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司中送來的文書都是經過別人篩選過的,不足當日文書的百分之一,都是撿的極為重要的才會送來。再者,每日裡送來的文書之上皆有皇城司特有的火漆封口,若是其中的封口有一點不對,從書寫文書的,到送信的,再到你這接信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人所接觸的人,再到這些被接觸的人所接觸的人都要被拿到皇城司之中問詢。”
第一百二十章 煙花苦命
“啊?”侍劍捂著嘴,驚恐的說道:“這樣豈是要抓錯許多的人 ?'…87book'會冤枉許多的人 ?'…87book'”
紀太虛輕輕一笑:“這便喚作寧殺錯,莫放過!縱然是殺錯一千,只要要抓的那一個不逃走,便是好的!本朝開國之時大將藍田玉謀反,當時株連之人足足有三萬之眾,弄得當時玉京城中的官員上朝之時先在家中與妻兒訣別,安排好後事,若是萬一有事兒,便是不在回來了!若是朝會之後回到家中,便是爭相慶賀,又捱過了一日!”
“怎麼會有這等事兒?”侍劍感到極為不可思議:“那些的官兒不會辭官不做嗎?命都快沒了,還抓著官位不丟!也不知道是那個戴帽子的腦袋值錢,還是腦袋上的帽子值錢!”
“呵呵!”紀太虛笑道:“你以為那官兒是想辭就辭的?那時候想辭官兒都是一件難事兒!縱使是辭去了官兒也不一定能夠保住腦袋。”
“再者”紀太虛說道:“皇城司中人時刻身負欽命,可隨意拿人,往往有時一些官員正在大堂辦案,皇城司中人突然來到,不亂旁人是否在,鎖了便走!”
“若是這樣說來。”侍劍說道:“許多當官的豈不是將皇城司恨之入骨?”
“這是自然!”紀太虛點點頭:“許多官員恨不得將皇城司除之而後快,不過皇城司乃是皇帝的耳目,備受皇帝信任,輕易除去不得!”
這時,紀太虛聽到那邊有吵鬧之聲,心中一時間起了火,對侍劍怒道:“什麼時候這內院變成了大街了?怎麼會有吵鬧之聲?”
侍劍驚恐不已,連忙跪下說道:“侯爺容秉,這——這——”
“說!”紀太虛喝到:“一向安靜的後院怎麼會有這等喧鬧的聲音?是不是等過了一段時間,便有醉漢闖到我的書房去了?分明是爾等憊殆,莫要以為我不發脾氣,這侯府之中便自沒了規矩!”
侍劍低頭不語,片刻之後,小聲的言道:“這——這鬧事之人我等也管不住,故此才會這樣!”
“管不住?”紀太虛冷冷一笑:“我倒要的看看是何等的奢遮人物,就連掌管後院的我的貼身丫頭都管不住!”
“是倚翠樓的虞瀟瀟!”侍劍小聲的說道。
“她?”紀太虛眉頭一皺:“她怎麼會在這兒,還敢在這兒喧鬧!”
“只是——”侍劍抬頭看了看紀太虛,低聲說道:“她已經來找侯爺多次了,她說她是侯爺買回來的,大管家出玉京辦貨去了,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故此——”
“把她叫過來!”紀太虛冷哼一聲。
侍劍長出一口氣,連忙跑了過去,過了不久,侍劍、侍琴二人領著紅衣鮮豔的虞瀟瀟走了過來。
虞瀟瀟本來便是來找紀太虛吵鬧的,只是隨著二人到了這亭子之中,看見紀太虛面若寒霜的坐在那裡,心中也是微微發憷,暗自忖道:“怪不得這姓紀的如此羞辱與我,只是這幾個丫鬟的相貌便是與我不相上下,不管如何,我也得去爭上一爭。若是掙得過了,說不得日後便能入住這侯府,那時候這四個丫鬟不是任我打殺,再也沒人能夠與我爭寵!”
紀太虛看見虞瀟瀟走了過來,說了一句:“坐!”侍劍、侍琴二人一聽,心中想到:“侯爺竟然給她讓座,難道侯爺真的有意將其收入房中?不是聽說虞瀟瀟是侯爺買了送給鍾驚弦公子的嗎?”
虞瀟瀟見到紀太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坐”心中也是暗自惱怒:“這姓紀的真個是狂妄,連番羞辱與我!”
虞瀟瀟臉上也未表現出來,只是低頭坐在了紀太虛身旁的那個石凳之上,剛坐下,淚珠子便淌了下來。
紀太虛恍若未曾見到,只是極為平靜的說道:“不知嫂嫂有何事啊!”
紀太虛此言一出,登時讓幾人有些愕然,虞瀟瀟未曾想到紀太虛竟然叫她嫂嫂,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樣去應對了。侍劍、侍琴二人相視一眼,俱想到:“傳言果然沒錯,這虞瀟瀟真的是侯爺買下送給鍾驚弦公子的!”
良久,虞瀟瀟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實在是個苦命的人兒,小時候被人販子賣進了青樓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