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馬上去告訴劉所長……”大拿呆滯片刻後,說,“老任這個人,太危險。我先還以為他是發瘋。老沙,你不是說過,他要在現代復國?他們契丹,連族都被滅了……一定很不甘心……”
“你覺得劉所長他不知道?”老沙沒有大拿那麼激動,冷靜的側頭大量他,“劉所長肯定知道,但他也沒有辦法,他沒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這些事情,是註定的!”
“老沙,我們肯定能做點事情。”大拿急切的說。
老沙搖頭,“我們做了很多事情了,但每次行動,都在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們只是棋子……”
“老沙,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大拿縮了縮身子,似乎感到有些寒冷,聲音也低了好幾度,有很多的東西在腦海裡打轉。
老沙開啟車前方的小抽屜,翻了兩下,竟然找到半包煙,然後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本想說句什麼,但又忍不住再猛吸了一口,煙燃燒掉好大一截,露出一厘米來長的赤紅煙火。
“在這整件事裡,只有我跟你是毫不知情的外人。”老沙終於開口,“老任,劉所長,韓族長他們,不管彼此有沒有見過面,但都是知道對方存在,並且鬥了很多年了,現在已經很明顯,韓族長,繼承了祖輩的遺訓,要為耶律乞努招魂……實際上,就是大力促成鏡面世界對面的耶律乞努過來……他們舉行了類似五葬法的儀式,最終得以成功……”
大拿咬牙切齒,眼睛裡滿是憤怒,“他們真瘋,不把人命當回事。”
老沙說,“把鏡面世界的耶律乞努帶過來,是他們的使命!一千多年了,他們世世代代在等待這個時刻,不瘋踩奇怪。誰都阻止不了!”
“那個佈置鋼廠的勢力呢?”大拿問道,“劉所長他們這個卸嶺的組織,他們不是在努力阻止嗎?”
“是,但他們很被動。”老沙說,“他們在這件事上,只派出了劉所長,眼看一切發生。我猜測,他們以前下過很大的功夫,阻止過一次,他們派出了三個人,老穆、老任還有劉所長,或者,是老穆和老任,但那一次,以失敗告終,而且是慘敗,為此讓整個卸嶺組織的鎮壓計劃,都只能擱置,勉強維持平衡都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韓族長四處施為。”
“鋼廠,也就因為這樣衰敗了……”大拿聽明白了一點。
“應該跟這件事有很大關係。”老沙點頭,“在那種年代,鋼廠的興衰,跟高層是有很大關係的,失去了上面的扶持,才會衰敗!我甚至能想象,老任在那個計劃中,背叛了卸嶺,至少,是與當初高層的設想背道而馳……現在的情形,已經能夠印證我的結論。”
“如果卸嶺,真的有老胡說的那麼強大,為什麼……”大拿又疑惑了。
“你的意思是為什麼不對守陵人採取措施?”老沙知道大拿的疑問,“這一點,我也在想,只要他們願意,小小的守陵人村落,隨意就能抹去。也許,是治標不治本,但真實情況,我還沒想到。”
“我越來越糊塗了。”大拿摸了下腦袋,苦笑起來,“這麼說起來,我們兩個,似乎什麼也沒做,下不下去,都沒什麼關係……”
“你錯了。”老沙嚴肅的盯著大拿,“我們的作用,非常大。”
“我真不知道。”大拿懵懂的偏了偏頭,回想起這多天以來的一幕幕場景,還是想不明白老沙話裡的意思,但他知道,老沙的腦袋很靈活,肯定是已經猜測出一些事情。
“不用多想,地下的那個神獸,肯定就是鏡面佈局形成的原因,它甦醒過來,鏡面佈局才能實現……”老沙整理出思路,對大拿說,“我們兩個,被老胡騙進了地底……他不單是鋼廠的員工,而且,跟守陵人有很大淵源,說不定就是守陵人的後代。那管道鋼釺,插入地下,我一直以為是插入墳墓,但現在錯了。它插入的,是那神獸的身體,這樣才把它暫時鎮壓住!”
大拿感到震驚無比,“你的意思,我們順著鋼管,進入的是神獸的身體?”
老沙點點頭,“老任提到過,那神獸是條六鰭鯉魚,你也看到了,它的眼睛有多大,這整個虎符陣,可能就建在這條魚的背上,它隨便一動,整個虎符鎮就要遭殃。”
“這怎麼可能?”大拿不敢相信。
“守陵人讓我們去堵住氣孔,就是為了防止它完全復活……他們藉助半醒的六鰭鯉魚,實現了鏡面佈局,但他們不能讓它完全醒來,否則就會功虧一簣。”老沙繼續說,“這個度,他們一定要把握好。我們兩個,進入到水潭裡,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