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天我自己也過的很糟,實在不知道能怎麼安慰她,如果我把我這幾天的遭遇告訴她,會不會讓她更加崩潰。
我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叮囑她要把護身的東西隨時攜帶,不可以忘記,還不由分說的把她拖回了我家,把我在網上買的經文分了一份給她,讓她在家抄寫。抄完了放在家裡也可以鎮宅。
送走了葉安心,我竟然也沒辦法在家裡待著了,一個人出去逛了逛商場,直到爸媽下班回來了才敢回家。
原本我是一個人住404,而爸媽住在403。自從樓裡的住戶越來越少開始,我就不再一個人住404了,換爸爸去睡我的房間,我就和媽媽一起睡。
不過這樣也沒起到太大的作用,只是夜晚的時候稍微有些幫助,第二天媽媽一起床離開,各種東西就開始不斷的騷擾我,似乎是警告。
我不知道它們是善意還是惡意。總之,都透露著同一個訊息,那就是趕緊搬離這個地方。
我也開始焦躁不安,甚至有些晃神。
又是一夜,我不安的躺在媽媽身邊,說實話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進入夢鄉,即使是在b城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害怕過。
我看著身邊安然入睡的媽媽,真是羨慕死了,睡的那麼香。想著想著自己也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我睡的很香,我本來睡的很安穩,突然夢境變化,我置身於現在這個房間,不同的是房間破破爛爛已經被拆光了。我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裡,試探的四處張望,熟悉的感覺和陌生的懼怕交替著席捲而來,突然屋頂有木樁掉落,硬生生的將我死死的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拼命的掙扎,怎麼也無法逃脫,我奮力想要起身。突然,我從床上一躍而起,坐了起來。我的目光正對著房門,我頓時覺得得救了,原來是做夢。
可還沒等我鬆口氣,我又重新被壓回了木樁下面,依舊是那片廢墟一樣的房間。我突然更加的慌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處夢中還是在現實中。我無法冷靜下來,胡亂的掙扎,可是木樁死死的將我壓住,讓我無法動彈。
我終於開始慢慢放棄無用的掙扎,慢慢的思考起來。我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只要夢不醒,如何掙扎都是枉然,想到這裡,我也就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我在心裡默唸著阿彌陀佛。一直默唸。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但是依舊執著的反覆誦唸,終於我的手開始可以動彈了。我小心的動了一下我的脖子,又小心的動了一下我的手指。可以動了,我在心中狂喜。
終於我如願以償的睜開了雙眼,鬆了口氣,我躺著床上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突然又害怕起來,趕忙在床上坐了起來。原來身邊的媽媽早就已經起床上班去了。
難怪,我暗自嘆氣:“哎——”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再也不敢獨自一個人睡覺了。我趕忙將睡衣換下,一刻也不敢在家待著。
我一個人在外面逛著也無聊,就想到去對面的五星級大酒店找顧雅莉。也許她今天是早班也不一定。到了那裡我才發現,葉安心也已經在那裡了,原來顧雅莉昨天值班,馬上就可以下班了,正準備等顧雅莉下班就過來找我。
葉安心看起來很憔悴。我追問有沒有抄寫經文,她說有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似乎是有些用處。
我想,大概根本就是心裡作用吧,不然我已經抄了那麼多,為什麼夢魘還是纏著我不放。而且,看葉安心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有好轉的樣子。可是轉念想到今天夢魘的時候我一年阿彌陀佛明明也還是有用的。人生真是處處充滿矛盾。
可能這個話題我沒來之前她們就已經交流過了,顧雅莉好像是也給葉安心說了她在酒店遇到的一些事情。見我也有些憔悴,就安慰我們,讓我們不必太擔心。
其實我並沒有對葉安心說過我的事情,不過只要是個人看到我對這些事情這麼清楚瞭解,也能猜到幾分的。
顧雅莉說她自己遇到的時候確實是很害怕的,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沒命了,但是事情過去了之後才意識到它們到底是不能把你們怎麼樣的。說著還站起身來轉了個圈,說道:“瞧——我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和葉安心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還是因為顧雅莉的風趣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心裡黯然,要是真的不能把我怎麼樣,那我還怕個屁啊——
我餘光看見葉安心也用一樣的神情看著我,我想她大概是和我一個意見。
我互相笑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