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地點了兩個少女的昏睡穴。就在兩人快出竹林時,又有兩名黑衣少女攔住了孫大聖,抱拳道:“請少主留步,外面不安全。”
孫大聖笑道:“沒事,我知道姐姐們辛苦,特來看看大家。”兩名少女深受感動,忙跪在地上,拜謝道:“少主如此體恤下屬,驅寒問暖,真乃我‘落英門’的大幸。”公孫婷毫不猶豫,又趁機出手制服了兩名少女。
“快走。”公孫婷拉起孫大聖,兩人宛若奔馬飛馳而去。須臾,竹海中其他值哨的少女發現同伴被點穴,立刻點醒了問明情況,才知道是少主跑了,慌得忙去稟報巫承歡去了。
而此刻巫承歡正站在尤夢盈的房門外,聽著屋裡隱隱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面露憂憤難堪之色。突然,旁邊一間房門悄然開啟,於內中閃出個少女。那少女陡然見月光下站著巫承歡,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低聲喚道:“請大執事饒命啊!”
巫承歡甚感意外,上前問道:“你深更半夜,進少主房間幹嘛?”那少女支支吾吾道:“是……是少主肚子餓,叫奴婢送……送點心來著。”巫承歡冷笑道:“那你緊張什麼?少主可睡了?”少女驚呼道:“少主不在屋裡。”
“什麼?”巫承歡大吃一驚,忙衝進孫大聖的房間,一看果然沒人,又跑出來問那少女道:“你幾時發現少主不在屋裡的?”少女結巴道:“屬……屬下也是剛……剛才發現。”
巫承歡一聽不對,自己都在此站了半晌光蔭,何曾見人進過孫大聖房間,於是喝問道:“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未經稟報夜入少主房間,究竟居心何在?”
少女癱坐在地,哭泣道:“大執事,求您饒了屬下吧!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以為……以為少主喜歡,所以就……”說到後面竟然哭了起來。巫承歡面寒如霜,眼底閃過一抹殺機,突然出手拍在少女的百會穴上。那少女身子一軟,連呼救都來不及,便一命嗚呼了。
原來這少女就是早間被孫大聖調戲過的那名丫環。經此一變後,她輾轉難眠,總想著如何能討少主歡心,從而改變自己的地位。所以壯大了賊膽,偷偷摸進孫大聖房間,欲求一歡。那知卻撲了個空,最後枉丟了性命,真可謂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時,正好有人來報告說竹海里發生的事,巫承歡大吃一驚,忙到尤夢盈門外稟報了情況。尤夢盈本在回味方才的激情,並未入睡。聞言驚得隨便抓了件衣裳掩體,便開門出來詢問情況。得知兒子和公孫婷剛逃走不久,立即命四大護法率人去追,務必要找回孫大聖。
回到屋中,尤夢盈悔恨不已,覺得自己只顧貪圖享樂,忽視了兒子的感受,頓時老淚橫流起來。看著美事過後,正在酣睡的秦風,尤夢盈恨從中來,不由禍水東移,臉上殺機驟起。
秦風睡得正酣,忽覺得手腳好沉好痛,胸口也不知被壓了什麼重物,連喘氣都感到困難。他猛然醒來,發現自己雙手與雙腳被綁在一起,一根腕臂粗的竹子由手腳間穿過,將自己倒提了起來,肚子上還綁著塊二十幾斤重的石頭,難怪自己喘不過氣。
兩名健碩的少女各扛竹子一端,正箭步如飛著,不知要將秦風帶到哪裡去。巫承歡和兩名持劍少女在前方帶路,竟是一臉的肅殺。秦風駭然失色,驚呼道:“歡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巫承歡冷哼道:“你自己找死,怨得誰來。”
秦風不解道:“小弟方才還和夫人……”巫承歡怒吼道:“住嘴,夫人要我將你沉入洪河,你就認命吧!”秦風心膽俱裂,傷心道:“夫人怎地這般狠心?我自問伺候得無微不至,她如何說翻臉就翻臉了呢?想我秦風在脂粉堆裡摸爬滾打多年,最終還是毀在女人手裡了。”
“不,我不想死。歡姐,請你看在咱倆的師徒情分上,救救我吧!”秦風傷感過後,突然又央求起巫承歡來。哪知巫承歡面色僵硬,只冷冷道:“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犯賤,到處拈花惹草,我救不了你。”
寂靜的夜色下,隱隱可聞簌簌的流水聲,彷彿一條正在沉睡的巨龍。秦風一聽見水聲,嚇得面如白紙,又苦苦哀求道:“歡姐,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小弟吧!我……我答應你,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再游龍戲鳳了好麼?拜託了,拜託了。”
巫承歡一言不發,叫手下人將秦風放在河邊,抽去了竹竿。她緩緩蹲下身子,去檢查繩索是否已經綁緊,跟著淡淡道:“你不是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現在如願以償了,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如果老天爺要你活著,自然不會淹死你。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