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當然知道我是誰。」
元信像木偶一樣,被人牽著轉過身去,見一個身材修長,長相俊美的青年,正負手立在他身前,他身穿灰布長袍,頭上挽一個髮髻。
「你……是哪裡來的野鬼?」元信愣愣的盯著對方,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對方的身分。不禁作弄喊道:「務相,你快出來啊,有一個古裝野鬼來找麻煩,你快出來看看,是不是你家遠房親戚?」
青年臉色一沉道:「胡說什麼,不是告訴你我前生是孤兒嗎?哪來的什麼親戚?」
看那神態,元信醒悟過來,指著青年驚道:「你……你就是務相?呵呵!幹嘛變幻成這種模樣,長得醜又不是你的錯!」
務相氣得一甩長袖道:「去你的,這才是我的真實面目!」
「啊?你的記憶恢復了?」元信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
「反應真遲鈍,你沒見我整個身形都浮現出來了嗎?」務相激動的道:「元信啊,我的元神完全復原了!我終於有資格轉世為人了,還真多虧了你……」
「我?」元信奇道。
「正是你的計劃,引出了我師兄承君,就在今天上午,當無心對他使出讀心術時,他那並不穩定的元神漸漸消散,我趁機從中接收到了很多前生的資訊。」
「恭喜!恭喜!但是我為什麼會魂魄離體?還無端受你擺佈?」
「這……」
見務相言辭閃爍,元信指著他道:「哦!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快讓我魂魄歸位,連書誠已經去比賽區觀摩了。」
「元信你聽我解釋!原本一個軀體是不能承受兩個元神的,以往我能順利的寄居在你體內,是因為我元神還很弱,而剛才,已經產生了明顯的排斥現像了。所以,當元神恢復時,便把你從軀體裡擠出來了。」
「那怎麼辦?」元信駭然道。
「兩個元神是不能共存的,以後,只能是一個休眠一個上身,要不,白天由你,晚上由我?」務相試探性的道。
元信想了想,立即擺手道:「絕對不可能,那我虧大了,我以後還要結婚的。」
務相忙道:「聽我說,這是暫時的,我記得有一種心法,能解決這一問題,但至少需要修煉五年以上。」
元信直呼頭暈,當即大吼道:「你元神已齊,還纏著我做什麼?幹嘛不去投胎?」
務相無奈的道:「我也想啊,可我前生是枉死的,能投胎早去了!」
「那你也可以找找別的什麼人……」
「不!從一開始我就堅信,跟著你是我今生的目標。而從承君師兄那裡得知我前生的死因時,我更肯定了這個信念。」務相斬釘截鐵的道。
元信無語了,愣了半晌又才問道:「你前生是怎麼死的?」
務相面向視窗,故作惆悵而沉思,「這事說來話長,我師父是世間隱者,家住雲夢山,號鬼谷子……」
元信狂吞了一口唾沫,暗道:「來頭果然不小,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當即就問:「鬼谷子我聽說過,他的徒兒,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可都是當世奇才,但唯獨沒聽過你和承君的名頭。」
務相道:「那些都是我的師兄,我和承君是孤兒,是師父在百歲高齡時收養的。我們一直跟隨並侍奉師父,很少出世,二十年後,師父自知大限將至,時常感嘆,以前所收弟子雖資質出眾,但只學了他一生本事的皮毛,便下山去了,如今壽元將盡,卻苦於無法尋一傳人。
「聽了這話,我和承君師兄請求傳他衣缽,師父微笑不語,幾日後外出回來,取了兩張圍棋棋譜予我們。說是他一生所悟,全在這棋譜之中,如果我們能解開這棋譜,便可接他衣缽。
「我與承君自小情同手足,當晚便交換棋譜相互觀摩,次日閉關悟棋。那棋譜十分深奧,十日後,我已進入無為狀態,整個人的精神甚至生命都溶入棋局中,如師父所傳,到達這一狀態,便可悟棋,但我仍然沒能解開棋譜,總是在很小的問題上琢磨不透。
「又過了三日,忽聽承君師兄大笑著出關,我當時陷入迷亂,心智已弱,一聽這訊息,立即急火攻心,經脈逆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就此身亡,而我的靈魂,也困於那棋局之中。
「時至今日,我才知道,當日我未能解開棋譜,乃是交換棋譜時,承君在上面做了手腳,而且他並沒有解開棋譜,大笑出關,其實就是想置我於死地!」
元信聽得摩拳擦掌,氣憤的道:「日後若抓住他,一定打得他魂飛魄散,為你出了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