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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頭地,成為國家棟梁,名垂青史。就像你的先祖一樣,成就一番大業。可你非但不思進取,反而沉溺於兒女情長,從而消磨了意志,放棄了抱負,更忘記了重振姜家雄風的重責,你真讓為娘寒心啊!

為娘近來身體每況愈下,自知來日不多,只想交代你最後一句話:我姜家子孫活就得活出個人樣來。”

苦海悲痛母親的過逝,更悔恨自己來晚了一步,不但未盡孝道,還讓雙親含恨於九泉。他齋戒沐浴一番後,來到父母墳前超度亡靈,直到滿了尾七後,才依依不捨地拜辭而去。

離開父母寢陵後,苦海又來到江家陵園。他坐在江搏浪墳前,默唸了一段往生咒,這才收起念珠感嘆道:“匆匆一別十八年,不知兄長在極樂界過得可好?小弟沒能找到谷芳母子,無法給兄長一個交代,這心頭愧疚啊!”他沉默得一陣,這才拜別江搏浪,離開了江家陵園。

苦海沿著湘江,爬上了嶽麓山,來到那令他改變一生的山洞。他矗立在洞口看了許久,只可惜景物依舊在,人事已全非。進洞後他在大石上禪坐了一宿,直到次日凌晨才出得洞來。看著洞口光禿禿的石壁,苦海心生感慨,於是拾起一塊石頭,在石壁上刻下了“及難洞”三個大字,這才下山往北而去。

為了完成師父的遺志,防患奸邪,救世濟人,苦海耗費了五六年的光陰,將一百零八卷《大乘真經》熟背於心,又將武功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若非夜觀星相,發現武林禍端在即,真不知他還會在大同寺待多久。

苦海一路化緣為食,風餐露宿,如此走了幾日,來到南平國一個貧困的小山村,卻見村頭有兩名青年農夫打做一團,爭鬥得十分激烈。圍觀者雖有數十人,卻無一人上前勸阻,竟是隻作壁上觀。苦海深感困惑,於是穿過人群,往兩人中間一站,便想開口勸導。怎奈兩人已鬥紅了眼,拳頭就象雨點般打在苦海身上。

誰知捱打的苦海卻是面帶微笑,讓所有人都心生詫異,甚至連兩個打架的農夫都有些不知所措。便有那好事的問道:“喂!我說大和尚,人家兄弟倆爭家產,你湊什麼熱鬧啊?”一個村姑笑道:“八成是這和尚六根不淨,還想食人間煙火呢!”跟著又有人道:“我說這和尚要惦記,也得挑個有錢的人家才是啊!就劉家兄弟那幢茅舍,加上一頭牛一輛馬車,還有那五畝三分地,有啥好惦記的啊!”圍觀村民頓時暴起一陣鬨笑。

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苦海不以為然,卻朝打架的兄弟施禮道:“兩位施主有禮。貧僧遠道路過,並不知事情原委,但想來既是兄弟,又何苦這般爭鬥?”

那看上去稍小的農夫罵道:“我說臭和尚,老子兄弟打架,幹你屁事啊!你還是哪來滾哪去吧!省得又捱揍。”年長的農夫也厲聲道:“你剛才還沒被打夠是吧?簡直就是頭笨驢嘛!”眾人隨即又是一陣嘲笑。

只聽有人道:“我說大和尚,人家剛死了爹,正在為自己好多分點家產,養那妻兒拼搏,你卻趕來打岔,這不是自討沒趣嗎?”又有人道:“劉大有三個尿炕的小娃要養,生活苦著呢!想多分點家產也不為過。”

一名婆子叫道:“瞧你這話說得,劉二的老婆常年臥病在床,不也需要有更多的糧食換錢治病嗎!”此話一出,便有村婦附和道:“就是。想我們女人嫁給你們男人,又要幹活又要生娃,一個不行還得生兩,你們做男人就不能心疼著點嗎?”當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場面頓時又熱鬧起來。

劉氏兄弟大眼瞪小眼,又罵罵咧咧地扭打起來。苦海從眾人口中得悉了基本情況,仔細分析後,便已瞭然於胸,於是又拉住兄弟兩道:“兩位心中有氣,無非是想發洩出來,不如就衝貧僧來吧!”

兄弟兩齊聲道:“你這和尚好生奇怪,怎就心甘情願讓我們打呢!”苦海笑道:“兩位施主儘管放心,你們還傷不了貧僧。”劉二叫道:“哥,既然有人甘願讓咱兄弟出氣,那還猶豫什麼,動手唄!”

兩人對視一眼,劉大當先試探性地打了苦海一拳,見其面帶微笑,好像沒事一般,於是便拳打腳踢起來。兄弟兩邊打邊罵對方,一下子就把胸中的怨氣全發洩了出來。眾人見苦海在暴風驟雨般的拳腳中,依舊面帶微笑若無其事,無不嘖嘖稱奇。

苦海看著氣喘吁吁的兄弟兩,笑問道:“兩位施主胸中怨氣已除,可否聽貧僧一言?”他見兩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於是道:“如果哥哥得了茅屋和牛,弟弟得了田地和馬車。那哥哥便是有房住而沒車行,有牛犁而沒地耕,雖然不至於凍死,卻早晚要餓死。而弟弟則是有地沒法種,有車沒房住,亦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