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齋得了這訊息,怕是會整夜睡不著覺了吧?浮霜不無惡意的揣測,隨後心中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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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薔薇洗了筆,轉頭瞥了一眼,想了想忍不住低聲道:“郡主。您……這是準備……如實告知?”
浮霜心中一動,抬起頭掃了眼屋裡的三個丫鬟,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對了,她幾乎忘記件事了,這幾個丫鬟裡應該還有季景齋的人呢。
“不錯。難道我不應該如實告知嗎?還是你有旁的意見?”浮霜微笑著望著薔薇。
薔薇是她目前最為信賴的丫鬟,她全家都已經贖了身,遷到潤州來了,對蜀中基本沒有顧念,所以薔薇此刻的想法很容易理解,她心底應該是不希望她的主子出賣江淮的。
可旁的三個人呢?她們又是怎麼想的?
薔薇被浮霜的質問囧的說不出話來。她支支吾吾的含糊了兩句,便低下了頭。浮霜逐一掃視其餘的三個丫鬟,卻見芍藥面無表情。腰桿卻挺得筆直,這是她緊張時的習慣動作;丁香乖順的站著,臉上帶了幾分疑惑;而鳩尾則瞪圓了小鹿般的眼睛,望向浮霜,顯得十分害怕。
沒人知道她的真實底細。也沒人知道她心中所想,從表面上看。她前期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力挺衛東洌В��衷諭嘎陡�裰械南�ⅲ�春廖摶晌適竊誄雎羲��
真是自相矛盾!
芍藥緊張、丁香疑惑、鳩尾害怕,倒是十分正常的情緒,卻也看不出什麼。浮霜捲起紙卷,又從陪嫁的箱子裡翻出根金釵,猛的掰斷了,將紙卷塞入了釵柄中的空洞裡。
她再度目視三人,隨後把釵遞給了芍藥:“三天後,讓聶氏將這釵送到奇珍坊去,請他們鑲一下。你自己別出面,也別說是我的東西。”
奇珍坊是季景齋在潤州的暗線之一,主要做首飾鑲嵌生意,在潤州也是有名號的。浮霜的陪嫁首飾中不少都是有這種可以藏信的孔洞的,而女人修個釵環、鑲個珠佩則是再常見沒有的事了,完全可以毫不引人注意的將訊息送出去。
可是浮霜還是不放心,所以才沒有直接派芍藥去。她不得不小心謹慎,雖說這是她與季景齋之間的較量,可是這釵中的字條若是落在旁人手中,便是她私通蜀中的鐵證,她根本無從辯解。
辣醬菜送來的時候,怕是已經引起了元吉的主意,那小子是衛東洌�肀咦盍櫫ǖ畝�浚��餳溉斬ɑ崤扇私艚舳⒆帕揭薔由舷氯說取�
而負責採買的聶氏則不同,她進出王府十分方便,為人又貪財好利,由管賬的芍藥指派她跑腿,她怕是比誰跑的都殷勤。最主要的是,聶氏是王府的老人,本質上不算是她的心腹,想必不會引人懷疑。
安排妥當之後,浮霜也乏了,她衝著幾個還在糾結的丫鬟道:“洗漱更衣,我要安歇了。”
三日後,聶氏姨娘去賬房尋芍藥報賬的時候,只見芍藥有些心不在焉。她對完賬目,陪著笑臉道:“我瞧著姑娘今兒心情不好,可是有什麼難事?”
芍藥哀聲嘆了口氣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前兒王妃賞了我一根釵,我拿給鳩尾她們瞧時,不小心崴斷了,心中十分可惜。”
“這又是什麼大事了?”聶氏忙笑道,“我們潤州倒是有家手藝極好的店家,叫奇珍坊,是專做首飾鑲嵌的。我給你送去瞧瞧,看看還有沒有的修便是了。”
芍藥聞言大喜,忙道:“斷了的釵也能修?”
“自然是能的!許修的比原先還好些呢!姑娘放心!”聶氏拍胸口保證。
於是芍藥便掏出了個錦帕包著的盒子,小心翼翼的開啟,遞給聶氏瞧:“就是這隻釵,我最喜歡的。”
聶氏一看,裡面是杆斷了的金釵,已經用銅線纏上了介面處了,釵頭是隻栩栩如生的鳳鳥,雕工確是不錯的,但也算不得十分精貴。她見芍藥很是重視,忙關上盒子,又用帕子包好揣入了懷裡:“姑娘放心,說不得幾日便能重新鑲上了。”
她擱下旁的事不理,顛顛的將釵送去了奇珍坊。奇珍坊的夥計接過釵,一摸釵上的銘文,立刻變了臉。
“夫人這釵是打哪兒來的?”夥計問道。
聶氏有些不樂意了,她是來鑲釵的,又不是當貨的,還需要問來處嗎?
“我自個的!怎麼了?”她板著臉道。
“哦!沒有!沒有!不過是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