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嗎?”
輕抿了口紅茶,沐良失笑道:“沒想到!”
她手指撫著杯沿,眼底的神情有片刻的黯然。
這算不算交換心事?
盛銘湛薄唇微勾,俊臉的神情沉寂下來。他輕輕握住沐良的手,似乎也有什麼埋藏在心底深處,“良良,其實我小時候也經常做一個夢。”
沐良挑眉,“什麼夢?”
夢的內容他幾乎忘記,但在夢裡,始終有個名字縈繞不散。即使這麼多年過去,盛銘湛依舊記憶深刻!
“那個夢我已經記不住了,”盛銘湛嘆了氣,頹然道:“可我記得兩個字。”
“哪兩個字?”沐良再度蹙眉。
盛銘湛嘴角輕抿,第一次把他心底的疑問,吐露在沐良的面前,“石頭。”
石頭?沐良訝然,不禁笑道:“這是你的小名嗎?”
“你也覺得是個名字?”盛銘湛神色緊繃起來。
眼見他變臉,沐良如實的點點頭。
沐良的話,恰好證實盛銘湛的猜測。如果這是個名字,那到底是誰的名字?從小到大,他都沒聽父母提起過石頭這兩個字,倘若是他的小名,為什麼沒有人提過?可如果跟他無關,又為什麼總會在他耳邊響起?!
154 失控的局面
更新時間:2014…8…20 16:094 本章字數:11480
晨起的玉湖邊,湖水清澈見底。因為特殊的地理原因,這裡的水常年都不會結冰,四季的水溫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傅東亭習慣晨練,他幾乎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到玉湖邊上走走。站在湖邊靜坐良久,他覺得有些冷,這才站起身往回走。
距離湖邊不遠有很多枝葉茂盛的樹木,這些樹木種植年代已經很久,許多是在他小時候就已經被種下的。
側方那兩株枝葉纏繞的香樟樹,便是他小時候就有的。傅東亭站在樹下,仰起頭往上看去,那些濃密的枝葉伸展宛如巨網,交織緊密在一起。
輕輕嘆了聲,傅東亭眼底的神色暗了暗。這幾十年他忙忙碌碌,錯過生命中太多的風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兩株香樟樹竟已變的如此密不可分。
他還記得,自己兒時就喜歡在這裡玩耍。而他的兒子們,一個個也都喜歡在這裡爬上爬下。傅晉臣小時候最頑皮,每次不顧家人的警告,偷偷爬上這株樹幹。
每次被發現,他都要捱打。可是捱打以後,他卻依然不改初衷,還是繼續來這裡。
“哎……”
傅東亭愷然嘆息,心頭的滋味複雜。雖然他有三個兒子,但這三個孩子脾氣秉性卻各不相同,長子傅培安曾讓他寄予厚望,但他資質有限,這些年傅東亭幾次試探都會覺得失望。次子傅世鈞從小體弱,多年來與世無爭。
傅晉臣從小就聰明,算是幾個兒子裡資質最好的。當年父親就很看重疼愛,經常把他帶在身邊。可是這孩子天性桀驁,骨子裡還有種叛逆。這麼多年裡,傅東亭跟他不知道鬧過多少次!
再往後傅歡顏畢竟是女兒,家業她無法承襲。傅政成熟內斂,可他究竟是長孫,總不能越俎代庖。
眉頭緊緊蹙起,傅東亭眼神黯然。這麼偌大個傅家,卻找不到一個能夠讓他安心相托的人,何其悲涼?!
傅東亭神色凜然的回到庭院,迎面卻見有人過來。
“爸爸。”
傅世鈞推著輪椅朝他靠近,“您早上沒帶圍巾。”
他鬆開扶著輪椅的車軲轆,將放在腿上的羊毛圍巾捧送到父親面前,“山裡風大,小心著涼。”
傅東亭怔了怔,隨手接過他遞來的圍巾,繞在脖頸裡。
“世鈞。”
傅東亭眼神落在兒子蓋在毛毯的雙腿,臉色透著疼惜,“這些年爸爸忽略你了,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委屈。”
“沒有。”
傅世鈞低下頭,聲音艱澀,“是我身體不好,不能幫爸爸分擔,是兒子的不孝。”
伸手輕撫著兒子的額頭,傅東亭喉間酸了酸。這孩子從小體弱,自從出生親生母親就去世,這三十多年,他對世鈞的關心確實少的可憐!
須臾,傅世鈞抬起頭,望著父親憔悴的面容問道,“爸,您是不是很想晉臣,我可以試試去叫他回來。”
聽到他的話,傅東亭抿唇笑了笑,卻沒有點頭。
“東亭!”
尤儲秀手裡拿著外套,找了許久才發現丈夫的身影,“你穿這麼少出來,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