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輕很輕,但是卻如泰山之重,秦月撐著眼看著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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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秦月的回答,秦御抬起頭輕輕的閉上眼,良久,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長長的嘆息中散發出無盡的,深埋的情意。
“吃下去。”再度睜開眼,秦御已經恢復那個吊兒郎當的人,伸手快速給秦月塞進去一顆藥丸。
?說罷,再度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抬步就走。
“于飛,謝了。”氣息依舊很弱,幾乎睜不開眼的秦月突然輕輕的道
?
秦御聽言沒有說話,腳下也沒停,只是揮了揮手,快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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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在晨光下高大而毅然。
而就在秦御出現的時候,遠遠的山坡上一人快速的轉過身,消失在茫茫的晨光裡。
嘴角微翹,低垂著頭的秦月,在無人看見的地方,綻放出一絲高深莫測的深色。?
暖風飛揚,紅彤彤的太陽完全的跳躍出地平線,開始肆意的揮發著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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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開始了。
而此時大商皇宮卻驚天動地。
整個皇宮東園和後殿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所有能毀滅的東西、?
?
都在那滔天的怒火和懼怕中,被毀成了碎片。
“秦月到什麼地方去了?到底去那了?”緊緊抓住血夜,明樓煙血紅著眼,神色猙獰的幾乎要吃了面前的血夜。
“我不知道……”血夜幾乎是從牙縫裡憋出來的話。
而周圍的宮女太監,明樓煙的心腹等等人,早已遠遠的退開,不敢上前來拭其鋒芒。
“混賬,秦御呢,秦御在什麼地方。”咬牙切齒,明樓煙幾乎要瘋了
今日此時他才醒過來。
一醒過來就感覺不好,秦月昨晚把他打昏,秦月既然如此下手,那心裡肯定……
連忙衝過來,那料把整個皇宮都翻了個遍。
秦月卻蹤影全無,就連趙申秦御等人都不見了蹤跡,什麼都沒有留下,什麼都沒有。
而此時已經時辰到了,秦月若是沒有他的血,這……
他快瘋了。
“不知道……啊……”不知道三字才一扔出,血夜就被明樓煙一掌打了個跟頭,栽了出去。
秦御,昨日晚間只有秦御在,他一定知道秦月去了那裡,他一定知道內中情由。
但是,該死的,他居然不在,也搞消失,該死的,該死的……
心急如焚,明樓煙眼紅如血。
若此時秦御在,他肯定會拆了他。
“備馬。”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明樓煙撞開大殿們,朝著外間就衝去,秦月肯定走了,他要去追。
他不能讓她去賭,不能讓她去試,他輸不起。
“主人,你不知道娘娘去了什麼地方……”
“主人,你別亂,我們分頭去……”
眼見明樓煙如此動作,周圍的血夜和其他心腹們,不由齊齊出聲,跟著明樓煙就衝了出來。?
?
分頭去追,朝著所有能離開的方向,這麼多人去找,總比一個人好。
雖然,幾大心腹心裡都有數,也許此時他們的娘娘說不定已經……只是沒有人敢把這話說出來。?
疾奔而走,整個皇宮都開始動起來。
一身來不及換的血色長衣,趙申俯視著下方陡然變色的六尊,眉間很平,眼底深處卻帶著一絲苦笑。
機關算盡,真的是機關算盡。
原本以為秦月真的放棄了,真的為了明樓煙放棄了她自己。
沒有想到,這一切不過是計算,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勾出躲在幕後並不出來的六尊。
為了活命。
以自己的命為引。
以他們所有人的舉動為輔。
無聲的注視著下方被困住的人,他早就該察覺的不是。
秦月怎麼會是那種悲情的人物,她就是那種那怕自己死,也一定要拖上背後搗鬼的人做墊背的人。
朝這方來的時候,他曾經問了秦月一句。
“若是秦御不給那藥,或者真的沒有可以拖延的藥物,那你怎麼辦?你就真的這麼肯定……”
“不,我不肯定。”秦月的回答很直接。
她不肯定秦御會有,她也不肯定秦御會給,她什麼也不肯定,她要算計的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