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榮辱一但被看破,他便不再執著此間,聞言只道:“多謝小施主活命之恩,貧僧感恩戴德,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他說著雙手合十施了一禮,跟著道:“至於你婷姐姐的下落,你該去問何志宇何施主,也許他能給你有價值的線索。”
孫大聖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何志宇,小爺就是看他不順眼。等小爺我練好武功,非把他當臭蟲一樣捏死。”他罵完,又接著問鳩摩淨道:“你不敢騙我吧?”鳩摩淨笑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孫大聖氣呼呼道:“就你這德性也是出家人,那苦海老和尚算什麼?沒事趕快滾蛋,小爺我煩著呢!”
鳩摩淨苦笑道:“貧僧歇歇便走,不會讓你為難的。”孫大聖也不理會,徑直找了塊草地躺著休息。鳩摩淨待身體能動後,便悄然離開了巫山。因為武功盡廢,他只得留居中原,為我佛門翻譯經典,並四處傳經講法,倒也為佛門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何志宇在洞穴裡來回踱步,心想道:“以我如今的能耐,要制服寒玉雖說甚難,但卻也不是無機可趁的。況且父親神功漸成,說不得也會想起寒玉,這卻該如何是好?”他想來想去,覺的唯有利用父親的雄心壯志來激勵他,方能讓其醉心大業,從而忘了兒女情長。
心中有了主意,何志宇於是來到父親居住的山崖上,進洞後卻見父親低眉垂首,一動不動地盤膝坐著,宛如入定的老僧,唯有一股氣流在他周身來回滾動。何志宇見狀不覺暗讚道:“這氣流比往昔更加凝重厚實了,看來爹的神功即將大成。”他不敢大聲說話,只好輕咳了兩下,誰知熊天霸依舊一動不動。何志宇端詳著父親,見他頭頂青煙繚繞,額上汗如雨下,忽然想道:“難不成爹也走火入魔了?”
正如何志宇所想,熊天霸因未得心經全文,而是憑藉揣摩和經驗來修煉,多少有些不盡詳實,且存在許多繆誤的地方,一不小心便走火入了魔。此刻他的筋縮穴劇痛無比,印堂穴猶如針扎,膻中穴內氣息紊亂,更似囚籠裡發怒的猛虎,不住衝擊著欲破體而出。
俗話說得好:“差之毫釐繆之千里。”何況是這等精奧的絕世神功。此刻,熊天霸正憑藉其渾厚深湛的內力,全力壓制體內紊亂的真氣,即便知道有敵人進來,也容不得有絲毫分心。
何志宇心裡盤算道:“爹和鳩摩淨都走火入魔了,唯獨我沒有,看來是我只練了半招之故。這套武功實在太難,把心思全放在上面毫無意義。我不如待爹醒來說明想法,便出山去。”他無奈之下,只得坐下來靜等熊天霸醒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熊天霸猶如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終於長長吁了口氣,得以神返太虛。何志宇撲上去關懷道:“爹,您感覺如何?”熊天霸抹著額頭冷汗微笑道:“我已逆行打通任督二脈,神功算是初成了。”
何志宇欣喜道:“恭喜爹練成絕世神功,他日一統中原指日可待。”熊天霸卻只是淡淡問道:“你有事嗎?”何志宇只得如實道:“爹現今神功初成,想來已是心無旁騖。兒有些話一直不敢說,如今可以說出來了。”於是將天龍幫覆滅的始末詳述了一遍,並說了當前的朝廷局勢。
熊天霸沉思了片刻,說道:“幸好我對她有所防備,將一半寶藏藏在個隱秘的地方,尤夢盈未必能拿得到。咱爺倆此次出山,就用這批寶藏招兵買馬,攪他個天翻地覆。”
何志宇道:“爹有此雄心壯志,做孩兒的一定會助您老完成心願。如今新朝初立,局勢未穩,爹要舉大旗正是時機。孩兒願為前鋒,替爹爹打通門戶,網路人才。”
熊天霸頷首道:“也好,那你就先下山去吧!等爹恢復了元氣自會去找你。”何志宇躬身告別父親,當即下山而去。孫大聖又悄悄跟上,隨其一路往東南而去。
時間如白駒過隙,朝發夕至。江永清和公孫婷在湖州與王懷志分手後,又到杭州等地遊玩了一番。這日,兩人騎著黃鶴往西飛去,江永清忽道:“婷兒,咱們去黃山轉轉吧!”公孫婷不愛拿主意,便由了相公。
黃鶴飛行之快,可謂一日千里。而從杭州到黃山也不過兩日的路程,兩人一路賞花觀月,於第三日清晨來到了黃山。江永清請黃鶴繞山飛行,一來可欣賞黃山日出的美景,二來便於尋找雲鶴子的居所。
當黃鶴飛至始信峰右側時,江永清忽見有奇石怪松組成一副奇特的景緻,宛如幾個頭挽髮髻的仙道在博弈。中間兩人對坐著,便如對弈的棋手,兩者面前一棵冠平如桌的古松,猶如平放的棋枰,栩栩如生,令人歎為觀止。
轉過始信峰,來到了天都峰和蓮花峰之間的玉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