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趙天朗惱了,伸手咯吱的青瑤直求饒,趙天朗小勝一回,這才鬆了手,摟著青瑤一同歪在搖椅上,低低說道:“瑤瑤,你看父王和孃親之間果然沒有轉圜的餘地?”
瑤瑤重重點頭道:“依我看沒有。”
趙天朗嘆息一聲道:“其實我也知道,可是看到父王的樣子,我又覺得父王好生可憐。”
青瑤俏臉微繃,很認真的說道:“子綱,你看著父王可憐,那孃親可不可憐?孃親自嫁給父王,這二十年來父王可給過她一絲溫情一點憐愛?從前我只是略聽說了幾句,便覺得娘這二十年太煎熬了,這陣子你不在家的時候我都是陪著孃的,聽娘說了好些從前的事情,孃的心,早就被父王傷透了。一顆已經破碎的千瘡百孔的心,要怎麼樣才能彌合修復?父王二十年獨寵柳姨娘,我是做晚輩的,不好說長輩的不是,可我忍不住要說,父王的心已經偏到腳後跟上了,如今柳姨娘得罪了父王,父王將她棄之一旁,難道娘就得去填這個空麼,子綱,娘有尊嚴有原則,娘不稀罕。”
趙天朗看著青瑤,自和青瑤認識以來,這是青瑤頭一回如此激動的同他說話,瞧著青瑤小臉兒漲的通紅,趙天朗不由嘆口氣道:“瑤瑤,我也沒說一定要娘原諒父王,你別急嘛。”
青瑤細一想也是,氣焰頓時消了下去,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哦,都是我太激動啦。子綱,你不知道,我聽著娘很平淡的給我講她從前的事情,我就覺得好心疼。你也知道我自出生一來就沒了孃親,我是真心把娘看做是自己的親孃,娘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心裡難受著呢。”
趙天朗將青瑤抱入懷中,輕聲道:“瑤瑤,那是我的親孃,我也心疼。”
青瑤推開趙天朗,鼓著小臉兒說道:“那你還說父王可憐,今日之果乃是父王前日種下之因,依我說父王才不可憐。”
趙天朗心中暗道:“瑤瑤,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若是知道的,你也會覺得父王很可憐的。”趙天賜不是慶親王爺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慶親王妃和青瑤都不知道,不必慶親王爺吩咐,趙天朗也會將這件事永遠埋在心底,只當自己從來不曾知道。慶親王爺不說,他也不會告訴慶親王妃和青瑤,不會告訴其他的任何人。
青瑤見趙天朗不說話,氣鼓鼓的戳了趙天朗一下,嗔道:“子綱,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趙天朗回過神來,忙說道:“我在想今兒你打發去威國公府祭奠韓青環的人應該回來了吧,你有沒有問問情況怎麼樣?”
青瑤的思緒果然被趙天朗成功的轉移了,她只搖頭道:“今兒忙了一整天,我還沒有見去威國公府祭奠的人。”
趙天朗忙道:“那還不見見,後兒咱們就要起程了,總要問一下的。”
青瑤嗯了一聲,站起來道:“那成,你先洗漱吧,我去問問就回來。”
趙天朗笑著點點頭,目送青瑤走出房門,然後輕呼一口氣,若是和青瑤再就他的父王母妃的關係糾結下去,指不定會怎麼樣了,他可不想和青瑤有任何一點點的紛爭,這一輩子,他只想和青瑤恩恩愛愛白頭到老。
青瑤去了宴息室,傳來去威國公府祭奠的胡嬤嬤,細細問了一回。青瑤聽胡嬤嬤說大舅爺把服侍韓青環的丫鬟嬤嬤都帶回將軍府,心裡不由的一怔,打發了胡嬤嬤之後,青瑤立刻對沈嬤嬤說道:“嬤嬤明兒回去一趟,看看出了什麼事情,問問奶奶有沒有什麼要我做的。”
沈嬤嬤屈膝應了,請青瑤回房休息,畢竟時候已經不早了,在慶親王府不比從前在伏威將軍府,青瑤每天都要早早起來,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睡足了覺是不行的。
青瑤回房,看到趙天朗並沒有洗漱,只是拿了一本畫譜翻看著打發時間,正等著青瑤回來。
青瑤邊向趙天朗走邊說道:“咦,你打算學畫麼?”
趙天朗將畫譜放下笑道:“對啊,我正想拜位名師,就不知道名師她收不收我這個學生了。”
青瑤笑道:“你想拜爺爺為師,你若是想跟著爺爺學武,爺爺自然是高興的,可學畫麼?還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天份,能不能入爺爺的法眼了。可是咱們後兒就去江南,你哪裡有時間去學畫?”
趙天朗搖手笑道:“哪兒用捨近求遠,我眼前不就有位現成的名師麼?”
青瑤這才明白趙天朗說的是自己,不由嬌笑道:“你又打趣我,我都還沒有出師,豈能教人的,快別鬧了,咱們洗洗睡吧,明兒還有得忙呢。”趙天朗擁著青瑤去淨房洗漱,期間自然少不得有偷香竊玉之行為,鬧的青瑤嬌吟微微,別有一番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