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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外面除了白茫茫的雪色一片,再也看不到別的顏色。禾藍來例假的時候,身體總是特別虛弱,一整天都窩在床上起不來。白潛給她煮了些活血的羹湯,一點一點餵給她。

禾藍只吃了幾口,沒什麼興趣了。

白潛哄著她,“多吃一點,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就帶你去看雪。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嗎?”

“下雪了?”禾藍後知後覺,仰著脖子往窗外看。

“是啊,下雪了。”白潛笑著說。深秋和初冬交接的日子,界限越來越不明顯,晃眼間,就可以看見滿天茫茫一片的雪白。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

禾藍吃力地撐起半個身子,白潛忙給她拿了墊子,把窗開大些,抱著她指給她看。禾藍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舒出一口氣。潔白的雪,黑色的枝椏,很自然地融合在一起,是一副很美麗的風景。

白潛把她攬在懷裡,輕輕地說,“小時候,我們也在院子裡看過雪,還會捉些來覓食的鳥。不過,那時候是你抱著我,現在,是我抱著你而已。姐,你還記得吧?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禾藍沒有說話,白潛低頭吻著她的臉頰,又吻著她的眉眼,“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現在,你卻不願意對我笑一下。我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吧?我只是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要和你一樣欺騙自己?”

他的懷抱很溫暖,卻讓她快要窒息,抬頭看了他一眼,“……阿潛,別再說這個了好嗎?我不舒服。”

“不舒服?”白潛道,“反正總有舒服的一天。”他的話又不正經起來,禾藍蒼白的臉有些泛紅,避開他的目光。

白潛卻不放過她,摸著她的臉頰,邪惡地說,“你要是再不看我,我就會不開心,我要是不開心,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其實,來一次‘碧血洗銀槍’也不錯啊。”

禾藍的臉色白了白,咬住嘴唇。

白潛看她實在怕了,不再逗她,拉高了被子,把她遮地更加嚴實,手卻不老實,藏在被子裡摸著她。

禾藍被他弄得皺起眉,臉色很虛弱,“別弄了,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白潛等的就是這句話,在她耳邊說,“這麼說,等你舒服了就可以了?上次算你運氣好,下一次,我可不會再失手了。”

禾藍閉上眼睛假寐。之後的幾天,雪不但沒有小,反而越下越大。經期過後,她的身體好了點,這一次,終於能下床了。白潛端著熱粥進來的時候,她批了件風衣撐在窗臺前看雪,臉色還是很蒼白,彷彿和窗外的雪一樣,落地後就要融化。

白潛就是忍不住抱住她。

“姐姐很喜歡這樣的雪景,很久以前就是這樣,到現在都沒有改變。你是一個很懷舊的人,不太容易接受新鮮的事物,很久以前我就看透了。”他似乎笑了一下,把她的頭髮撥到一邊肩膀,“除了我之外,你不會接受別的異性,我也不允許。”

他吻著她脖頸處的肌膚,把她推到在窗臺上,禾藍只能靠在雙手撐住,“阿潛……”

“怎麼了?”他笑一笑,把她打橫抱起來,順手關了窗子。室內還是白色的亮堂,禾藍被他放到了竹製的床上。白潛看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擋住了胸口。

“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了,你說只要你身體好一點,就讓我乾的,怎麼,現在又要後悔了,做人怎麼能這樣?太不守信用了吧?”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

“真想反悔啊?你本來就是很糟糕的姐姐了,現在還不守信用,真是差勁啊。”白潛捏著她的臉,“今天你不願意,恐怕也得願意了。因為,這是你自己答應的。”

……

禾藍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撲簌簌拍打在窗子上,窗臺間的縫隙都是潔白的。禾藍閉上眼睛的時候,視野裡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紛亂。

這個雪山上的夜晚,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冰冷的身體似乎升高了一點溫度,蓋過了窗外的冰冷。

第二天,外面的雪停了。白潛帶著她一起去外面散步。她被他包裹地密不透風,緊緊牽著。

這種時節和天氣,除了滿山的雪色外,山上已經沒有什麼好的景緻了。他們在雪地裡走了會兒,白潛忽然指著前面說,“看,那是什麼?”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白色的雪地裡盛開著紅色的花,遠遠望去,像滴落在雪地裡的血。

禾藍心頭有種微妙的感覺,“那是什麼?”

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