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罵俏,難道不是?”
聽到這四個字,他臉上神情一緩,心中頓時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謝謝。”他用俄語回了一句,心情突然變得舒暢。
原來,她這是打情罵俏呢——
魯道夫這小子,抓幾條蟲子,竟然一去不復返。接下來的兩天裡,能去的地方她都去溜達了一圈,卻始終找不到他,這人就跟人間消失了一樣。
林微微心中著急,暗忖,他該不會是執行什麼危險的任務,被蘇聯人攻擊了吧?可想想也不對,一則,他不屬於偵查小組;二則,近日戰事平穩,沒有蘇聯人的突襲事件;三則,也沒有傷兵送來。那這小子究竟去哪了呢?變成泡沫蒸發了?
看不到魯道夫,卻好幾次看見溫舍,面對這個總在背後挖她牆角的人,她有種微妙的感覺。不是討厭,而是一種莫名的牴觸,摻雜著點敬畏。
記得有一次,她在外面休息曬太陽,聽見幾個女孩在討論帝國最有型的美男子。他號稱第一,林微微當場就噴了,一口牛奶混合著老血噴得老遠,洋洋灑灑地落在草地上。
她忍不住駁了句,就他啊。弗裡茨都比他強。
好巧不巧,溫舍和鬼畜正好路過,聽到這句話,兩人的目光紛紛向她投來。前者帶著高深莫測的神情,而後者則一臉驚喜地望向她,讓她又尷尬,又慌張。從此以後,打死也不敢再在別人背後嚼舌根。
所以說,她這個低賤人種是萬萬不敢肆意去勾搭帝國第一帥的,靈機一動,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邁爾!他和他們同一營,多少知道點內。幕。
好不容易守株待兔逮到邁爾,誰知,他也是一臉匆忙,說不了幾句,就趕著離開。
從短促的交談中,她隱隱瞭解到,原來下星期會有一個德高望重的將軍來前線審查,他們緊鑼密鼓地開始了戰地演習。但,隨著東西兩線的戰事吃緊,燃料分配控制得越加嚴格,整個連只分到了不到3000公升的汽油,就連半履帶車很難得動起來。沒有汽油一切都免談,幾個新兵無法練習駕駛坦克,心中不甘,便想出了個餿主意。小夥子們偷偷地瞞著眾人半夜溜出去,去附近被德軍佔領的工廠偷汽油。
結果,東窗事發,被當場掐住,不但偷到的油要如數歸還,還連累了上司,而這個倒黴蛋就是魯道夫。
那天,他剛偷閒和微微談了半天的情,就被溫舍傳過去,捱了好一頓批。接受思想教育以及做了深刻檢討之後,連坐一起受到了3天禁閉的處罰。
得知此事,林微微只能嘆息,唉,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尼瑪這句話真是經典啊。
對魯道夫表示十二萬分的同情,但不管如何,被關小黑屋總比丟腦袋好,一顆懸著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因為有人要來視察,多了不少額外的工作,除了照顧傷兵,還要清理打掃,據說這位大人物特別講究衛生細節。
忙完一天的活兒,太陽都下山了,她回到家中。房東太太早早地睡了,而卡佳這丫頭也不知道野去哪裡約會了,屋裡一片寂靜。
正想換衣服梳洗,紐扣解到一半,目光突然被桌子上一個閃著熒光的東西吸引了。因為沒點燈,在漆黑的房間裡特別醒眼。她好奇地走過去,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裝著螢火蟲的玻璃瓶。近百隻螢火蟲擠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裡,發出淡淡的綠光,她一愣,一時反應不過來。
魯道夫還在禁閉中,邁爾沒有這閒工夫,不會是……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
給他上完藥,她將托盤放入水池,進行消毒處理,嘴裡說著護士該說的話,“少抽菸,少喝酒,還有少打架,不然這傷永遠好不起來。”
話音落下,身後沒有反應,感覺這氣氛有些不對頭,她下意識地回頭瞄了眼。這一看,頓時驚愕了,脫口問,“你脫衣服幹嘛……藥都已經上完了!”光是脫衣服也就算了,為毛連褲子上的皮帶也解了,門襟也拉開了!!…_…|||
他裸著精碩的上身,斜著眼看她,一臉痞樣。
“我傷痛,你幫我穿。”
“你有力氣脫,沒力氣穿?”她還是搞不明白,他好好地脫毛衣服啊?
見她站著不動,他伸手一揮,將衣服劈頭蓋腦地扔了過去,正好罩在她臉上,繼續恬不知恥地耍流氓,“沒力氣穿不了,你幫我。”
林微微擰緊了眉頭,三兩下扯開他的襯衫,他這神情分明就是故意耍她。一怒之下,她又把衣服丟回給他,吼道,“你給我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