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儘快查清楚,並且還要掌握最有利的證據。這可是一個一箭雙鵰的好機會。”
“那是自然,所以我也催促著他們加快步伐,要搶在別人發現之前,先發制人。”定陽公主的眼睛閃過一抹狠色。“對了,皇兄,那個任秀和居然一箭射死了那個大金國的間諜,我覺得此人倒不是十分忠心。”
“這個事他跟朕交代了,說是一時錯手,人嘛,哪能不犯錯誤?況且朕栽培他那麼久,也是該用他的時候,燕京府尹這個官還是他比較適合上任,九門提督、豐臺大營的將領、禁軍統領等官雖然不大,但是卻必須要用信得過的人。”
定陽公主見皇兄意志堅定,倒不好再說這個事,轉了一個話題,試探性地問,“秩兒去守皇陵都快有半年時間了,皇兄看看是不是要讓他回京為妥呢?”
“還沒到時候,讓他在皇陵那兒過年吧,該回來時朕自會讓他回來。”永安帝皺眉道,“若你擔心他又出狀況,就啟程去皇陵看望一番。”
定陽公主也知道讓趙秩回京過早了,皇兄也不會答應,說出來不過是為了有個可以去探望一番的旨意,遂屈膝道:“臣妹尊旨。”
晚上,趙稹有宴席,羅昊回到府裡時已經是月上中天了,推開臥室的門進來,看到妻子半躺在床上酥胸敞開正在給孩子餵奶,她的手在兒子的背部上輕輕地拍撫著。
曲清幽抬眼見丈夫站在門口看著,於是笑道:“回來了也不出聲?”
羅昊笑著走近她,看著正在吃奶的是兒子,於是道:“小小呢?”
“周嬤嬤正抱著她去泡藥澡呢。上回沈太醫給開的藥方子倒是頗為有效,今兒個看她倒是吃得比昨兒多了些。”
“明兒是洗三宴,母親有說過要怎麼樣操辦嗎?”羅昊在銅盤裡淨手問道。
曲清幽道:“今兒個過來說了,說是到時候請相熟的親友來祝賀就行了。現在離十二月還有幾天,府裡一連辦兩場洗三宴,澤哥兒的大辦了,到了我們寶寶們再大辦似有不妥,所以沒打算辦得太隆重。”對於這些,她其實也不大在意,請一些不太熟的人來也不會是真心要祝賀她的孩子。
羅昊聽聞後,把那擦著手的布巾扔到銅盤裡,怒道:“母親這樣做也太偏心了,雖然府裡是一個月內辦兩次洗三宴,但也不能委屈了我們的孩子。”
“你生什麼氣?”曲清幽抱起吃飽了的兒子道,“現在是婆母當家,她愛怎麼辦就怎麼辦?況且帖子都發了,事情都籌辦好了。洗三也是為了給孩子祝福,請些相熟的親友來真心祝賀一番也是好事。再說十二月初婆母說還要給嫡長孫辦滿月宴,我們定國公府近段時日老是辦宴席,好像總是勞民傷財似的。”
羅昊上前坐在她的身邊,拿過一方乾淨的帕子給妻子抹去胸部上溢位來的奶水,“清幽,事情不能這麼辦,我們的孩子們是首次亮相在眾人的面前,就算不像澤哥兒那樣搞得聲勢浩大,但也不能隨意成這樣。”
曲清幽看著他那一臉的不忿,其實丈夫會這麼生氣,並不是因為唐夫人把自家孩子們的洗三宴辦得小了,實則是這勾起了他對唐夫人不好的回憶。
羅昊起身道:“不行,我去找老祖母談談,待會兒再回來。”
曲清幽看著丈夫披上氅衣出了去,嘴角含笑地抱著兒子輕輕地逗弄著,丈夫對婆母的那一絲不滿平日裡都會壓在心底,但是這回涉及到自家的孩子,他倒是不想忍耐下去了。
明天婆母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曲清幽想到唐夫人的神情就搖搖頭。
羅昊再次折返回來時,曲清幽正在梳理長髮,一對兒女都躺在搖籃裡睡著了,上前抱著妻子吻了吻,道:“孩子們睡著了?”
“嗯,都睡著了。”曲清幽道,“老祖母怎麼說?”
“自然是要大辦一場嘍。”羅昊笑道,“可不能讓母親委屈了我們的孩子們。”
曲清幽站起身幫他把氅衣脫了下來掛到屏風處,伸手想要幫他換下衣物,羅昊一把攬住她就親吻起來,曲清幽也回應著他的吻,兩人慢慢地躺在搖椅上。
半晌後,曲清幽推開他,“我身上還沒幹淨呢,起碼要一個多月後才能行房,你再忍忍。”其實她也知道難為他,有時候睡到半夜,總感覺到他那硬硬的部位頂著她。
羅昊笑著撩撥她的長髮,看著她身上睡衣的繡花,笑道:“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清幽,你親自哺乳也好,我們不要太快就懷下一胎。”生個孩子,從懷孕到生產,期間有好幾個月都碰不了她,日子太難熬了,況且她這次還碰上難產,想來就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