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福是禍?
正在恍惚著,他卻縱身飛入桃林,然後在我不敢置信的驚呼
聲中,一劍,貫穿那女子的胸膛。
桃花片片,落在女子微笑的唇角上。
不知為何,我的胸口像撕裂般的疼痛。
還未回過神來,莫歌已經回到我身旁,伸手在我胸前一晃,
接住了那根隨風飄搖的落髮。
這一切,快的經好似夢境一般。
他攤開掌心,望著我的眼,決絕又堅定,“你若要忘,我便
陪你忘。”
轉瞬之間,桃花幻境,竟統統消失不見。
他還擁著我,我們還在崖底。
可為何我的眼淚,自我出生之始,從未這般的洶湧奪眶而出
。
我睜眼看清的是,魔姬從半空中墜下,倒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那黑色曼妙的長髮,傾瀉開來,竟如一副悽美絕倫的油畫。
“不可能,怎麼有人可以這麼③üww。сōm快破了我的幻術,莫歌,你根
本就沒有感情!原來你才是這世上最冷血的魔!”魔姬在血泊中
,喊的歇斯底里。
我卻閉上了眼睛,連眼淚是何時風乾的都不知道。
魔姬,你不懂,莫歌心中不是無情,二十他心中的情,已經
深入骨髓,那般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已讓他清醒的跳出這萬丈紅
塵。
一切幻想,一切幻想。
又怎及心中最刻骨的那一抹柔情?
可是。。。我不懂,即便曾經同在桃林幻境,我又為何可以
輕易感知他的哀傷?
莫非那傷中。。。也有我?
我記憶裡叫囂的疼痛讓我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想。
此刻我望著莫歌,眸中的神情必是萬分無助和迷惘。
“莫歌。。我可曾忘記了什麼萬分重要的東西?”我喃喃出
聲,淚水和著顫抖的音調。
聽見我這麼說,他高大的身軀竟顫抖不止,那眸中呼之欲出
的期盼,竟是這般的熾熱和憂傷。
我疑惑的伸出手指去撫摸他的眉角,莫歌,瀟瀟曾經是你很
重要的人麼?瀟瀟曾經很任性的忘記過你麼?
我這裡百般疑惑,他卻突然輕笑一聲,溫暖和煦的,像是把
整個人都照亮,他牽起我的手,輕快的說,“瀟瀟你,可願意,
與我一遊,這九重天上?”
那語氣裡幸福的感覺呵,任是誰,都不忍拂其意。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
他便笑得,燦若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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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放在唇邊,吹個響亮的口哨。
轉眼間,便有一隻黑色巨鳥,衝破重重黑暗,從天而降。
它烏黑烏黑的身子,寶石般的眼睛,威風凜凜,卻奇怪的只有三隻腳。
它的到來,竟像是帶來萬丈陽光,將這崖底,映照的如白日般光亮。
那怪鳥見我怔怔的站著,先是興奮的怪叫幾聲,後來竟撲扇著翅膀向我跑了過來,在我身邊不停轉圈的跑來跑去,平地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旋風,刮的我暈頭轉向。
“小白看見你,很是開心呢。”莫歌抱著我,躍上巨鳥的背。
小白???望著那鳥黑漆漆的身子,我有點欲哭無淚,究竟是誰麼有才?
莫歌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在我耳邊低聲道,“當初有個淘氣鬼見三足烏渾身漆黑,便說,‘我偏偏要叫它小白’。
他滿含笑意的聲音,我聽來卻是如鯁在喉,為什麼。。。。。。這個淘氣鬼。。和我的BT思維特別像?
“走吧!小白!”伴著莫歌的一聲呼喚,那三足烏便衝破雲霄。
帶著我們,展翅飛了起來。
此時,正是夜晚。
離得這般近,衝破了烏雲,便見繁星點點,佈滿夜空。
我在這銀漢飄渺中,晃花了眼睛,只剩一陣輕嘆。
莫歌卻指著那仿若銀鏈般的碧水道,“瀟瀟,那便是銀河,我們以前,常常在那兒盪舟的。”
常時任顯晦, 秋至輒分明。 縱被微雲掩, 終能永夜清。
含星動雙闕, 伴月照邊城。 牛女年年渡, 何曾風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