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威國公府內,威國公夫人得了郭誠的信兒,喜得眉開眼笑,忙命人服侍小姐梳洗,又叫人服侍自己換了吉服,還差人去請威國公,她全然都沒有考慮,哪有人家下聘之前會不事先和女方商量的。
威國公夫人和郭宜靜忙活了好一陣子,也不見外面有什麼動靜,便差人到外頭問。沒過多一會兒,郭誠拉長了一張臉走了進來,忿恨的說道:“完了,妹妹又嫁不出去了!”
威國公夫人一聽這話頓時跌坐在凳上,顫聲問道:“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郭誠灰頭土腦的說道:“娘,韓青雲到華家下聘了。”
威國公夫人沉聲喝問:“那個華家?”
“除了華太醫,京城還有幾個華家!”郭誠心裡也煩著,便沒好氣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你太后姑奶奶不是說要給你妹妹和韓青雲賜婚麼,他怎麼敢向華家下聘禮!”威國公夫人不相信,厲聲質疑郭誠。
郭誠搖了搖頭,哼了一聲說道:“宮裡頒旨意,再快也要在巳時之後,可現在才卯時三刻,人家已經去下聘了,娘,咱們晚了。”
“二哥你說什麼?”一聲尖利的叫聲從門口傳來,郭誠扭頭一看,只見身著盛裝滿頭珠翠的郭宜靜面容扭曲,咬牙切齒的彷彿要吃人,一雙鳳眼睜的不能再睜的瞪著郭誠,嚇得郭誠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說實話,換了他,他也不肯娶象郭宜靜這樣的姑娘,娶了這樣的姑娘,那不就是跳火坑麼。
“靜兒,你別慌,先回房去,萬事有娘呢!”威國公夫人忙快步走到門口,想把郭宜靜給哄回去。可是郭宜靜卻如同釘在了地上一般,她雙手死死的巴著門,長而尖利的指甲幾乎都要嵌到門框的木頭裡。
“娘,我的親事是不是黃了?”郭宜靜死盯著威國公夫人,一字一字的問道。
威國公夫人被女兒看得心裡發毛,忙安撫道:“靜兒,事情還沒弄清楚,你乖,先回房去,娘問清楚了再告訴你。”
郭宜靜搖了搖頭,眼淚從她的眼中掉了下來,帶著哭腔,郭宜靜叫道:“人家已經去華府下聘禮了,還問什麼,娘,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郭宜靜忽然伸手抹去臉上的眼淚,尖叫一聲便飛奔而出,威國公夫人大叫,趕緊叫道:“快追上小姐……”
郭誠也嚇了一大跳,慌忙衝出去追郭宜靜,一直跑到二門,郭誠才追上郭宜靜,郭宜靜忽然拔下頭上的金簪,抵著郭誠的咽喉恨聲叫道:“都是你,都是你做的好事!”
威國公夫人趕上前來,一看兒子被女兒用金簪抵住咽喉,立時嚇的軟了腿腳,只哭喊著叫道:“靜兒,他是你哥哥,你快放開他!”
郭宜靜瘋狂的尖叫道:“不,我不放,除非你讓我出去,我要自己問問那個姓韓的,我都不挑剔他,他憑什麼不要我!”
兒子的性命可就在郭宜靜的一念之間,威國公夫人哪裡敢不答應,只連聲說道:“好好,我答應你,靜兒,你放開你哥哥,我答應你!”
郭宜靜朝著威國公夫人大叫道:“不,你叫姓韓的過來,他不來我就不放。”
威國公夫一疊聲的叫道:“快去把韓青雲找來!”
“娘,二弟和妹妹這是怎麼了?”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來人正是世子郭信的夫人劉氏。劉氏本在房中理事,一聽說上房有動靜,便忙帶著丫環趕了過來。
威國公夫人一看大兒媳婦來了,心裡不免尷尬起來,雖然劉氏過門已經一年多了,可是威國公夫人還沒有從心底真正的接受她,總覺得劉氏是外人
“沒什麼,他們兄妹兩個鬧著玩的。該發月錢了,帳算好了沒有,若沒算好就回去接著算吧。”威國公夫人草草吩咐了幾句,便將劉氏打發走了。
劉氏心中冷笑,威國公府的什麼事情能瞞過她去,不就是為了三妹郭宜靜的親事麼,說來也好笑,堂堂威國公府竟粘上伏威將軍府,也不嫌丟人!
郭宜靜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青雲就不放郭誠,威國公夫人無奈,只得便人去追往華家送聘禮的韓青雲。原本想著在韓青雲進華家之前將他截住,只要韓青雲這一麼轉回來,那聘禮也得跟著轉,到時候再來個指鹿為馬混淆視聽,說不得這門親事就擰回來了。只是威國公夫人想的好,可韓青雲的速度更快,威國公府的管家才出了威國公府的大門,韓青雲便已經進了華府的大門。
一切都是連夜準備好的,而且華大人華夫人又不在家,便由華二夫人和小華太醫夫妻兩個替他們大哥家接了聘禮,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