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該說就說!”
“是是是是!”羅鳴連忙說道:“還有就是朝廷那裡的訊息!”
“可是朝廷又派誰下來了?”紀太虛,心中一鬆:“還是有峰迴路轉的時候!”不過接下來的言語讓紀太虛感到極為憤怒!
“禮部侍郎、吏部侍郎,大理寺卿等三十多位朝廷大員聯名上書皇上,說是張大人在南方三道濫殺無辜,攜聖寵而不知體恤百姓,代天子而戕害良民,要——要——”羅鳴吞吞吐吐不敢言語!
“我替你說吧!”紀太虛厲聲喝道:“免去欽差,收回聖旨、尚方寶劍,革去官職,即刻壓入大牢,交付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堂會審是也不是!”
羅鳴此時被紀太虛完全嚇住了,但見紀太虛如同是一頭憤怒到了極點的獅子,滿身的殺氣,滿身的煞氣,羅敏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連忙說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紀太虛看到羅鳴如此,有些不耐煩又有些好笑的說道:“好了好了,趕快起來,你也是封疆大吏,怎麼動不動就跪下?也是我剛才太兇了,我也知道,聖上並未採納是吧!”
“呼——”羅鳴站了起來心中想到:“剛才你那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樣,誰見了不害怕?再說你是侯爺,又是皇城司的副閣領,得罪了你罷官都是輕的!”
“是!”羅鳴說道:“大人所說極是,不過聖上還是擬了一道聖旨訓斥了張大人一頓!要張大人在四月之前務必將蓮花淨土教的事解決了,不然就——就——”
“說!”紀太虛喝到。
“就自刎謝罪!”羅鳴咬牙將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不過此時紀太虛卻是沉默不語,並沒有想象中的大發雷霆,不由的讓羅鳴鬆了一口氣!
此時紀太虛感到自己身上的那座看不到的大山似乎更重了,都快把自己壓死了,紀太虛心中想到:“不行了!皇上也等不及了,四月,四月一過北方的積雪就要融化的差不多了,靺鞨的鐵騎,就會馬上南下!北方戰事一起,若是這邪教還是沒有解決的話,他們就會馬上造反!張大人還是太急了,以雷霆之勢鎮壓,雖然是傷及了蓮花淨土教的筋骨,但是卻是讓百姓心中也窩了一團火!不過,不這樣做又能怎麼樣?若是一點一點的查察,那些力量立即會隱藏起來,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麻煩,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將蓮花淨土教的事查清楚!別說是到四月,就算是到明年四月都不一定能查的清楚!飲鴆止渴啊這是飲鴆止渴啊!張大人這是在賭博,在孤注一擲,就賭自己能在北方開戰之前將蓮花淨土教剷除!但是依照現在這個形勢來看,這幾乎就是不可能了!靺鞨大軍一南下,北邊的半壁江山狼煙四起,南邊又是邪教造反,稍不留神,大魏就有可能滅亡!若是大魏滅亡,天下肯定是群雄四起,北邊的靺鞨又要跟群雄打,群雄自己又要打,想做皇帝的要打,想匡扶大魏的也要打,想入主中原的要打,想掃平胡虜的更要打!天下至少要亂上兩百年!”
“不行!”紀太虛心中想到:“不管怎麼樣蓮花淨土教是不能再留,四月之前一定要將蓮花淨土教剷除!”
“還有沒有別的了?”紀太虛語氣中無比的平靜。
“有!”羅鳴說道:“皇城司大閣領將沈寒血調了回去,說是,說是玉京北邊有事兒!需要調沈寒血大人回去!”
紀太虛心中想到:“沈寒血煉就是乃是殺道,擅長刺殺,沈寒血回去肯定是去刺殺靺鞨的各地的將領、部族首領,看來皇上也是想盡辦法延遲靺鞨大軍的南下,給張大人爭取時間!攘外必先安內啊!”
紀太虛這時突然問道:“劍南、湖廣兩道那裡還有大軍駐紮?”
“回大人!”羅鳴說道:“除了各地的常備軍之外,就剩下益州大將軍張泰的十萬兵馬跟荊州大將軍曹川的十萬兵馬了!以前還有湖廣、劍南兩道的鎮撫大將軍的三十萬兵馬,如今都帶著本部北上運糧去了!”
紀太虛低頭仔細的沉思,過了一會兒,紀太虛忽然抬起頭來說道:“張泰,張泰曾經跟隨我父親遠征靺鞨,後來因傷病回京修養,回來被派遣到劍南當了益州大將軍,對不對?”
羅鳴一愣,過了半晌,緩緩的說道:“好像是的!我也曾聽人說過,張泰將軍高興之時最喜歡跟別人談論自己跟隨這紀大將軍遠征靺鞨之事!”
“好!”紀太虛說道:“如此我便放心許多了,益州將軍的大營在何處?”
羅鳴心中暗忖到:“紀大人是想借著自己父親的威名向張泰將軍借兵!益州將軍的兵馬乃是支援各地所用,就連張宣大人都調動不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