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細針落地可聞。
那領頭的暗衛此刻額頭冒著冷汗,全身竟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後背的衣衫已被汗水打溼,緊貼在脊樑之上,勾勒出他那精幹的身軀。
凜站在大殿之上,捏緊了拳頭,然後放鬆,放鬆了之後,再捏緊,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在小狐的攙扶下,走出了大殿,任由那群人在那裡跪著。
“凜,其實沒有必要的,我並不介意!”小狐有點吃力的扶著凜走進凜然殿,將他扶在潔白的大床之上,凜現在的身體很癱軟,幾乎大半的重量都壓在她弱小的肩上。
“我介意!”凜掙扎著站直了身體,將小狐轉過身直面著他,認真地說道:“我有的,你就應該有,我是這王一天,那麼你便是後一天,他們忠於我一天,那麼便應忠於你一天。”
小狐對著凜一笑,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只要是他給的,她都要。
“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有點糟糕,要將魂的力量化為你自己的力量才好。”小狐伸手將凜暗黑的袍子脫下,讓他只著裡衣,然後輕輕地讓他躺好。
凜也的確是累了,十天十夜呆在那寒潭裡,與那沒有被他收服的魂做著鬥爭,使得他身心疲憊。
當初他被吸入那黑洞之中,裡面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潭水已被隔開,石洞裡並不黑暗,堆滿了法器珍寶,看得人眼花繚亂,其中,魂被被鑲在石洞的正上方,發揮著耀眼的光芒,凜然便是法器之首。
凜想要將它取下,卻被它所排斥,他充滿了耐心,一點一點地靠近,一點一點侵蝕著魂的意識,使它對自己產生親近產生依賴,其實他明白,魂不是真正的排斥他,只是在考驗他的意志與耐心,不然,他連這個石洞都進不了。
在石洞裡的歲月特別的緩慢,他一直忍受著全身極致的痠痛一點一點地向前靠近,不過短短几寸的距離,他卻彷彿走了幾十年,當他真正把魂拿在手中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要虛脫,想要就那樣躺在那裡,再也不起來。
可他知道,也一直告訴自己,狐還在上面等著他呢,說不定這麼久見不到很著急呢,幸好,他即使的出來了,幸好,在最後的那一刻,擋下了暗的長刀。
當小狐把薄被為凜蓋好的時候,凜已閉上了雙眼,陷入了睡眠當中,可他的一隻手卻一直拉著小狐不肯放,緊緊地,即使是在夢中,也要抓緊了她,不要讓她從自己的面前消失。
或許是剛剛那一幕給凜帶來了極大的不安,只有牢牢抓緊她才能平復那顆躁動的心。
小狐凝視著凜,一點一點地勾勒著他的眉宇,就這樣看著他,心,便有了安定的依靠。
自己也脫下了外衣,依著凜,靠在他的胸膛,躺下,這幾天的等待,她也累了,不曾好好地休息過,擔心焦急,生怕他出寒潭的時候看不到自己。
睡吧,安安心心的睡上一次,醒來之時,又有著不得不做的事鞭笞著自己。
安安靜靜,空空蕩蕩的凜然殿裡,兩個人就這麼相互擁著,偎依著,黑色油亮的髮絲在潔白的大床之上交纏,陽光透過黑色的帷幕照射進來,點亮了一室的黑暗。
睡眠中,小狐感覺誰堵住了她的呼吸,使她踹不過起來,緊接著,又感覺有個溼溼潤潤的東西在她臉上滑過,弄得她癢癢的,而這東西,似乎還有著奇異的效用,使她的心快速的跳動就要溢位胸腔。
很不情願地睜開雙眼,入目的便是一個大大的腦袋,眼裡滿是笑意地看著她,帶著血絲的眼眸已恢復如常,深邃得就像黑夜裡的天空,吸引著小狐,使得她移不開眼。
剛剛那軟軟的觸感還停留在心間,小狐雙手環上了凜的脖子,微微向下壓,主動地湊上了自己的雙唇,緊緊地與凜的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這次的感覺與睡眠中的感覺不一樣,一股酥麻從雙唇蔓延至全身,全身的細胞似乎都已處於興奮狀態,索求著什麼。
兩人沉醉於其中,靈魂的交融使得他們更加的渴望對方,迷離的眼神,暈紅的臉頰,嗚咽的聲音,使小狐變得異常的嫵媚,更加的引起了凜最原始的衝動。
凜彷彿不滿於現狀,手下一動,兩人的衣衫盡退,坦誠相對。
身下一涼,小狐從迷離中清醒了過來,看著同樣不著一物的凜,臉越發的紅了起來,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引誘著人去咬上一口。
凜的眼慢慢染上了情慾,看著有點害羞的小狐,竟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種蠱惑的暗啞,俯下身,在小狐那晶瑩剔透的耳垂上咬上一口。
似乎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