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下場?不管那個帕子是不是真是方知新的,她都逃過一劫。
沈芳霞掩著臉到了沈老夫人大堂門口;沈芳霞為人爽利也愛和老夫人跟前的丫鬟們開開玩笑,可是今日丫鬟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沈芳霞就闖去了大堂內,跑向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正在糾結著如何安慰方知新,卻見自己的親孫女也跑了過來,“你這是怎麼了?”
沈老夫人見沈芳霞一臉的晦澀,不由得推開了方知新,方知新沒反應過來,踉蹌了一下。
“祖母,祖母,孫女兒差點被那匪人壞了名節。”沈芳霞跪到沈老夫人面前,“求祖母給我做主。”
還沒等沈老夫人說什麼,沈芳霞也開始哭了,沈芳霞為人堅強,倒不像方知新能說哭就哭,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留在臉頰下,倔強的雙眼裡充滿了委屈,有的人,天天哭,旁人看久了,也習以為常了;但是有的人,不經常哭,一哭便讓人慌了神。沈芳霞便是後者。
沈老夫人聽沈芳霞一說,便知是何事,她一手拉著一個女孩兒,心中沉重如千斤頂,緩緩的,老夫人才開口說道:“是你表妹與那梅秀才心心相惜,梅秀才錯認你為她而已,他長得一表人才,腹中又有學識,與你表妹是天生的一對。”
“什麼?”方知新聽了此話,差點兒再次暈倒,連老夫人都不幫她了?
沈芳霞聽到此話,正想辯駁,但是她見老夫人一臉疲態,將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她對方知新沒有一絲好感,但是老夫人對方知新還是有一兩分煙火情的,她一臉委屈的說:“那希望表妹與梅秀才和和美美,才能抵消此次我受的無妄之災了。”
老夫人拍了拍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方知新的手,沉聲說:“新兒與梅秀才如此相配,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方知新張了張嘴,但是她瞭解沈老夫人甚深,沈老夫人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更改。
幾人正說著,沈夫人來了,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方知新一番,恭敬地對老夫人說:“兒媳今日有事與母親稟告。”
老夫人被方知新一事弄得有些頭疼,見老大家媳婦來了,便知這個兒媳婦要來幹什麼,“我知你們倆兒今日都受了委屈,讓馮嚒嚒帶你們去我私房裡找一些東西補足一下吧。”沈老夫人無力的擺擺手道。
沈芳霞與方知新一前一後的向庫房走去,兩人都顯得有些心思莫測。
沈芳霞恨恨地瞪了方知新一眼,方知新卻毫不懼怕的脫下小白兔的偽裝,恨恨地瞪了回去。
沈芳霞看著方知新一副柔弱的模樣,挑眉嘲諷的笑了一笑:“恭喜表妹與梅秀才有情人終成眷屬。”
方知新反諷說:“也祝願表姐能找到如意郎君。”
兩位都是小姐,有天大的間隙也不會大打出手,但是等以後,只能走著瞧了。
沈夫人待兩個小的走遠了,才笑著對老夫人說:“今兒讓母親受累了。”
沈老夫人也曾是將門之女,最煩與人打機鋒,她淡淡的對沈夫人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我說一次。”
沈夫人恭敬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最末,她看了看老夫人的臉色,淡淡的說:“也不知道怎麼著,明明是新兒面前的小廝去跑的梅秀才那兒,梅秀才卻愣是之前說與他有私情的是霞兒。”
沈老夫人聽到此話,臉色蒼白,沈夫人見沈老夫人此等模樣,心想這個婆婆一輩子跋扈慣了,到了晚年居然對一個小姑娘走了眼,將她當成除了孫女之外的心尖尖疼著,如今被刺透了真相,估計心裡傷心得很呢。她欲給沈老夫人留些面子,此事不會再查下去,但是方知新如此為人,還想靠著沈府這顆大樹是不可能了。
沈老夫人也是當過家的,她曾經將沈府收拾得如鐵筒一般,自然知道其中不妥的關節,但是她見沈夫人只當此事是個誤會,並沒有查下去的意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新兒父母去得早,少了教養,誰知道她與同鄉的梅秀才早已有了情愫呢?不過他們倒是相配的。我就全了這個情面,讓他們在一起吧。”
沈夫人含笑點點頭說:“表侄女兒的嫁妝我一定準備得好好的,讓她風光大嫁。”
“不用了。”老夫人淡淡的說,“她祖母也給她留下了不少東西,這些東西,足夠了。”她對方知新好,也疼方知新,但是並不代表方知新能與她的親生孫女爭鋒奪醋了,關於沈於鋒的事,她不是不知,只是機會已經給她過一次了,如果她在拎不清,老夫人也沒有辦法了,不探求這件事的真像,讓方知新在沈家出嫁,已經成全了方知新祖母與老夫人之間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