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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海上漂流的第三天,和昨天基本一樣,只是不同的是,郭浩的一句話讓其他兩人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猙獰。他說道:“看來,必要的時刻,我們要喝人血了。”我知道,如果動起手來,自己絕對是佔優勢的,所以便沒有那麼緊張。然而咕嚕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那把太平斧,而張天順的眼睛也充滿了血絲。為此,我特意說道:“放心,我寧可喝自己的尿,也不喝你們的血。”然而他們沒有吐槽我把自己的尿看到比他們的血還重要,反而提醒我,喝尿會引起口渴和嘔吐,是絕對不可取的。真是的,在海上呆久了,這些傢伙除了求生知識外,連玩笑也不懂了。

海上漂流的第四天,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現在看他們三個人的感覺和三個活生生的大肥豬是同樣的。此時的環境如此惡劣,活下去是多麼的不容易。我們使用的都是兩人當班,兩人休息制度,但是似乎大家的睡眠都開始不好了。昨晚張天順明顯在警戒咕嚕,看來接下來的日程已經不只是和自然戰鬥了,人民內部的矛盾也是日益增長了。

日到當午,我正在值班。迷迷糊糊中感覺似乎有蚊子在耳邊叮咬,便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幾日以來的大家早就餓得不像人樣了。而張天順可能是其中最要命的一個,本以為人胖,脂肪多,可以撐得時間最長。但顯然,他是我們之中餓得最深的一個人。此刻的他,正盯著郭浩流口水呢。郭浩昨晚值班,此刻正在休息,而他的手裡則握著海錨。似乎如果有人敢襲擊他,那麼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這個人砸死。

我看到張天順的呼吸已經越發的急促了,連忙對他說道:“順子,你怎麼了?”就在我開口的同時,張天順突然像一條瘋狗一樣,朝著郭浩撲了過去。而郭浩也突然睜開了雙眼,想都沒想就甩出了手中的海錨。眼見著張天順的腦袋也被海錨砸的四分五裂,就在這時張天順猛然後撤,躲過了海錨。原來他的腰上繫了一根纜繩,而另一端被咕嚕死死的抓住。咕嚕對他們說道:“本來是用來防你傷人的,現在竟然救了你,真是你的造化。”

郭浩扶著筏壁站了起來說道:“我可不是想殺人啊,這可是正當防衛。你們可別以為我是像……”郭浩的聲音突然小了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邊。我們連忙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遙遠的天邊有一片雲彩,好像一朵大大的棉花。

張天順看到雲彩,也彷彿恢復了理智,對著我們大聲喊道:“棉花狀的積雲,那下面很可能有陸地或島嶼。”聽到這一訊息,我們立即用著手腳划著水面,向著雲下行去。畢竟是餓了四天,此時我們的力氣也很有極限。明明不到兩海里的距離,我們竟然用了一整下午。當傍晚的餘暉灑向海面,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座小島面前。久違的陸地十分親切,我想要儘快下船,去躺著沙灘上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這幾日以來疲憊的身軀,然而咕嚕卻制止了我的行動。張天順解釋說:“雖然我也知道大家心裡都很高興,但是貿然登陸,會讓我們喪生的。一般來說,白天時候登陸較好,傍晚落潮期不易登陸,而且光線也不好。但是鑑於我們必須趕緊補充淡水,所以必須儘快登陸。按照海上求生手冊上說,建議分為兩組行動,一組留守,一組去陸地上查探。”

“那我們去查探,郭浩和文先生留守好了。”咕嚕說著,把太平斧掛在了腰上。我們找到了一個較為平坦的下風區域登陸,先拋下了海錨,然後咕嚕和張天順下把纜繩一人繫了一根在腰間,然後下了水,向岸邊游去。我們把筏子用纜繩固定在岸邊之後,他們二人就首先登上了島嶼。

郭浩的雙腳依舊有些行動不便,但是幾天的修養還是讓他稍微恢復了一些。至少簡單的行走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兩個在沙灘上待著,密切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到了夜色降臨,天已經黑透了才又爬回筏裡面去。

等了許久之後,月亮爬上了頭頂,才看到張天順和咕嚕走了回來。然而去了這麼久卻沒有很大的收穫。天色太晚了,根本無法尋找動物的足跡或者鳥類的糞便,沒有這些標誌根本無法找到水源。這一夜我們又在飢餓中度過了,此時我不斷幻想著那天被他們打翻的飯菜。如果現在滿地都是那些剩菜剩飯,我一定高興的要死。

海上漂流的第五天,我們成功登陸了一個島嶼,並且對島嶼進行了全方面的探測。我和咕嚕兩人基本上把這個島嶼走了個遍。島嶼不算很大,沒有棲息的鳥類和動物,也沒有淡水源,植物也是以鹹水為主的植物。走到最後,只有一個地方沒有去過了,那就是島的中心,一個大約有五米多高的地洞。

這地洞的組成部分是石灰岩,咕嚕說,石灰岩洞裡往往會有地下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