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慾望。
鼓點越打越快,女子的腰身也隨之狂野的扭動,天龍之舞奪去了人們的魂魄。
沒有能把眼睛從她身上移開。
帶著大批打手趕來的縣令,現在完全忘記了一切,和所有人一起,呆愣的注視著那個烈焰般的女人,心中升騰起前所未有的強烈慾望。
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
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縣令著了魔似的一步步往前走。
發現了縣令的村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沉默的靠攏,將女子護在人群后面。
居然敢阻攔我!
縣令憤怒了,大聲喝令打手。大夢初醒的打手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連忙拿出兵器衝向手無寸鐵的村民。
“住手!”脆生生的一聲嬌喊喝住了打手的動作。
那跳舞的女子從村民身後走了出來,面目冷厲,沉聲喝問:“敢問大人,我們是犯了什麼律法,要被大人打殺?”
縣令的眼中慾火四溢,嘲諷的大笑:“什麼律法?就是犯了我這條律法!我要的東西,誰敢阻攔!”說罷就令手下上前搶人。
“慢著!”女子驀的大喝,盯著縣令,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當真要搶我?”
縣令被問的一愣,惱羞成怒,也不喚打手,竟然要親自搶人。
女子不慌不忙的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抵著柔軟的胸房,臉上笑的若無其事,好像手裡拿的是把扇子。
縣令冷笑,想死?沒那麼容易!
縱身向女子撲去,居然是利落的輕功。冷不防斜裡一道劍光刺過來,縣令側身閃過,待要再撲過去,卻被原暮天攔住,糾纏著不得脫身。
夭紅看著面前你來我往打得熱鬧的兩個人,作出一臉悲憤,仰天大喊:“我是堂堂將軍之妻,怎容得你這無恥之徒輕侮,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面目留在世上,爹孃哥哥,恕蓮兒不孝了!”
說完,手中的匕首用力一刺,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蓮兒————————”
渚華和司空圖淒厲的大喊,直撲到夭紅身邊。
大隊人馬將這裡團團圍住,火把照的四周有如白晝。
封驚雲騎在愛馬疾風上,面寒如冰。
已被原暮天制服的縣令見狀呆住了。傻傻的盯住那個被渚華和司空圖痛哭著抱在懷裡的女子,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數日後,西南傳回的訊息舉朝震驚。
小小縣令瞞天過海蔑視朝綱,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竟致宰相之女為保貞節舉刃自戮。
如此惡性,簡直罪大惡極令人髮指。
渚宰相聽聞此事,當場就昏倒在朝堂上。宰相夫人更是一病不起。
皇帝震怒,下令徹查此事,凡舉涉案人員,一律重罰。
不出一個月,西南一省涉及相互勾結貪汙舞弊的大小官員一百六十餘名全部被查處,由蘭陵王親自負責選拔合格的官吏遞補空缺。
作為禍首的縣令被查抄家產,處以極刑之後棄屍荒野。被強搶來的女子全部放還,並加以撫卹。
至此,夭紅實現了她的誓言,長久以來籠罩在西南上空的烏雲終於散去了。
百姓們為了感念她的恩德,甚至為她修建了妙女祠,祠中供奉著的這位妙女,身著豔麗的天女服飾,眼角眉梢帶著狡黠的笑意。
“妙女?哈哈哈哈哈”從那天偷偷的去看了香火旺盛的妙女祠之後,司空圖每次提及必定笑的人仰馬翻。
渚華和夭紅自顧自的下棋,完全懶得理他。
那日將“渚蓮”入殮之後,渚華二人按照信上的計劃,悄悄把她弄了出來,安置在一旁,隔了幾日接了過來,說是偶然遇到的落難女子,因生的極似逝去的渚蓮,憐惜之下,便收為義妹,帶回都城也好安慰父母喪女之痛。
“你也真是夠異想天開的了,這麼不靠譜的法子,居然也能成功。”司空圖笑夠了,趴在桌子上看著夭紅。
夭紅巧笑,“那是因為我有一群好幫兇阿。”那日其實是所有人一起演了一出大戲,除了縣令和封驚雲以外,大家都是好演員。
“你那兩個朋友現在何處啊?”渚華問到,一面暗笑司空圖鬱悶的臉——有人長得比他還“貌美”這件事讓他很受打擊。
夭紅抿嘴:“那兩個跑的才快咧。”那個原木頭居然還順便拐走了可愛的阿茶。“這邊一沒事,他們就沒有影了。這時候倒是挺像大俠的,不過他們說有空會去找我。”就是不一定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