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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山間野茶,難比醴酪,且勿拒!”那童子說道。

“額!”紀太虛連忙雙手接過茶說道:“多謝,多謝!”那童子又彎了下腰,躬身退了出去!紀太虛心想:“好個童子,才這麼點年紀說話就是如此,長大之後必是一代大儒,侯爺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拿著太醫院的牛黃味御花園中的金魚呢!實在是汗顏啊!”

紀太虛剛坐下,便見一個青巾儒衫走路一步三搖,甚是符合規矩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紀太虛剛在洪州見過那個王門的大儒韓振,不敢怠慢,心想:“這人連走路都如此的符合禮儀,定是修養高到了極點!我都沒看出這人身上有煉氣的痕跡,肯定是位高手!”

紀太虛連忙站起身來執弟子禮!

“噓!”這中年男子說道:“餘,斷門山薛泓,字明經,於路旁見汝眠於蒿中,汝醉歟?病歟?曷露宿乎?《詩》有之:伐木鳥鳴,求友聲也。汝非妖魅,乃吾同類,予不汝留,則深山窮谷之中,必飽豺虎之腹矣,豈先王不忍之心也哉!”

紀太虛連忙悚然說道:“學生玉京紀太虛,在這斷門山中迷路受傷,幸遇夫子,多謝夫子就命之恩!”

薛泓說道:“紀可是季孫氏之季?太可是太上不辱先之太?虛可是虛心之虛?”

“回夫子”紀太虛說道:“乃是絲己之紀!”

“噫!”薛泓說道:“吾誤矣此絲己之紀,非季孫氏之季!”

薛泓說道:“吾有嘉賓,汝自玉京來,學詩乎?不學詩,無以言!學禮乎?不學禮,無以立!”

“學生慚愧,只是略略識得幾個字,胡亂讀些書罷!《詩經》《禮記》也都看過些個!”紀太虛小心的說道。

薛泓將紀太虛領到正廳說道:“君遠來,久眠,必也飢,吾有饃饃,君啖否?”

紀太虛一愣,反問道:“饃饃?”

“然!”薛泓拿過來幾個半尺大的形似蛤蟆的饅頭說道:“此谷饃饃也。谷得天地中和之氣而生,其葉離離,其實累累:棄其葉而存其實,磨其皮而碎其骨;手以團之,籠以蒸之,水火交濟而饃道成焉。夫腥唇熊掌,雖列八珍,而爍髒壅腸,徒多房欲;此饃壯精補髓,不滯不停,真有過化存神之妙!”

紀太虛一看:“這不是老百姓吃的饅頭嗎?我確實沒有吃過,平時都是吃些桂花蓮子芙蓉糕什麼的,不過這按照饅頭來說也忒難看了些,難道是這位先生平日吃的?說不定是包含靈氣,對自己的傷勢有好處的,難看不要緊!”紀太虛拿起了一個想到:“也太大了,還是那桂花蓮子芙蓉糕好,一口一個,不過治療傷勢嘛!難看不要緊!”

紀太虛接過一個說道:“小生寒士,今得食此佳品,叨光不盡。”

紀太虛輕輕咬了一口,入口感到這玩意兒十分的粗糙彷彿是砂子一般,紀太虛面色扭曲的嚼了嚼嚥了下去,感覺到好像是塞了一團稻草到自己的嗓子裡!

“我知道了!”紀太虛心中想到:“這是白麵混合著糠做成的,我說怎麼這麼難吃!莫不是這薛泓在戲弄我?”紀太虛心中暗恨:“這玩意兒吃下去還得費工夫煉了去,都是些雜質渣滓!”這也怪不得紀太虛,紀太虛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做的飯菜都是廚子們耗費心機調出藥膳,每一道飯菜都堪稱是藝術!若將紀太虛每頓飯賣出去,都能賣到幾百兩銀子!熬湯的都是選用的雪山錦雞、長白黑熊右前掌、百年以上的老山參,靈芝、茯苓蟲草之類的靈藥!

紀太虛強忍著難受將這個饃饃吃了下去便不再吃了,心中暗恨:“這個匹夫竟敢戲弄我!”

“哦?”薛泓說道:“君飲食何廉耶?予每食必八,而猶以為未足!”

紀太虛沒好氣的說道:“厚承過愛,飽德之至!”心中想到:“這個飯桶,這玩意兒竟然吃八個還不夠,他那喉嚨是青磚砌成的吧!”

紀太虛歪了一下頭,看到旁邊一個書桌,書桌後是個書架,心想道:“聽著他的談吐,這個人儒功修養肯定是很高,剛才難道是在考驗我?這人若是大儒寫的東西肯定是不一般,定是字字珠璣,滿篇錦繡!”

“不知那邊可是先生讀書之所?可容紀某一觀?”紀太虛說道。

第七十章 假以酸儒為大賢,千百文章皆狗屁

薛泓顯得十分高興:“誠所願也,不敢請也!”

二人來到那書桌前,上面一張紙上寫了些字,且不說這內容,單是這字乃是正宗的楷書,個個飽滿圓潤,橫平豎直,紀太虛見上面第一行寫到:“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