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要報考縣裡一中,不打算上鎮中學。”馬維被凌風好看的眼睛的盯著,支支吾吾的問道。
“是,縣上的師資力量會好很多。”凌風簡而意賅說完,又埋頭看書。
馬維訕訕的坐在一旁,正在這時,沈穆進來了,看到馬維坐在凌風身邊,不動神色來到馬維身邊,“你們再說什麼?”
“喔,沒什麼,就是問你們考初中會考到哪個學校去。”馬維一看到沈穆到來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沈穆順勢坐了下來,手裡端著兩杯水,遞給凌風,“喝點水。”
凌風對沈穆的服務習以為常,順手接過,喝了幾口,放到桌子上,接著看書。
馬維看著兩人默契十足,沉默著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沈穆眼神晦暗,對這個馬維的心思他自是明白,凌風看起來精明十足,實則是個情商不高的傢伙,師父說過的,他只能待在凌風身邊四年左右,現在已經一年過去了,只有三年了,他突然湧出了萬分不捨。
到最後,站在他身邊的會是誰?是馬維嗎?馬維對凌風的好,他自然是知道的,相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凌風的世界太小了,除了他的道家就是他的師傅以及師叔們,就是自己也是因為自己必須要靠他才可以。
自己只是可有可無的走進了他的世界,隨時可以剔除的存在。
左思右想,我竭盡全力,做一切你喜歡的事情,只盼望你在閒暇之餘能想到我。
十二歲的沈穆
四季輪轉,時間隨著沈穆不斷蹭高而流逝,他們馬上就要中考了,幾年的時間,沈穆俊秀溫和,凌風精緻沉靜,站在一起翩翩風度兩少年,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們視線的焦點,在學校,老師們的眼中他們學習優異,尊師重道,同學們的眼裡長相俊美,打架一流,風采卓越。在校外,凌風已然是整個靈寶縣出名的風水算命大師,上至縣委書記富商,下至平民走販,無一不是敬仰萬分,恭敬有加,沈穆則成了凌風的經紀人一般,處理著所有想要找凌風算命人順序與人際關係。
時間冉冉,凌風當年在黨家灣的舉動也在整個江湖傳開,作為無名道長唯一的關門弟子,凌風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成了江湖人士關注的焦點。這三年期間,凌風的成長速度極快,如果說當年還有許多質疑聲,那麼現在就只能啞口無聲了,無論是在哪方面都是同齡人中的翹楚,在同行中比老一輩高手也厲害,閒來無事,凌風也會受到同為江湖中人的委託,到各地勘察風水,無一失手。
陽光的暖意照在凌風身上,夏日的燥熱如照在了沉靜的湖水,煩躁也成了寧靜,楊柳輕拂,綠草青青,剛從外地奔波回來的他看起來疲倦不已,夏日的蟬鳴聲聲嘶叫,對於聽力非凡的凌風而言,自然是睡不好覺,領口的口子解開,露出潔白如玉的脖頸與鎖骨,被子被蹬到一旁,微側著身子,少年的柔韌曲線一展無遺,修長的手指搭在床頭,眉頭緊蹙。
門口沈穆端著一碗酸梅湯進來了,十五歲的他清俊俊美,骨子裡的古典書生氣質更是平添了一絲風采,看著懶洋洋的凌風,他微微一笑,多年的默契讓他知道凌風並沒有睡著,將凌風扶起,凌風依舊一副懶而無骨的樣子,靠在沈穆身上,眼睛也沒有睜開,就這麼就著沈穆的手一口口的喝掉了酸梅湯,沈穆沒有煩這個人的懶惰,相反他很高興,甚至希望這人越懶越好,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機會與他接觸。
細心的給他擦了嘴角,將他又扶著睡了,擦了擦他額上的汗水,才立刻。站在門外的無名老道打著哈欠,身邊是拄著柺杖的元陽子,經過幾年的治療,元陽子終於能站了起來,雖然不能跟正常人一樣健步如飛,但也可以扶著柺杖到處溜達,使得坐了幾十年輪椅的他高興不已,激動的他每天最大的樂子就是到處溜達,整個靈寶縣都留下了這麼個拄著柺杖老人的身影,無名老道也是無聊慣了,徒弟繁忙的不理自己,只得陪著師弟到處跑,也算是解了悶子。
“小穆,趕緊給我們兩個老頭子一人一碗酸梅湯!”老道進了屋才發現徒弟剛睡下,立即壓低聲音,悄悄的囑咐沈穆,元陽子等沈穆離開後,皺眉,小聲說道:“這沈穆對小風也太好了吧?”
“喔,能不好嗎?”無名道長不以為然:“兩兄弟在一起也有個三四年,沈穆比小風大一歲,多照顧是應該的。”跟所有的老人一樣,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別人對自家徒弟好是正常的,不好才是不正常。
瞧著沒有聽出自己言下之意的大師兄,元陽子也不再說什麼,道家講究陰陽調和,但也講究順應自然,他們道家也有不少找了同性之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