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前頭百姓圍著,水洩不通,若是駕著馬車過去,恐怕過於招搖。更何況,下車走走又何妨,還能夠免去不必要的麻煩。”春歌指著前方人頭攢動,望著萬芳齋的方向議論紛紛。
“可是……”林安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九娘打斷。
“林安,你也不要說了。小姐一旦決定的事情,你見過她何時改過主意?我勸你還是想想如何進入裡頭,而不是在這裡說無謂的勸說”
“沒錯,九娘說得對,勸我沒用。還是想法子進去。”春歌望著眼前的人群,心中一動,想到了高遊教她的身法,不禁有種躍躍欲試的想法。
就在她對實驗身法表現得躍躍欲試之時,卻又突然想到往後中的計劃,瞬間如同一盆冷水兜頭而下,澆熄了她的熱情,也打消了她的念頭。
初見柳如夢
“九娘,林安,你們二人都會武,一左一右護著我,進入裡頭,應該不成問題吧。”春歌望著林安與九娘如此問道。
“沒問題。”二人齊聲答道,隨即朝春歌微微靠攏,朝著擁擠的人群走去,卻見二人一左一右合作無間的護著春歌在人群中,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一般,片刻功夫就已經越過了人群,來到了攔著人群逼近萬芳齋的護衛所在,亮出了顧家的身份牌子,等了通行的資格。
春歌這裡剛剛進入被空出來的小廣場之時,張家的馬車也正巧停在萬芳齋的門口,好巧不巧的讓春歌撞上了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柳如夢以及張宜山。
張宜山雖然與春歌訂過親,卻未曾見過幾次面,對於春歌的模樣,印象不深,因此並未認出蒙著面紗的春歌,但是卻認出了護著春歌而來的林安。
“咦,你不是顧家的護院林安嗎?”張宜山此話一出,引來了身旁,一身珠光寶氣的柳如夢的注意。卻見她捻著絲帕,半垂著眼眸暗暗打量著春歌與九娘,似乎在判斷著誰人才是這顧家的大小姐。
至於張宜山本人,也在自己說出此話之後,恍然大悟,猜到了林安在此,那麼眼前的兩位蒙著面紗的女子中定然有一位是春歌。
只見他細細打量著二人,最先將目光落在九娘這位即便是用面紗掩蓋,卻比她這位主人更加美豔的婢女身上,不由露出一絲驚豔之色。
待到回過神之後,卻見張宜山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再度將目光落在一旁的春歌身上,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口吻問道:“你是……春歌?”
春歌見張宜山連詢問她身份都表現的如此不確定,唇角微勾,露出一絲諷笑開了口道:“張二爺果然好記性,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女子。”
“你真是春歌?”張宜山被春歌嘲諷的話語一譏,不由微微一愣,儼然沒想到不過數月未見,一個曾經為他退親的事情而跳井自殺的溫順女子,竟然也有如此伶牙俐齒的一面。
初次交鋒
“聽二爺的意思是不希望我是咯。”春歌掩嘴輕笑一聲,接著說道:“這也難怪,畢竟我這個破落世家的大女兒,怎麼樣也比不上人家貌美如花的薛家四小姐。哪個男人不好美色,對於你會如此,我能夠理解,也不會怪你。反正以往的一切皆是過眼雲煙,不提也罷。”
聽得春歌如此灑脫的回答,張宜山略顯白皙的臉上不由染上一抹紅暈,卻不知是因為羞愧亦或是其它什麼原因。
“妹妹可真是伶牙俐齒,怎麼姐姐以前都不曾發現呢?”一旁的柳如夢見張宜山這樣就被春歌說得啞口無言,不由心中暗惱,臉上卻掛著親切的笑意開了口。
“你是……”春歌故作不知的問道。
“我是宜山的大嫂,也是張家如今的大少奶奶。若是妹妹不介意的話,不如也同宜山一般,喚我一聲嫂嫂如何?”柳如夢上前握住春歌的手,如此說道。
“大少奶奶真愛開玩笑。您可是張家的大少奶奶,而我不過是一個家道中落的顧家大小姐,無論如何尋思稱呼,也不可能稱您一聲嫂嫂。”春歌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被柳如夢握住的手,淡笑著說道,那態度恭敬而疏離。
“這有什麼,只要你嫁給了宜山,咱們不就是一家人,這嫂嫂的稱謂,你自然喚得。”柳如夢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令人誤以為她並未因為春歌之前的舉動而生氣,可是面對著柳如夢本人的春歌卻清楚的看見,在她抽回手之時,柳如夢的眼眸深處明顯閃過一抹惱怒,只不過這抹惱怒她掩飾的很好,方才不曾被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察覺。
“多謝大少奶奶的好意,只可惜,春歌福薄,沒這個福分。”春歌說道,假意朝屋內掃了一眼後,不等柳如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