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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這次就原諒她了。
燒得這麼高,不去醫院,又不吃藥,這不是找抽嗎?傅晉臣抿起唇,再度摳出兩片藥,同時他端過水杯,動作強硬的把藥塞進沐良的嘴裡。
眼見她又要張嘴往外吐,傅晉臣眼疾手快按住她,低頭將唇覆上她的,用舌頭把她嘴裡含著的藥片,徹底抵回去。
吐不出,苦澀越發濃重。沐良難過的一個勁嗚咽,皺眉不停的搖頭,傅晉臣急忙含了口水,轉而頂開她的唇,將水哺給她,眼睜睜看到她將藥片吞下去。
“嗚嗚……”
沐良臉頰磨蹭著枕頭,似乎很難受的模樣。她雙手揪住被子,雙腿蜷縮起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無助不安的睡姿。
給她吃過藥,傅晉臣也沒了睡意。他先去浴室換了條睡褲,然後回到床邊坐著,一直等她退燒。可是吃過藥兩個小時,沐良的溫度依然很高。
窗外漸漸發白,傅晉臣擔心她這樣持續高燒,真的把人燒壞。他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傅家的私人醫生打過電話,這樣總比去醫院折騰要好。
不久,張醫生趕到傅家,根據傅晉臣事先交代的,他從大宅的側面樓梯上到三樓。
沐良蜷縮在床上,全身滾燙,一張小臉慘白。
檢查完後,張醫生先給沐良打了針退燒針,他站在床前將聽診器捲起來,邊動作邊看向傅晉臣,笑道:“四少新婚燕爾,容易縱情過度,不過四少奶奶體質虛,承受力難免不足!”
傅晉臣俊臉黑沉,張醫生算是他的長輩,人家這麼含蓄的用詞,卻還是赤裸裸的指責他的罪行!他很過分嗎?
傅晉臣不以為然,昨晚在車裡做的,地方小根本舒展不開,他覺得自己也沒怎麼,可這人就燒成這樣,他有嘴都解釋不清!
打過退燒針,高溫很快降下來。張醫生留下消炎藥和退燒藥,叮囑傅晉臣間隔四個小時喂沐良服一次,明天應該就能徹底退燒。
傅晉臣點頭,讓傭人把張醫生送走。
一樓大廳,尤儲秀起床後吩咐傭人準備早餐,她仔細檢查過,特別吩咐要準備傅歡顏喜歡吃的。這孩子平時總也不著家,最近倒是很乖,她難免偏疼女兒多一些。
側面樓梯走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尤儲秀看到張醫生提著醫藥箱裡開,眼神動了動。
“張醫生來給誰看病?”尤儲秀喊住傭人。
傭人不敢隱瞞,如實道:“四少奶奶發燒了。”
“發燒?”尤儲秀驚訝。
“是,”傭人點點頭,道:“昨晚四少爺很晚才抱著四少奶奶回來,可能是著涼了。”
“去忙吧。”尤儲秀打發傭人離開,不禁嘆了口氣。這個臭小子,又玩什麼花樣,真是讓她操心!
早餐桌上,大家全部都到齊,獨缺沐良。
傅東亭掃了眼空著的位置,還沒等開口,已經有人比他先迫不及待。
“老四,良良呢?”姚琴看似關心的問,“昨晚你們就沒在家吃飯,怎麼今早又不見她人?”
傅歡顏咬了口煎蛋,沒好氣道:“睡懶覺唄,還說我懶,她也沒勤快多少!”
“歡顏!”傅東亭臉色沉了沉,傅歡顏撇撇嘴,心裡因為爸爸為沐良對他冷臉,更不高興。
“良良怎麼沒下來?”傅東亭開口問,語氣透著關切。
傅晉臣喝了口牛奶,回道:“她發燒了,剛吃過藥睡著。”
“怎麼病了?”曹婉馨驚訝,“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姚琴勾起唇,眼神輕蔑。她早上起來就聽到傭人在背後議論,說昨晚傅晉臣抱著衣衫不整的沐良回來,兩人親熱的回到臥室。
“沒什麼,”傅晉臣吃著早餐,神情絲毫未變,“可能昨天凍著了。”
聽他這麼說,傅東亭也沒深問。
對面椅子裡,傅政劍眉緊緊蹙著,他慣有的清冷神情,似乎染著薄怒。
用過早餐,傅政照例要去公司加班。傅東亭對長孫很滿意,他特別推掉其他應酬,帶著傅政去打高爾夫,順便給他擴大人脈圈。
男人們很快散場,都忙著各自的工作。傅世鈞回到後面小樓,習慣安靜的看書。
全家人只剩下傅晉臣在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尤儲秀嘆了口氣,坐在他身邊嘮叨,“老四,你總是這樣散漫,難怪你爸爸不待見你。”
傅晉臣手裡捏著薄荷糖,大拇指輕輕往上彈起,恰好落入他張開的嘴巴里。
“哇,四叔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