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從我身後走了出去,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老鬼,周圍開始降下了白色的雪花,我知道,我們將要進入老鬼的記憶了。
“吶,算命的,給我算個命吧。”眼前所見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又直又黑的長髮,頭上戴著一個白色的髮卡,上面是一朵白色的蝴蝶。看樣子,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她拿著書本坐在了那個和現在毫無分別的老鬼面前。這便是老鬼和陸美鈴第一次相見的情景。
“您想算什麼?”老鬼的聲音低沉,而且毫無精氣。
“誒呀呀,看到我這樣的美女,怎麼這麼沒精打采啊,老爺爺,生意來了。我要算姻緣啊”女孩子彷彿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向老鬼喊著。
“啊,啊,我知道了,我耳朵不聾,不要那麼大聲啊。哼,就長成這樣還敢說是美女啊。現在的小女孩兒真是敢說話。我老婆比你漂亮一百倍,一千倍。”此時的老鬼,倒不像現在這麼好脾氣。他的攤位前擺著不少酒瓶子,看來是終日和酒相伴的人。
陸美鈴揮了揮手,把老鬼嘴中撥出的酒氣趕在,但是並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她說道:“沒看出來,老爺爺很專一啊,現在這樣的男人很少啊,不知道,我能不能遇到這樣的男人。”
“眼前不就是有一個嗎?”老鬼呵呵一笑,開玩笑般得說道。
“對哦,那你做我男朋友吧?”陸美鈴接下話茬,便直截了當的表白了。周圍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連當時的老鬼都驚訝了。他連忙掐指一算,然後嚇得站了起來,對她說道:“怎麼可能,你竟然是這樣的命?”
“什麼命啊?和你在一起不好嗎?”陸美鈴歪著腦袋,好奇的問道。
老鬼把椅子扶正,重新做了下來,然後對她說道:“別拿老夫開玩笑,算了,我不要你卦資了,我告訴你啊。你命中註定會的有緣人會在你明天睡起來一睜眼看見,他能給你幸福,但是你會給她造成傷害,他的命無法活到四十歲,而且你絕對不可以給他生孩子,如果生孩子的話,那麼你會被這個孩子剋死。所以我認為,你還是隨便找個人嫁了比較好,有時候緣分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好。”老鬼一邊說著,一邊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去了。陸美鈴一見,連忙按住他的手說道:“誒,你別走啊。想走,沒那麼容易。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負責?負什麼責?命是你自己的,別問我解法什麼的,我不知道這種子克母的命怎麼解。”老鬼甩開她的手,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那女孩突然翻開自己的口袋,“唰”的拍了一枚硬幣在桌子上說道:“那我們賭一把吧?如果你贏了,這硬幣你拿走。如果我贏了,你就從此別再算命了,然後去……去……。”她看了看地上的酒瓶,然後說道:“去老老實實開個酒吧,好好做人吧。”
“哼,小丫頭片子不懂事,愛信不信,一個破硬幣,誰稀罕……等等”老鬼仔細一看那枚硬幣,連忙定住了神,他嘴中低語道:“這難道是……那幸運的硬幣?沙漠中的七瓣花,異世國度的女王。你……你從哪裡弄來的?”
“我撿的啊……這個很值錢嗎?慘了,萬一輸了,我不是賠了?額,好吧,既然是大賭,我就不會反悔的,你敢不敢賭啊?”
“賭,就算幸運會降臨在你身上,我也不相信命運那麼容易改變。”說完,兩人擊掌起誓。此刻的陸美鈴倒是格外的自信。
周圍的情景隨著融雪而消失,飄散而出的水汽幻化成了夜晚,而這一幕我格外的熟悉。時至午夜,寒風凌厲,老鬼吊在半空中,慢慢的放著繩子。樓上傳來了輕聲的呼喚:“老莫,好了嗎?”
“到了,到了,老黃啊,你真的覺得有必要這樣做嗎?”老鬼向上面小聲的問道。
“當然有啊,是你自己算到有賊會來偷她的硬幣的。都是因為你們今天打賭那麼大聲,才給人家姑娘招了賊,你不去保護她,誰保護她啊。”黃藥師在上面吊著繩子,說道。還好陸美玲的宿舍在頂層,不然老鬼可要受很大的罪了。馬蕭楠看了看我,和我相視一笑。黃藥師這老傢伙原來早就用過這招了啊。
老鬼向上詢問道:“其實防賊的方法很多啊,為什麼非要我親自去啊?”
黃藥師從屋頂的欄杆中探出他的腦袋,月光下的臉顯得還比較年輕,他呵呵一笑道:“偷窺女大學生宿舍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可以放過,你要是再廢話,就把你扔下去,換我自己來。”說著他晃動了繩索,老鬼連忙說道:“別,別,別,我怕你了行了吧,照你說的做。”
說著老鬼站在了窗戶的外側窗臺上,將一張紙塞入了窗戶的縫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