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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兩邊被他大力的捏住,沐良無法閉上嘴,驚恐的雙眸裡倒映著男人那張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龐。舌尖沾染的味道莫名熟悉,讓她全身瞬間僵直。
這個吻太過戲劇化,傅晉臣不僅要防住沐良的手腳襲擊,還要躲閃她不時緊閉的牙齒。一個失神的功夫,傅晉臣就嚐到嘴裡血腥的味道!
可即便是這樣,傅晉臣還是覺得,這個吻帶給他太多悸動。以至於,他整顆心跳動的頻率,遠遠超過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停!”
傅晉臣忽然抬起臉,但雙手依舊扣緊懷裡的人。要知道,欺負一個曾經‘打過’他的小野貓,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中場休息。”
傅晉臣微微喘著粗氣,嘴角透著淡淡的血跡。
沐良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根本使不出力氣。她臉色鐵青,同樣呼吸急促。極度的掙扎,讓她手腳發酸,動作漸漸變的沒有殺傷力。
男人緩緩低下頭,望著懷裡的人。看到她眼底的那抹憤怒,似乎要把他碎屍萬段。
沐良每次生氣的時候,那張小臉都會泛起淡淡的紅暈,精緻的五官緊繃。尤其那秀氣的眉頭,緊緊擰起,看得他一陣無奈。
不就是親一下嗎,至於氣成這樣?!
“放開我!”沐良咬著切齒的低吼,忍耐已經瀕臨極限。
如果是以前,傅晉臣這種時候都會識相的收斂。可是今天他一點兒也不想放手,太久沒有如此跟她面對面說過話,哪怕是針鋒相對也好,都足夠他懷念!
“還沒完……”
傅晉臣再度低下頭,吐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面頰。
沐良心頭一驚,眼見他傾身壓過來,驚叫道:“傅晉臣!”
那聲歇斯底里的尖叫,終於讓傅晉臣靠近的動作怔了怔。他的薄唇,停留在距離沐良嘴角的一公分處,徹底愣住。
傅晉臣清楚的看到,沐良明亮的黑眸中染著的那抹決絕,讓他不自覺心驚。
她胸口壓抑著太多的情緒,不停的翻湧起伏。
四目相對中,沐良烏黑的雙眸直勾勾落在傅晉臣眼中,而他深邃的眸子同樣回視著她。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堅定,同樣的決絕。
這一場無聲的較量中,他和她都是輸家。
半響,沐良卯足一口氣,但開口的聲音依舊發顫,“一定要這樣,不留退路嗎?”
退路?
傅晉臣驀然輕笑,他伸手托起沐良的下頜,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道:“對!只要你不回到我身邊,這輩子就別想再看到兒子!”
兒子是她的十月懷胎生下的,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她心尖的珍寶,無論是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都不能剝奪一個母親的權利!
“傅晉臣,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我有兒子的探視權!”
“沒有權利嗎?”
男人忽然鬆開手,薄唇勾起的笑容篤定,“那我們試試看!”
他的這句威脅,再一次觸上沐良心裡的那道傷口。
窗外的夕陽垂落,荼蘼的血色籠罩在傅晉臣的身後,宛如那個男人張開的血盆大口。沐良眯起雙眸,垂在身側的五指漸漸收緊,“傅晉臣,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話落,沐良後退著步子,在他陰霾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窗外的半邊天際,染著緋紅的色彩。傅晉臣走到沐良轉身離開的地方,彎腰將丟在地上的玻璃杯拾起來。
他襯衫前的水漬,還泛著溼痕。提醒著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落地窗前,傅晉臣下顎微揚,望著遠處逐漸黑沉的天色,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如果可以,他何嘗不想要退路?可他只要退了,等待他的就是永遠失去!
開車回到家,沐良一路手腳都是冰的。對於傅晉臣的脾氣,她太瞭解。他說出的話,就會付諸行動。
電梯門開啟,沐良失神的往外走,盛銘湛拿著手機正在給她打電話,見她出現,立刻上前,“良良,你怎麼不接電話?”
耳邊的聲音熟悉,沐良抬起頭,眼眶霎時泛紅。
“看到果果了嗎?”盛銘湛緊張的問。
沐良咬著唇,瞬間淚湧,“傅晉臣不讓我見孩子,他要把果果送到國外去!”
“什麼?”盛銘湛愕然。
一個小時後,律師樓提著公文包,神色匆匆趕來。
律師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沉聲道:“根據目前的情形看,在我們沒有拿回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