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我暗罵著所有半夜不睡還亮著燈的住戶。但是也就心裡想想,只好貼著牆慢慢向前挪。
走的時間長了,懸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了,我這人無雜心耳目明,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心想這鬼難道開始長腳了?不行,我得加點速度。但是隨著我的加速,身後的腳步聲卻是越來越近,頻率也越來越快,怎麼也讓我感覺就是在身後。我是不敢回頭,也不能回頭。不敢出聲,也不能出聲。只能默默的祈禱,然後帶著像是有一點小跑的往前走。沒想到我這一跑,蠟燭的燈光開始飄忽不定了。我看著那忽閃忽明的燭光,心想還是先停一停吧,就立刻先停了下來。隨著我的腳步聲停止,身後的腳步聲也就停了下來。什麼啊,原來是迴音,我心裡安慰道。可就在這時,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雖然這一下沒有多重,但我感覺這一掌的內力已經抵達我任督二脈,即將把我的心臟從肚子裡震到嗓子裡去,我不敢回頭,就是死盯著前方,這時,一個白色的巨大的臉出現在了我右側。
“哥們,你幹嘛跑啊?你知道附近最近的醫院在哪嗎?”憑藉著燭光我看到了一個圓臉的胖子站在了我面前,他的右小臂被劃了一個大口子。他見我盯著他的胳膊,笑道:“我們家內口子砍得。”我是在心裡嘆了口氣,總算是沒被嚇死,但是不能說話,所以只好以搖搖頭的方式回答他。胖子問:“看你帶個大白口罩還以為是個醫生呢。這黑燈瞎火的,你點個蠟燭幹什麼?”我也沒法理他,只能自顧自的向前走,他罵了句,神經病。就不再追著我了。之後的一段路總算走的踏實了一些,在看到巨大的SB字樣的時候,我真個人都熱淚盈眶,淚流滿面了。
推開大門,裡面沒有亮著燈。黑暗中傳來老鬼的聲音,“吹蠟燭,然後趕緊向前跑。”我迅速扒開口罩,呼的吹滅了蠟燭。頓時一種怪叫響起,震的我耳朵生疼。大廳的燈被開啟了,小馬站在我面前扶住我,老鬼則站在了門口堵住了門。而站在我們之間的並不是陳麗小姐,如果說是的話我一定一頭撞死。這個面目,可憎一直眼大一隻眼小如同骷髏卻似幽靈般飄著的怪物發出慘烈的悲鳴。左邊的臉似乎還有著一點面板,可以看到腐爛的肉都在往下綴著,而右臉早就化為了白骨,所以空洞的眼眶看起來像個大眼睛。
“糟了,被算計了。”老鬼的表情陰了下來,顯得極其不爽。小馬扶著我後退,讓我做到沙發上,然後職業的去端了一杯咖啡給我,我端起咖啡就一飲而盡。老鬼則圍著那個發出怪音的鬼物轉了一圈有一圈。最後走到背對著我而面對著鬼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嘴裡發出哼的一聲,然後說道:“你領錯人了。這不是女鬼,是屍兇。”
“師兄?你的?”我問道。
“屍體的屍,兇器的兇。這是個陰陽術製成的怪物。你這小子被人算計了,我也被算計了。”老鬼說完,坐在了吧檯邊的高腳凳上,然後拿出一支菸開始點上。
“可是他怎麼這麼乖,一動也不動,只是叫喚呢?”我問道,說來,從剛才開始,他就只是原地的飄著。
“那你看看他的脖子。”我順著老鬼的手指看去,脖子上被畫著一條紅色的線,“這叫赤鏈,用血畫的。有句話叫,赤鏈鎖喉,紅繩縛臂,硃砂矇眼,狗血灌頂。這是擒鬼的手段。你啊,至少遇到了兩位奇人。”
“什麼意思?”我問道。
“一個是將這女鬼掉包為屍兇害人的陰陽師,另一個則是用這赤鏈鎖喉救你的道術高人。”老鬼的表情似乎也很開心,抽完一支菸又來一支,不時的還喝著吧檯上的烈酒。“呵呵,你果然是一個能引出這些奇聞異事的怪才。”老鬼喜色漸露,完全一副孩子般天真的模樣。他一定是打心底高興吧,又遇到這麼古怪的事。我可是完全笑不出來,那這女鬼去哪了?命案要怎麼辦?
老鬼走下吧檯,向站在一旁的小馬揮揮手,示意小馬可以去睡覺了。可是小馬卻搖搖頭,表示要留在這裡。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說話,卻能進行順暢的交流,大概也是日久時長的造化吧。老鬼坐在了我對面,然後說道,“要不是有高人相助,你吹滅蠟燭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也虧了有他,我們現在才能在這裡清閒的喝酒啊。這鬼就放在這裡,到了白天就會自動消失了。你懂得,到了九點什麼妖魔鬼怪都不能留在我的店裡。”老鬼拿起酒瓶,把我喝空的咖啡杯倒滿,然後再把自己的杯子斟滿。舉起杯子對我說道:“承蒙小兄弟你看得起我老鬼,我老鬼感激不盡,只要我姓莫的有一天好日子絕對不讓兄弟你有所損傷。這屍兇絕對是有人惡意傷人。既然如此我老鬼就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