴裡不停的蹦躂:“可可可可……可不是嗎,……這這這,這不是,是是是夢話嘛……”最為冷靜的得松師傅也笑了,他理性的說道:“您覺得和尚這個職業如何能開蘭博基尼這樣的奢侈品呢?而且我們又不是道士,會那些獨門的法術,用紙片化成車。”
幾個師傅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當我是在開玩笑,我是百口莫辯,只好認了。法浩站起身來,說是要去叫方丈,幾個師傅勸道,說是今天已經很晚了,在這裡的眾僧都吃的差不多了。明天再重新給記者接風洗塵。於是法浩只得作罷,說是把飯給方丈端到左舍,順便叫方丈起床。
當我們吃完飯,結束了小小的宴席之後,法浩也回到了右舍,他告訴我說,他是我在這裡的嚮導,於是從今天開始我就在這個寺裡跟著他了。我隨他離開了右舍,走向我所要住的後舍。法浩師傅告訴我,只有後舍是有床的,所以特地安排我住在這裡,而且他也是特意背了自己的鋪蓋與我在這裡同住。後舍分為兩個隔間,一個小客廳和一個小臥室。他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