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顯凌亂,晶亮的眼睛在看見媳婦和娘後,閃過歡喜。
榮王妃看見兒子,忙從凳子上站起來;放下手裡的香爐,張開手之際,母子倆跟連體嬰一樣抱在一起。
榮王妃心疼的看著兒子,一雙瑩瑩眉目打量著幾日未見,底氣頗足的兒子,道:“玉郎這一身是怎麼了?可曾是找了人打架?”
楚玉郎扶著榮王妃坐下,眼角一勾,看著至今都站著的媳婦:“有她在誰敢打我?是我找了人來當教習,教我練練把式。”
榮王妃一聽這話,像一隻香軟的母兔子,一把就護住兒子的臉,上看下瞧,一眼心疼不願:“胡鬧!你這身體能練把式嗎?快將教習辭了,好好在家休息,千萬別害病呀!”
喬羽最見不慣把兒子捧在掌心裡的母親,要說這楚玉郎雖然身體底子差,可是長年累月的人參鹿茸養著,就算是先天不足,後天也補得差不多;為何至今一直孱弱嬌氣,還不是家裡的良母慣得,養了一身的嬌氣病。
“娘,要玉郎練練把式也無可厚非,活動活動筋骨也可鍛鍊身體,增強體質。”
榮王妃一眼瞪著喬羽,她雖然有些忌憚媳婦身上的陽剛之氣,可遇見兒子的事,她就什麼也不怕了,斜眉冷對,抱著兒子訓媳婦:“一聽這話就是你要玉郎去練把式的吧!喬羽,你不知道玉郎自小的身體就軟活嗎?萬一那些教習沒有把玉郎的身體教導好,反倒是弄壞了,你能賠我一個兒子嗎?”
榮王妃此話有些強人所難,再加上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著實要喬羽很無奈。
見老孃跟媳婦掐上了,最著急的還是楚玉郎。
伸手,忙給母親剝了一個龍眼喂上去,見娘臉色稍好,解釋:“阿羽沒有逼著孩兒練武,是孩兒自己閒得慌,動動手、踢踢腿,練下來發現也不錯。”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聲阿羽叫的極為自然。
楚玉郎回眸望著喬羽笑,那眼神波動,漣漪淙淙,眉眼之中的喜愛之意讓榮王妃看見了很驚訝。
既然兒子學武不是媳婦帶壞的,榮王妃也覺得臉子掛不住,換個話題,繼續端著婆婆的架勢訓話:
“你與玉郎成婚已幾個月有餘了,看這肚子可有什麼動靜?”
此話一出,正好問到兩個人的痛點;喬羽的痛是想著什麼時候玉郎才同意讓她睡床上,畢竟這地下睡的時間久了總歸是不太舒服;楚玉郎的痛點是他還未播種,何來動靜?如果這個時候媳婦肚子有了種子,他非瘋了不可!
喬羽低頭默,思考著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楚玉郎見媳婦不搭話,就想著畢竟是女兒家害臊;拉著孃的手,小心的捂著說:“阿羽身體強壯,你兒子我也是身經百戰,想要孩子只是早晚的問題。”
“就是這個早晚的問題才讓我憂心不已。”榮王妃摸著王府唯一的獨苗苗,愁腸百續:“跟你一般年紀的皇親少說都有一個孩子,就你還吊著,為娘能不操心嗎?”
說到這裡,榮王妃想到這段時間家僕的彙報,說兒子自成婚以來就甚少去小院裡走動,就算是去了也從不留宿;想來是這兒媳管得嚴,讓玉郎無法雨露均霑,擾了王府的子嗣!
“喬羽,女子善妒可不是好事;王爺身體特殊,我榮王府何等榮耀,你萬萬不能因私而斷了王府的根;你們年少夫妻,應該相互幫襯,玉郎愛鬧你就該提個醒;往小妾美姬那裡多走動走動,連綿我王府香火才是正經事。”
榮王妃的一字一句重重的敲在喬羽的心裡,喬羽沉默;臉色寡淡清冷,不卑不亢的站的筆直;該回話的時候回話,該答應的時候答應;就算是應付,她也是做的滴水不漏,毫無推脫之言。
楚玉郎見媳婦這般老實,不真實的揉了揉眼睛;眼前此人還是他媳婦嗎?
為何這見了母親就變得如此聽話乖順?
甚至在母親提到要他去小院裡走動留宿,她依然面不改色;錚錚有聲的回了句:“只要玉郎提得了勁兒,我就會提醒他趕赴前線,為榮王府的香火奮戰到底。”
而母親因為喬羽的話立刻面色含笑,一副教育媳婦成功後的滿足感。
見這兩個女人一搭一唱,一問一答說的好不快活,沒有一個人關心他這個‘播種機’作何感想;難道,在這兩個女人眼裡,他的存在價值就是傳宗接代嗎?
想到這裡,楚玉郎臉色一寒,拍著大腿站起來,“娘,是不是在您的眼裡,兒子就是那傳宗接代的人物,除了在女人裙底下混,一無是處?”
榮王妃不知道兒子生氣了,只是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