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方老太太都去世了,心中不由得對這個柔弱的女孩子有些同情,又補了一句說,“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
“你表妹有難處為什麼不找我,反而要捨近求遠的找你?”沈老太太在一邊假裝生氣的說。
沈於鋒摸著腦袋說:“老太太說的極是,但是若表妹想要什麼新奇玩意兒,儘管來找我。我一個男兒,出門比你方便得多。”
方知新笑著點點頭,她怎麼可能要沈於鋒為她帶什麼小玩意兒,使喚侍女就買就好了,她拿了沈於鋒給她買的東西,難道不是私下相授?再說了,老太太樂意看錶兄妹之間交好,並不樂意看兩人將兄妹之情發展成其他的感情,不過表哥表妹這種關係,可攻可守,方新知在心中默默的下了決定。
三人正在大堂寒暄,聽見一清脆的聲音傳來,“大哥哥?你在這兒?爹找你很久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沈芳菲,沈芳菲聽侍女說沈於鋒去給沈老太太請安了,又想起方知新日日伺候在老太太身側,不由得急急地趕過來,她見方知新正與沈於鋒說笑,心中一跳。
上世方知新不是不愛沈於鋒,但是她的愛,傷害了太多人,這種人,外表看著人畜無害,但是耍起狠來,比誰都狠,南海郡主的早產,未必沒有她的手筆,不然沈母不會一直不喜歡她,並壓著她的位置。
沈於鋒聽見父親叫自己,連忙對沈老太太說:“老祖宗,我父親只怕有急事,所以我先告退。”
沈老太太知道這孫子將是沈家的掌家人,並不為難他,只是揮手說你去吧。
沈芳菲不動聲色的打量這沈於鋒與方知新,他們前世也並不是一見鍾情,而是在沈宅中的相處中日久生情的,但是一見鍾情的感覺會退卻,這種日久生情的感情才會越發的長久。
沈芳菲拉著方知新,口氣嬌嗔到“老祖宗可喜歡錶姐了,讓我們這些嫡親的孫女反而往後站了。”
方知新聽到這話,心裡一突,迅速打量了沈芳菲的臉色,發現她並沒有不滿之色,才噓了一口氣說,“只要老祖宗不嫌我是一介孤女,我是願意長長久久的留在老祖宗跟前的。”
沈芳菲笑說:“怎麼可能,表姐總有一天要說親的。”
方知新聽見沈芳菲的話,頭低下做害羞狀不出聲。
沈老太太裝作生氣的樣子罵沈芳菲說:“你表姐的婚事,怎麼由得你來安排?“
沈芳菲嬉皮笑臉的說:“我只是想,表姐要是繼續留在沈家就好了。”
沈老太太聽見這話,暗自想了想,看上了二房的庶子沈於真,覺得方知新配與他,倒算得上般配。
沈老太太說:“小姑娘家家的,想這些幹啥,你老祖宗自有安排。”
沈芳菲做了一個鬼臉,對方知新說,“表姐,有空來找我玩。”
方知新來沈府,在姐妹中一向被排擠,突然之間接到了沈芳菲的橄欖枝,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她又想到沈芳菲是沈於鋒的嫡親妹妹,搞定了她,等於搞定了接近沈於鋒的橋樑,不由得點點說好。
沈芳菲去南海郡主府玩了幾次,等院子裡的荷花開了,興致勃勃的寫信給南海郡主榮蘭邀她一起來賞蓮。
榮蘭自然不會拒絕沈芳菲好意,立馬回了帖子說好。
兩人定好時間,榮蘭便上了沈府的門,沈芳菲早就在門口候著了,她見榮蘭從馬車上下來,嘖嘖讚歎道:“姐姐好大排場。”
榮蘭紅著臉說,“還不是我母親,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沈芳菲親熱的挽上榮蘭的手,說:“走,我們去賞荷。”
沈府的花可稱得上一絕,從莊子裡的桃花,到沈府荷塘裡的荷花,都是值得稱道的。
沈芳菲帶著榮蘭帶來荷塘邊,兩人見那荷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還是亭亭玉立。從每個角度都有別具一格的風采。那些美麗的荷傲立在滿池碧葉中。既清雅又柔美。
沈芳菲與榮蘭都不是文臣家的女兒,家裡都不是太拘著性子,於是兩人嘰嘰喳喳之下,在荷塘一邊泛舟一邊賞荷。
沈芳菲叫侍女拿來好茶,擺在船上,笑著說:“今兒我們來也學一回那文人墨客。”
榮光說就你調皮。
兩人帶著侍女嬉笑的上了船,沈芳菲的奶嚒嚒本來是極力反對沈芳菲與榮蘭上船的,但是架不住兩人的執意,只好偷偷的使人去稟告沈夫人。
婢女急急的走在路上,遇見了正休息的沈於鋒,沈於鋒見此人是妹妹的貼身婢女,又見她一副著急的模樣,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