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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貧僧專研完善,已有相當的威力。”

王懷志感激道:“弟子也研習過一些兵書,對那千變萬化的陣法更是醉心痴迷。大師要教弟子陣法,可謂正合心意啊!弟子先行謝過了。”苦海笑道:“陣法的奧妙,首先在於障眼,讓人看不清虛實,從而產生判斷上的失誤。而我這‘六道伏魔’陣,更是把佛門的六道與道家的八卦相融,陣中套陣,你可得好好揣摩了。”

兩人專研正酣,卻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王懷志問道:“誰啊?”門外女子應道:“奴婢奉三夫人之命,特來請苦海大師過去一敘。”王懷志瞧著苦海問道:“怎麼辦?”苦海略一沉吟,隨即道:“請女施主回稟夫人,就說天色已晚,貧僧已經歇息了,還是改日再敘吧!”

門外女子聞言慌亂道:“夫人說了,要是奴婢一人回去,就得吃鞭子。大師您慈悲為懷,可千萬別讓奴婢難做啊!”說著竟嗚嗚咽咽哭了起來。苦海詫異地瞧著王懷志,只見他愁眉苦臉道:“這些下人辦不好事情,挨打受罵算是稀鬆平常的。更有甚者,還要受到三大酷刑的折磨,可謂痛不欲生。”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人非草木,豈能無情。”苦海滿心悲憫,赫然起身開門道:“女施主不必擔憂,貧僧這便隨你去吧!”門外丫環心生感激,忙襝衽道:“多謝大師成全。”

苦海隨那丫環來到“猗園居”外,只見小樓精緻典雅,絕非尋常居所。及至上樓時,竟從屋簷上落下一物。苦海怕東西掉在頭上,於是伸手接住一看,頓時面紅耳赤起來。原來他手中拿著的,竟是條女子的襯褲,怎不叫人尷尬難堪。

那丫環想笑,又怕苦海難堪,於是搶過襯褲臉紅道:“哦喲!大師勿要見怪,這可能是誰晾衣裳時,不慎被風吹掉的。”苦海連續唸了幾聲罪過,這才隨丫環上了小樓。

悠揚的琴聲傳來,丫環撩開門簾道:“夫人已在恭候大駕,大師裡面請。”苦海稍一猶豫,隨即朗朗道:“貧僧苦海,應邀前來拜訪幫主和夫人。”屋裡傳來尤夢盈清脆的聲音道:“大師只管進來便是。”

苦海遲疑道:“若是熊幫主不在,貧僧還是不打擾為好。”尤夢盈忽然淡淡道:“東珠,你是怎麼當的差,還不快請大師進來,難道想受罰不成?”叫東珠的丫環聞言一個哆嗦,忙央求苦海道:“大師,您還是快進去吧!東珠給您老人家磕頭了。”苦海趕緊扶住東珠,嘆道:“女施主萬萬不可,貧僧進去便是。”

苦海萬般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跨進了小樓。迎面一堵屏風,繡著四幅精美的母子同樂圖。苦海瞅得幾眼,便繞過屏風進了客廳。豈料廳中空無一人,苦海只得道:“夫人邀貧僧前來賞月品茶,理應在視野開闊之地才對,何故卻困守小樓之中?”

裡屋傳來尤夢盈溫婉的聲音道:“看來大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夢盈這樓裡的月亮,可比那天上的好看多了,大師何不進來一看便知。”苦海忙搖頭道:“夫人既然不想見貧僧,那貧僧就告辭了。”說著轉身便走。尤夢盈隨即叫道:“大師且慢。”只見珠簾一動,尤夢盈披著件薄衫走了出來,那半隱半現的胴體,透著誘人的體香。

苦海見狀嚇了一跳,急忙轉身走到門口,卻不知碰倒了何物,只聽“哐啷”一聲響,一盆水便當頭澆來,弄得他全身溼漉漉的,倍顯狼狽。

尤夢盈格格笑道:“啊喲喲!大師怎麼見了夢盈就跑呢?否則也不會遭這份罪。”她說著掩嘴一笑,接著道:“夢盈有個不良嗜好,就是洗澡時喜歡放一盆水在門口,以防有不軌之人前來打攪,不想今日卻弄髒了大師。真是烏龜洞裡出只王八,都是親戚。”

苦海大是窘迫,趕緊抹了把臉,隨即沉聲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夫人有心刁難,又何必巧言令色。貧僧告辭了。”他說著挽簾而出,誰知還沒走到樓下,就聽尤夢盈大叫道:“快來抓淫賊了,有人偷看本夫人洗澡。”她這麼一喊,樹林裡頓時湧出十幾名武士,將苦海團團圍了起來。

“好個色膽包天的禿驢,頭一天到我天龍幫,就敢來騷擾本夫人,當真是六根難淨。給我把他關到地牢裡去,明日再行處置。”尤夢盈從窗戶裡探出頭來,冷冷下令道。

苦海百口莫辯,被一干武士強行押進了地牢。王懷志得知情況,立即帶著柴馨趕到地牢探望,卻被看牢的武士攔著不讓進。王懷志勃然大怒,撩倒兩名武士,硬闖了進來。苦海見是兩人,搖頭嘆道:“雖得施主小心囑咐,卻還是著了你師孃的道,說來慚愧啊!”

王懷志見苦海一身狼狽,不由義憤填膺道:“大師是弟子帶進天龍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