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看瀟瀟姑娘推脫是假,不給王爺面子才是真吧,今日當著王爺和眾位王公大臣的面,瀟瀟姑娘擺出的架子可是不小呢。”心蕊突然甜甜一笑,依向韓恪懷裡,語氣雖柔,卻字字要置我於死地。
我心裡陡然生出忐忑不安的情緒,人常說伴君如伴虎,堂堂南王,想要定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的罪豈不是易如反掌?
儘管這樣,我還是神情堅持的站在殿中,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韓恪。
眾人隨著我的注視也把目光都放在了韓恪身上,大殿上的氣氛頓時陷入了緊繃的狀態。
就在此時,韓恪忽而收斂了臉上所有的情緒表情,語氣不痛不癢的說道,“瀟瀟,不要失了我南王府的臉面。”
然而此刻,讓人窺不到半點心思的韓恪是駭人的,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勢又凜然的散發出來。
可是,我咬緊了唇,還是說出了那句話,“瀟瀟不和任何人比。”
我是衛瀟瀟,我討厭成為玩物的感覺,更討厭言聽計從,其實我知道,我的骨子裡一直是個十分執拗的人。
可我的話還是激起了議論紛紛,大家交頭接耳,似乎是對我如此公然的頂撞大惑不解,本來麼,女人在他們心中就如同玩物一般,可以寵,可以疼,但是玩物只是玩物,玩物永遠也不需要有自己的意志。
“王爺,這個女人好不識抬舉!”心蕊嬌嬌嫩嫩的聲音在這大殿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眾人停止了私下的議論,目光又重新歸攏在韓恪的身上,似乎都在對他接下來的態度屏息以待。
“這樣啊,看來真的是本王寵壞了你呢,那麼本王只好今日教教瀟瀟南王府的規矩了。”韓恪嚥下了心蕊遞到唇畔的美酒,眼神忽而一凜,說道,“來人!把瀟瀟姑娘帶下去責打二十大板。韓義!你去執行。”
坐在角落裡的黑衣人應聲而起,按住了我的肩膀。
而這一刻,我卻只有自嘲的笑,本以為,和韓恪經歷了那樣一場生死之後,我們可以是朋友,本以為在韓恪的眼中我和他府中的這些姬妾是不同的,然而我卻真的是高看自己了,在韓恪眼中,我對他的搭救和笑容,就如跳樑小醜一般可笑吧!
邵可實在是太高看我了,以我這樣的脾氣,又怎麼可能得到韓恪的垂青和信任?
而我衛瀟瀟也決定從這一刻起和韓恪徹底的劃清界限,我們之間又怎麼可能成為朋友?恐怕在他的眼中,我衛瀟瀟是萬分不配的吧~!
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有抬頭再看韓恪一眼,轉身,移步。
然而就當我一腳要踏出殿門的時候。
一個小小的身影忽而撲到了我面前,越過我,在眾人的注視下走至韓恪面前,跪了下來。
璃清說,“孩兒拜見父王。”稚嫩的聲音卻透著超越年齡的成熟。
“父王您不能瀟瀟姐姐。”
璃清的保護
然而就當我一腳要踏出殿門的時候。
一個小小的身影忽而撲到了我面前,越過我,在眾人的注視下走至韓恪面前,跪了下來。
璃清說,“孩兒拜見父王。”稚嫩的聲音卻透著超越年齡的成熟。
“父王您不能責罰瀟瀟姐姐。”
眾人都因這突然的變數頓了一頓,韓璃清,韓恪的獨子,南王府他們第二個需要巴結的物件。
可這樣一個孩子為他父親的姬妾求情,顯然讓所有人都心裡冒出疑問,這裡面,究竟有怎樣的文章?
“璃清大了,我這個做爹的是越來越管不住你了,怎麼這的侍衛全是擺設,隨便誰想闖就闖進來的麼?”韓恪的臉雖微笑著,卻讓人覺得冰凍三尺的寒冷。
果然,聞言心蕊的身子也輕顫了一下,慌忙離座跪在地上,驚恐的說,“請王爺恕心蕊擅闖之罪。”
韓恪的眸中分辨不出情緒,也未發話讓心蕊起身,只是看向璃清,“本王為何不能責罰瀟瀟?”
璃清緩緩的站起身來,朗聲答道,“因為瀟瀟姐姐並不像她妄自菲薄的那樣詩書不通,管絃不明,瀟瀟姐姐經常會教給璃清很多知識,我想瀟瀟姐姐口中不比的意思並不是因為姐姐要折損父王的顏面,而恰恰是為了保住父王的顏面。”
大殿裡瞬間變的鴉雀無聲,大家都被這個八歲孩子身上的鎮定從容,機智敏捷而震撼了。我也是回過頭注視著璃清,這真的是那個一天到晚粘著我講枕邊故事的小鬼麼?
“此話怎講?”韓恪也不惱,左手狀似無意的把玩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