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鋒回頭看見南海郡主站在自己的身後,沒有了以往對自己的和善,反而顯得有些無奈,沈於鋒以為她誤會了什麼,準備張口辯解,可是也不知道說啥好。
柳兒是榮蘭身邊的丫鬟,王府夫人將她放到女兒身邊的原因是覺得她力氣大,能保護榮蘭一把,像方知新這種走柔弱路線的女子,被她一把就扶了起來,她再王府也見多了這種想要上位的丫鬟,對這個表小姐印象不算太好,聲音平平的說:“表小姐,我扶您回去吧。”
方知新被猛地一攙,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就看見了榮蘭那雙冷冷的眼睛,榮蘭身為貴女,氣勢是很足的,她從榮蘭那兒收回了視線,又一雙楚楚可人的大眼睛看著沈於鋒,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沈於鋒之前見紫英姨娘一事,對這種清新的小白花型別心中十分忌諱,願意給方新知表妹的位子但是再愛她痴狂是再也不可能了,榮蘭是沈芳菲的手帕交,他必然是要袒護兩三分的,再加上,榮蘭做得並無錯處。
沈於鋒對榮蘭點點頭說,“辛苦郡主照顧表妹了。”
榮蘭見沈於鋒還算清醒,心中的不屑解了幾分,心想這還算是個拎得清的。
柳兒扶著方知新走了,榮蘭見沈於鋒還在,猶豫了半晌,對沈與鋒說:“我家遠方親戚家有一哥兒,與表妹有了私情,現弄得家宅不寧呢。”
沈於鋒聽到此,知道榮蘭是在提點他,他拱手對榮蘭說:“謝謝郡主提點,我原來只覺得是自家親戚,卻忘了還有男女大防。”
沈於鋒一片赤子之心,也說不上不好,榮蘭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沈於鋒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覺得南海郡主是個好女子,不然她沒有必要去提點他的。
沈芳菲在閨房裡繡花,她繡了一個小獅子狗,看著獅子狗活靈活現的模樣,她不由得笑出聲來,在這安靜祥和的日子裡,一個外房的小丫鬟走了進來,在沈芳菲面前輕輕的說了幾句話,沈芳菲聽到了,面色凝固起來,她將帕子放到一邊,怒聲道:“真是反了天了。”
她原想看方知新再耍一陣子,可是當方知新見勾心不成,鬼迷心竅下居然想要丫頭在沈於鋒的杯子裡下藥,讓沈於鋒與她衣冠不整下敗了名聲進入沈家。
沈芳菲氣急反笑對身邊的丫鬟說:“我倒第一次見女子勾引不成,霸王硬上弓的。這是有多下賤?”
丫鬟捂著嘴巴笑說:“有些破落戶就是愛這樣。”
方知新見沈於鋒練完武,邁著蓮花小步走向沈於鋒,輕輕的說:“表哥累了吧。”我泡了蓮花甘露與你喝,沈於鋒皺著眉看著方知新,他並不愛什麼勞什子甘露,白開水就可以。但是這是祖母家的小姐,也為祖母解了很多悶,直接掃了面子不太好,他接過甘露一口喝下去,走向院子。
方知新看著沈於鋒喝下甘露並沒有任何反常,而是大步邁向院子不禁有些急,這甘露裡參了催情的藥,沈於鋒血氣方剛少年,喝了藥應該做出些輕薄自己的行為,自己哭一哭,老夫人心疼了,讓她提前入門不是不可以的。
沈於鋒走入了院子,方知新對身邊的丫鬟說,“你盯著表哥,看他有什麼不適。”
丫鬟腹誹這小姐太天真,以為這種方式就能弄倒大少爺,她卻不知自己早已被沈芳菲收買了,這表小姐,為人也太過天真了。
一下午,方知新都沒見沈於鋒有異狀,心中不由得喪氣,微微的入了點粥就想入睡,可是她的粥剛入口,便感覺到身體一陣冷一陣熱,難受得很。
方知新將桌上的東西掃了一地,欲叫丫鬟進來,卻不料進來的是沈芳菲,沈芳菲脫下平日裡和善的面具,冷冰冰的對方知新說:“表姐這是怎麼了?”
方知新見了沈芳菲的模樣,便知害她的是沈芳菲,“表妹,我何時得罪了你?”方知新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沒有得罪我,我只是將你為我哥哥下的藥給你嘗一嘗。”沈芳菲笑了笑,她前世在柳宅當了那麼久的主母,氣勢自然不比一般的少女。
方知新身體灼熱,但是被沈芳菲的目光瞪得害怕得瑟縮起來。
沈芳菲將鏡子拿到方知新面前:“表姐可見你這幅讓男人垂涎的樣子,我如果現在將你丟到勾欄院裡,想必很多男人會喜歡吧。”
方知新身子抖個不停聲音微微提高說:“你敢?”
沈芳菲揚起柳眉:“我為何不敢?”
方知新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身體滾燙,緊咬著唇,怕一不小心出口的便是呻吟。
沈芳菲攬著肩看著方知新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