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朗忙應了,雙手接過小罈子,韓老夫人這才笑著問道:“天朗,這一大早的趕過來,可是來趕早飯的?”
趙天朗忙說道:“奶奶,孫婿一來是要蹭早飯,二來也有一樁事情要討奶奶的示下。”
韓老夫人點頭笑道:“你且說吧。”
趙天朗將他的父王讓他的母妃下貼子請陳氏和青瑤之事說了一邊,韓老夫人皺眉道:“因何一定要請陳氏?”
趙天朗極為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這是父王身邊的側妃在父王面前進的言,父王這才……”
韓老夫人微微搖頭,對於慶親王的不著四六著實是懊惱的很,她想不明白,那麼好的王妃那麼好的趙天朗,怎麼偏有那麼一個糊塗混蛋的丈夫(父王)。不過韓老夫人也知道慶親王妃在府裡的處境,何況將來青瑤是要嫁入慶親王府的,現在還沒過門就先把關係搞僵,於青瑤有百害而無一利。她沉思片刻,方才說道:“天朗,只請陳氏和青瑤?”
趙天朗立刻說道:“父王雖然如此說的,可是奶奶是韓府女眷之主,自然要請奶奶帶著她們去的。”
韓老夫人點點頭笑道:“天朗就是會說話,罷了,我們瑤瑤也不是見不得人,去便去,咱們還怕了誰不成!”
趙天朗心裡有底,便回府告訴王妃,王妃立刻下了貼子,諸韓老夫人並兩位韓夫人和韓大小姐過府作客。貼子剛發出去,柳側妃便搖搖擺擺的到了王妃的宴息室,滿臉是笑的問道:“王妃姐姐,王爺讓婢妾來問問可曾給伏威將軍府下了貼子?”
慶親王妃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淡然捻動手中的小葉紫檀佛珠,根本就不理會柳側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上下尊卑之人。
柳側妃被慶親王妃晾的臉色漲紅,正欲提高聲音再問一次,慶親王妃身邊的周嬤嬤似笑非笑的說道:“請側妃娘娘回稟王爺,貼子已然下了,想必明兒韓老夫人必會帶著兩位韓夫人和韓大小姐過門做客的。”
柳側妃眼色一沉,立刻皺眉說道:“王爺不是吩咐了只請韓大夫人和韓大小姐麼?王妃如何多請了人?”
王妃捻動佛珠的手指停了下來,她淡淡說道:“周嬤嬤,帶柳凝華到佛堂罰跪反省!”
柳側妃瞪著王妃,自從上回王妃不顧慶親王爺的求情狠狠的罰了她,柳柳側妃便恨透了王妃,好只叫道:“你憑什麼罰我?”
王妃淡淡道:“周娘纏,給柳側妃講講規矩。”
周纏嫂立刻說道:“柳側妃娘娘,您只是側妃,還不曾上了皇室玉碟,而王妃是王府的女主子,你敢質疑王妃的話,還不當罰麼?”
柳側妃一滯,她立刻想起上回被關在佛堂裡跪了一整夜,就連王爺都沒求下情來,想到那一層,柳側妃心裡頓時沒了底氣,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連聲說道:“王妃姐姐恕罪,婢妾無心的,求王妃姐姐饒了婢妾這一回吧。”
看到柳側妃前據而後躬,不只是周嬤嬤和服侍王妃的丫環們,就連慶親王妃都大感驚詫,這樣的話,能從柳側妃的口中傳出,真是太怪異了。
王妃當然不知道,柳側妃心裡有個惡毒的計劃,為了保證她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她寧可這會兒對慶親王妃服低做小。只要過了今天,等明天韓府的人一來,哼……柳側妃想象著明天會有了精彩場面,心中陰陰的笑了。
柳側妃已經跪下求饒,慶親王妃便也不好再窮追不捨,只淡淡道:“為人要記住自己的本份,你回去吧。”
柳側妃退了出去,站在門外看著慶親王妃的宴息室,雖然慶親王妃宴息室裡的佈置陳設沒有她的刻意華美,可是有好些東西是王妃才能使用的,她身為側妃,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比如那株五尺多高的火珊瑚,那尊七寶玲瓏塔,那面一人多高的雙鳳沉香琉璃寶鏡……
柳側妃恨恨的走了,見到了慶親王爺,自然將王妃罰她之事添油加醋了說了一回,慶親王爺氣的臉色鐵青,只摟著柳側妃道:“凝華,本王不會讓你白受了委屈的。”
柳側妃嬌怯怯的嗯了一聲,她知道慶親王爺好這一口,每回她扮嬌弱,王爺總是會對她予取予求。果然,慶親王爺挑著柳側妃的下巴,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心肝兒肉的哄道:“凝華,你且再忍耐忍耐,本王總不會負了你。”
柳側妃又想了一聲,嬌聲說道:“王爺,您昨晚上吩咐妾身給世子選兩個通房丫頭,妾身已經選好了,明兒妾身就帶著兩個丫頭給姐姐和世子磕頭。”
慶親王點點頭道:“凝華如此賢惠,可有些人就是不懂你的心,白瞎了你的好意。明兒便把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