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林茜裹著一身公主朝裙在馬車幾乎要被悶得憋過氣去,天氣熱是其一;其二是那個原來跟蒼蠅似的北靖王自從上次被請走以後就再沒進宮裡看過她。
也不是說林茜想他,可這麼幾天不見白少風;林茜覺得跟丟了什麼一樣。
到了獵場,四位攝政王已經帶著獵隊騎馬待命了。皇帝因為年紀尚小,坐在事先搭好的高臺上觀獵;其餘女眷也都是站在臺上觀看。
要說這一年一度的圍獵,其實跟打仗一個道理;四位王爺暗中較著勁,都不願意輸給對方。陵晉王看到林茜以後忙坐在馬上揮手,林茜則懶懶擺了擺手就開始搖扇子。邊上的南恬王則一臉不削。騎著一匹油亮黑駿的馮清王一隻手臂上挽著一柄五尺長弓,面帶淡笑看向另一頭騎著風駿的北靖王。林茜顯然是看見北靖王了,她僵僵地用扇子遮住側臉假裝在搖扇子。北靖王白少風卻沒有太多表情。
小皇帝將一柄旗舉起,獵場前三排長銅號角吹響……圍獵,這就算開始了。
四位王爺幾乎是同時策馬,頓時場地上騰起一片煙塵;很快,馮清王和北靖王兩人並駕在前。兩人帶著各自的馬隊頓時消失在業林之中。
“今年怕又是北靖王跟馮清王要一較高下了。”小皇帝坐在龍椅上開心的說。
“他們兩很厲害嗎?”林茜被一腦袋沉重的金飾搞得有點腦缺氧,暈乎乎地問道。
“恩,北靖王跟馮清王輪番奪魁多年了;論武功,應該是北靖王厲害一些;不過論狩獵的辦法,就是馮清王強一些了。”小皇帝沉著地點評起來,那模樣整一個小大人。
雖然不用跟那四位王爺一樣頂著大太陽騎馬,可是林茜穿著這麼厚重華貴的裙袍;只覺得胸悶氣短還外加頭暈。而且,怎麼扇扇子似乎都不能覺得涼爽。
侍立於林茜身後的葵兒先發現了林茜的不對勁,悄悄問:
“主子,你怎麼面色這麼難看?”
林茜只是搖頭,扶著胸口;聲音虛浮:“不知道,從剛才起就不太……”
密林裡,白少風單手持韁繩;揮鞭策馬,風駿也不似一般馬;在滿是腐木草叢的林中竟是奔躍自如。不遠處,馮清王的黑駒也不甘示弱;四蹄有節奏地交替馳行。離兩匹馬同樣數丈開外,一隻受驚負傷的山鹿縱躍奔跑著。白少風在馬背上鬆開韁繩,取出鞍側的長弓;架上三羽箭,滿弓圓拉,瞄準那鹿身靜待。同樣的,馮清王也拉滿弓;瞄準了那隻野鹿。兩人都得精準,只待那隻鹿跑到前方一片草坡上;便可給予最後一擊。
眼見前方就要到那片草坡了,白少風最後扣緊弓弦;只待那一瞬破箭而出。
“王爺,皇家營地那邊來報;長公主暈倒了!”一個隨從騎著馬在後方追上獵隊大聲報。
瞬時,白少風松下弦;猛地一把旋拽住風駿的韁繩;風駿也被這一拽驚得前踢揚起,嘶鳴著才勉強停下。
幾乎沒有任何時間思考,白少風一聲令下:“折回!”
說著,白少風調轉馬頭就朝營地而去。
馮清王也注意到了北靖王這裡的問題,緩緩籲住黑駒;問隨從:
“可知北靖王怎麼折回去了?”
“回殿下,據說有線報長公主暈倒了。”
馮清王立刻沉下臉,悻悻將弓丟給隨獵的僕從。
“殿下您不獵鹿了?”隨從不解問。
馮清王將拉弓的麂皮手套褪下,冷哼:“既然北靖王爺都退出了,這獵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們也回!”
皇家營地裡已經一片混亂,幾個隨行御醫圍著被放在軟墊上的林茜;旁邊有打涼水的,有扇風的。
白少風一到營地,就跳下馬衝到林茜身旁;一個白鬍子老御醫正眯著眼把脈,白少風厲聲問:“長公主這是怎麼了!?”
老頭捋著鬍子,顫顫巍巍地說:
“依老臣愚見,長公主中氣本虛,觸冒穢毒;這是中暍了。”
“有救嗎!?怎麼個治法!?”白少風質問。
“王爺莫急,長公主這病多是因天乾物燥;外加這裙袍悶熱,外加長公主天生體質內虛陰寒;所以就暈過去了,及時通氣散風便可。”老御醫說著抿了一下嘴巴咳嗽了兩聲。
“怎麼還不通氣散風?”
老御醫面露難色:“這個……通氣散風需要寬除衣帶,公主在此玉體橫陳的話;只怕於禮教不合……”
白少風氣煞,一把提起御醫丟一邊吼了一個字:“滾!”
這時候,其餘三位王爺也陸續趕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