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淡淡的,沒有味道,卻還是輕易地挑起了他的興致。也許今日之後,再沒有機會佔有她,想到這一點,他便無法剋制自己。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緩一緩,唯獨對她的霸佔欲,刻不容緩!
幾下解除彼此間的障礙,他將她抵在圓柱上,從正面狠狠地貫穿了她。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握,只有這個動作才能讓他安心。將自己的喘息埋入她的胸口,用他的唇,去開啟她的秘密。
他的身體堅實而精壯,手臂上的線條唯美而清晰,和他相比,她實在太瘦弱。被他壓住,完全無法動彈。在他激烈地探索下,她的身體變得更加灼熱,顫抖不已,彷彿下一秒自己就會墜入無底深淵。雙腿被固定在他腰間,背脊緊緊貼在冰涼的柱子上,若不是他的強勁,她幾乎要癱倒在地。
睜著一雙迷濛的眼,她隱約是知道的,眼前這個男人正在對她做什麼,只是對他的厭惡和抗拒,令她不願面對。在她心裡,這只是眾多噩夢中的一場,一覺醒來便全部忘掉。
弗裡茨沒有因為她神智迷暈,全身虛軟而就此放過她,反而托住她的臀部,更加用力地挺進。這樣銷魂的姿勢,這樣嬌弱的身軀,讓他心醉神馳。這一刻,就算後面有蘇聯人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他也認了。
他的力氣很猛,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侵襲著,弄的她生疼。她空懸的身體,什麼也抓不住,那種無助感,讓她忍不住失聲尖叫。
剛出口,聲音的尾梢便消失在他的氣息中,他用激烈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即便她用力咬了他,他仍不願停止這個如痴如狂的親吻,寧願讓鮮血充斥在彼此的嘴裡。明知不該這樣對待她,可他就是停不下來,身體中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他要她,帶著迫切的渴望!
熾熱的吻鋪天蓋地般地向她襲來,眼前的一雙碧眼變得更綠、更深,更湛亮,閃爍在眼底地不光是欲。望的火花,還有一絲被點燃的熱情,是對生命的熱情。這一刻,他是真正地感受到了上帝的救贖,那是對他靈魂的救贖,在他黑暗旅途中投下的一縷光芒。
只是,他的感受,她無法理解,也無法回饋。微微能夠感受到的只是他瘋狂和肆意的掠奪,這讓她陷入一場無望的災難中。頭痛,發燒,渾身難受,生著病,即便這樣狼狽,身體還難逃摧殘。沒有快感,只有痛苦,是這樣難受,讓她不禁淚流滿面。
人在發熱,流出的眼淚也是如此的滾燙,落在他的身上,烙痛他的肌膚。弗裡茨有些怔愣,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竄過心頭,平生第一次,有人為他哭泣。
他抬頭吻著她溼潤的眼睛,將她的淚和自己的撼動,一起吞入腹中。
“MeinEngel。”他將她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間,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對他,她猶然是那救贖他的天使;而於她,他卻是拖她一起下地獄的惡魔。
身體正承受著激烈撞擊,這種天崩地裂的感覺,讓她感到恐懼。全身火熱熱地被焚燒著,無處不痛。昏沉中她看見自己站在漩渦前,手腳並用地想要逃離,無奈什麼力氣都使不出。黑暗一點點地沒過她的腳,她的腰,她的胸,最後將她徹底滅了頂。她再度沉入了無止盡的黑暗中……
不想停止,可美麗的事情總要結束,透支了生命裡的快樂和幸福,向別人借來的愛戀最終還是得要歸還。絢麗的煙花曇花一現之後,剩下的,便只是他一個人的回憶。在不久後的將來,他很快便會知道,這個被人救贖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像他這樣的人,早就被上帝判了死刑,沒有天使、沒有天堂、更不會有機會重新來過!
弗裡茨替她穿戴整齊,伸手撫過她的臉,撩開發絲,湊上嘴吻了下。按照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帶著她無疑就是累贅,但是他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起過要拋棄她的念頭。他生,她也生;他死,她也死。
暴露了身份,自然不能再久待,大嬸的失蹤很快會引起懷疑和注意。然而,走出難民營,這意味著他們又將面臨炮火的洗禮。當天晚上,稍作調整之後,弗裡茨乘著難民營整修補給之際,終於踏出了第一步……
微微的身體很虛弱,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拍著她的臉,硬是將她從沉睡中喚醒。她的大腦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渾身乏力。在他的強迫下,勉強起身走了幾步,雙腿軟綿綿,猶如走在雲層中。
弗裡茨將她安頓在一個隱蔽處,自己走了出去,沒有他的支援,她的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側身倒下。她眨巴雙眼,被迫望著弗裡茨的一舉一動。
他從背後偷襲了哨兵,之後又是一個路過的軍官,並一舉奪走了他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