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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一隻小玉瓶,於是靈機一動,猛地將瓶塞彈飛,然後伸手朝著河面大吼道:“都給我住手,若在糾纏下去,我便把解藥倒進河裡。屆時,就算我倆活不成,也要拉你們陪葬。”

這招別說還真靈,非但崔飲不敢上前,就連正欲猛下殺手,了結江永清的桑顛司醉,也不得不停下了手。畢竟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乎!

唐宓見計謀得逞,於是挺直腰桿,冷笑道:“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非要拼個魚死網破?三位難道就不怕八仙門的百年基業,就此毀於一旦嗎?只要放我兄妹離去,這瓶解藥我雙手奉上。”

桑顛為人比較直爽,當下咬牙道:“好,我答應你。”崔飲卻盯著唐宓手中的玉瓶,陰笑道:“老夫如何能相信你手中的,一定是解藥?”唐宓輕輕一笑,在手心裡倒了點粉末,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崔飲臉上肌肉一陣抽搐,過了許久方恨恨道:“好,老夫姑且相信你一次。”

唐宓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煩勞三位先將我們的馬牽來。”司醉道:“我去。”他說著返身而去,不多時便將神風從酒店牽來。唐宓待江永清上馬後,又命崔飲點了顛桑醉司的穴道,這才將玉瓶放於桌上,隨即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神風腳力奇快,頃刻間便出了扶溝鎮。直到確定崔飲等人無法追上,唐宓才放慢了馬步,跟著從懷裡摸出只藍瓶,放於鼻前嗅了嗅。江永清正欲開口說話,唐宓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江永清被弄得一頭霧水,於是問道:“你……你沒事吧?”

唐宓依舊大笑不止,直到上氣不接下氣時,才嘻嘻哈哈道:“我笑那三個老傢伙,枉自成名多年,今日卻被兩個小輩糊弄了一通,可有得苦頭吃了。嘿嘿!”

江永清不解道:“此話怎講?”唐宓忽然將臉貼在江永清後頸,柔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刁蠻?”江永清見其答非所問,於是又問道:“此話怎講?”唐宓嬌嗔道:“你昨晚是不是做了對不住我的事?”江永清見其說話越來越離譜,不由苦笑道:“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江某就算再渾,也不敢對姑娘使壞。”

唐宓捏著江永清的耳朵,嗔責道:“那為何不辭而別?”江永清嘆息道:“姑娘已為我付出太多,江某實不想再拖累姑娘了。”唐宓捶打著江永清的背脊,柔聲道:“可你已經拖累了,現在怎麼辦?”

“我……”江永清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唐宓又道:“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今日還能活嗎?你呀!天生一副好心腸,卻不知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以後做人不要太實誠了,容易上當知道嗎?”

江永清還能說什麼,人家畢竟又救了自己一回,只好感謝道:“姑娘金玉良言,在下銘記在心。不過你方才說什麼苦頭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宓噗哧一笑,俏皮道:“怪只怪他們沒你胸襟磊落,加上忌憚‘血杜鵑’。其實我根本沒有下毒,只是他們自己嚇唬自己罷了。後來我給他們的那瓶藥,也不是什麼解藥,而是一種叫‘紫羅香’的麻藥。這種藥不會害人性命,只會令人奇癢難耐,非得二十四個時辰後,方能自行恢復。”

“即便如此,也未免太……”江永清本想埋怨兩句,然後讓唐宓交出解藥,拿去給崔飲三人。可反過來一想,這些人貪圖《太華心經》,有此一報也是罪有應得,於是便住了嘴。

哪知唐宓已吃透他的脾性,反而問道:“你是不是想叫我回去送解藥?”江永清乾笑了兩下,算是預設。唐宓突然在江永清肩頭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江永清哇哇亂叫道:“姑娘這是何意?”

唐宓懨懨不樂道:“知道痛了吧!你呀!只記得師父兄弟,還有你的婷兒好,哪裡知道還有我這個‘狠毒’的女人。不過就算我再惡毒,也只會咬你一口,而別人一但惡毒起來,卻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居然還有心情可憐別人,那不等於羊給狼祝壽,拿自個當賀禮嗎!”

江永清無言以對。因為唐宓說的話不無道理。

兩人快馬加鞭,這一奔就是兩百里地,直到天黑方才趕到郾城。一路下來,兩人早已人困馬乏,但又不敢住大客棧,只得挑了家街角小店打尖歇腳。江永清用過晚飯後,便回房運功療傷。唐宓放心不下,回到自己房裡抹了把臉,便又來到江永清房裡護法。

時至子夜,唐宓早以靠在几案上睡著,江永清也剛好功行一個大周天,正準備吐納收功。屋頂忽然傳來一陣碎足聲,兩人同時驚覺,不由互望了一眼。江永清提劍來到視窗,輕輕推開一條縫,正好看見一條人影往東而去,於是穿窗追了上去。唐宓怕其有所閃失,也緊隨其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