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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世爵聽到這裡,臉上漸漸沒了笑意,他低頭想了想,又抬頭,有些猶疑:“我怎麼聽著,你像是根本不想做孟夫人,不想在你的名字面前加上我的姓氏,不想排在我的名字後面呢?”
連翹被噎住了,她確實不喜歡那種附屬性的描述,比如孟大元帥的妻子或孟夫人。她還是喜歡聽別人稱呼她連將軍,或者阿喬也很好。可是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己很自私,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接受他的感情。還這樣抗拒,計較這些稱呼上的問題,有什麼意思呢?
“我,我只是不習慣。”她想了一會兒才出言解釋,“你知道我的。獨立自強慣了,實在沒辦法一下子接受像現在那些普通女人一樣,成為男人的附屬,把一切都依附於男人身上……”
孟世爵立刻打斷了她:“我從來沒要你做我的附屬,你想做什麼要做什麼,我何曾干涉過?就算我們成了親。你一樣還是靖北軍的將軍、幕後軍師,說你依附於我,誰會信呢?出去問問徐遼、張明、程大興他們。誰不知道我對你言聽計從?”
連翹只得再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孟世爵又一次打斷了她:“你不用解釋了,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嫁給我?”
連翹緊咬著嘴唇瞪著孟世爵,氣呼呼的答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認為現在不是時候罷了!”
“什麼時候才是時候?等收回清遠?若是十年後才能收回清遠呢?要等到那時候?”孟世爵臉繃得死緊。
連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現在並沒有能在什麼時間內就收回清遠的把握。於是她只得反問:“若是在收回清遠的過程中,我就死了呢?或是你死了呢?”
孟世爵盯著連翹的眼睛:“那又怎麼樣?就算不成親。我們中間有一個人死了,另一個就會好過?再說人誰能不死?誰能長命百歲?早晚都要死,就什麼都不必做了?”
她也不是這個意思,連翹腦子裡亂亂的,只能在這個地步上回一句:“若是有了孩子呢?沒收回清遠就生了孩子,讓他跟著我們一起顛沛流離於戰火中嗎?讓他小小年紀就失去父親或母親嗎?”
這個問題一丟擲來,室內頓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兩個人都略有些急促的呼吸,過了好一會兒,孟世爵才開口:“在戰火中長大,對他也沒什麼不好的,經歷過艱苦,才知道怎麼珍惜平安寧靜的日子。就算孩子出生在平安穩定的環境中,我也不希望孩子就那麼一帆風順的被保護著長大。連翹,為什麼你認定我們兩個有一個會很快死去?我倒覺得,如果成了親有了孩子,我會更有求生的意志,更捨不得死。你覺得呢?”
連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偏偏這番話極為打動她,讓她覺得自己以往的擔心和憂慮都是杞人憂天,可是她又覺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地方還沒想到,於是就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你讓我再想想吧。”孟世爵看了她一會兒,就也沒再說什麼,起身出去忙正事去了。
連翹雖然心裡有自己的事在煩惱,可她也沒忘了好奇張明的事。這天她把張明、秦如松找來,給他們安排回興野的事,把正事都說得差不多了,正好鄭狀元進來,回報一件連翹讓他辦的事,連翹聽完忽然笑眯眯的問:“你到了城裡,沒順道去看看蘇二?”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用眼角餘光瞄著張明,果然張明在聽見蘇二這個名字的時候,眉梢動了動,還把視線都投在了鄭狀元身上。鄭狀元有點悻悻的瞪了連翹一眼:“不順道!”
“哦……”連翹拉長了聲調,“不順道啊。對了,張明,你是怎麼知道那種地方的?你去過?”她忽然轉頭直視張明問。
張明一愣,眼看屋子裡的人都齊刷刷看著自己,有點不自在:“聽禁軍裡的兄弟說的。”
連翹聽了點頭:“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先前跟鄭狀元在一起久了,被他傳上了好男風的習氣呢!一想起那時候我要幫你們娶媳婦,你又不肯,就更擔心了,幸虧你沒有!”
對面的鄭狀元臉都綠了:“連將軍!你能不能說點正事!”
張明的神色更加不自在了,可他一向寡言,只是低垂了眼瞼不說話,連翹也就笑嘻嘻的道歉:“狀元你別生氣,我可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人各有好,這不能勉強。再說我說的怎麼就不是正事了?終身大事還不是正事?”
“你要有這心思,先管好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吧!”鄭狀元無語了,“沒事我先出去了。”
連翹叫住他:“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