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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公孫婷急忙道:“爹,如果放常叔走了,誰來澄清你的罪過啊?”孟飛立即附和道:“師父,這老東西罪大惡極,千萬不能放過他。”嚴寶和也急道:“老爺,張常罪該萬死啊!您千萬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

張常淚如雨下,大呼道:“老爺,別人信不信老奴沒關係,只要老爺還相信老奴,那老奴也就死而無憾了。事到如今,就讓老奴承擔所有的罪責吧!”

公孫伯看了看女兒,面色陰沉地道:“虧你還叫他一聲常叔。”說著再也不理其他人,只對張常道:“張常啊!你只是我的一個家奴,背不背叛我其實都沒關係。老夫念你多年來的祀奉,給你一條活路,你怎麼就不知好歹呢?這裡通外國的大罪,是你一個家奴能頂得了的嗎?若再遲疑,休怪老夫翻臉無情。”

西門乘風奇怪道:“賢弟啊!此等惡奴罪在不赦,你真要放他走?”公孫伯不答反問道:“還有誰比老夫更瞭解自家奴才的呢!”西門乘風聽出弦外之音,於是也不再多言了。

張常本就不善言辭,又見大家都認定是他出賣了家主,心知怎麼也說不清楚。現在公孫伯讓自己走,寡言善思的張常忽然意識到,這並非只是讓他逃命,而是要引出正真的叛徒。想及此處,張常立即恭恭敬敬地給公孫伯磕了三個響頭,隨後依依不捨道:“老爺多保重,老奴拜別了。”說時聲淚俱下,最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小飛,你回來。”公孫伯叫住了準備尾追出去的孟飛,接著道:“現在幫中諸事煩亂,為了一個家奴再起波瀾,實在是不值得。你有這閒心去追殺他,還不如替為師安頓好眾弟子。”

孟飛咬牙切齒道:“可是,可是師父……。”他話說到一半,卻見公孫伯面色沉凝,也只得住聲不響了。

大廳裡頓時一陣沉寂,過了片刻,只見潘美忽然進來道:“公孫兄,不知可否上路了?”公孫伯站起身來,伸出雙手道:“大人請上枷吧!”潘美目光一閃,當即抱拳道:“那就得罪了。”說著朝身後軍士招手道:“上枷。”

只見兩名黑甲禁軍提著枷鎖和粗大的鐵鏈,正準備上來鎖拿公孫伯。誰知公孫伯久居上位,加之武功卓絕,自有股攝人的威壓,竟迫得兩名禁軍身心發軟,戰戰兢兢硬是不敢上前拿他。

公孫伯見狀嘆了口氣,便準備自行鎖拿,卻聽北原蒼茫叫道:“賢弟,你是何等英雄,怎能受此屈辱。”他說完,忽然一掌劈去,頓時將枷鎖打得粉碎。潘美面色大變,本想發怒,卻轉而笑道:“公孫兄何等英明神武,自是不會畏罪潛逃,戴不戴枷鎖倒也無妨,是潘某多心了。”他言訖,便揮退了兩名禁軍。

公孫婷見父親往外走去,失聲叫道:“爹,女兒一定會想辦法救您出來的。”公孫伯頓了頓足,卻最終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去。潘美冷冷地掃了廳中眾人一眼,遂率人跟了上去。

當公孫伯等人來到校場時,卻發現數百名歸元劍派弟子,齊刷刷跪了一大片,而且個個面含悲憤,背插刀劍。一股凜冽的殺氣緩緩瀰漫開來,讓人冷不丁寒毛直立。潘美見這架勢,卻是目光陰狠,含笑不語。

公孫伯皺了皺眉頭,忽然大聲道:“國有國法,幫有幫規。只要你們還承認自己是歸元劍派弟子,就給我老老實實幹活去,休得在此無事生非。”

“師父……師父……”喊叫聲頓時響成一片,顯然是眾弟子捨不得公孫伯就此離去。公孫伯怒道:“若再不讓路,休怪為師以幫規處置。”孟飛追出來道:“師父,眾師兄弟也是不忍看您含冤受屈啊!”

公孫伯冷哼道:“原本是有些冤屈,可被你們這麼一鬧,為師是有冤也等於沒冤了。”眾弟子豈能不知對抗官府,罪同謀反,只是要眼睜睜看著公孫伯被抓走,卻又多少有些不甘,於是紛紛哭喊起來。公孫伯只得長嘆一聲,強行破開人群,向大門走去。眾弟子見攔不住,只能膝行跟在後面。

潘美押著公孫伯艱難地離開了劍林,正往城門駛去時,卻見一輛馬車迎面飛馳而來。那馬車來到潘美馬前,突然停了下來,跟著車簾一動,由裡面探出半張精緻美豔的臉來,用一種讓人骨頭都酥掉的甜美聲音問道:“潘大人,民婦能與公孫將軍說幾句話麼?”

潘美一看是尤夢盈,兩眼頓時神采飛揚,跟著嬉笑道:“夫人有話但說無妨,潘某不打攪兩位便是。”尤夢盈嗲聲嗲氣道:“多謝大人成全,改日民婦自會登門拜謝。”

“潘某隨時恭候夫人芳駕。”潘美一聽這話,頓時喜得合不攏嘴,於是恭敬地回了一句,便打馬退到了一邊,只是眼角餘光,還不斷徘徊在車中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