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冠群聽了,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女人怎麼比她兒子還離譜?!
“豔冠群芳是什麼意思?”二兔不解地問。
“就是說一個人長得非常漂亮,比所有的花朵還要漂亮的意思。”
“啊?哈哈!”二兔突然大笑起來。回過頭對燕冠群說,“漂亮叔叔,就算你很漂亮,可是說自己比所有花朵還要漂亮,你也太自戀了吧?!二兔明明就比你漂亮!”
燕冠群這回真的吐血了,半垂下腦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
“‘冠群’是超越領先於所有人,位居首位的意思。而且這個名字也不是我取的,是我父親取的。”
“哦!原來是你父親取的!”白兔恍然點點頭,愛現地笑說,“我叫二兔,他叫大兔,我們的名字也是父親取的喲!”
燕冠群火氣平息下來,倒覺得這孩子小粉團似又活潑,挺有意思的,笑說:
“我知道,因為你父親叫白兔,對吧?你父親呢?”
話音剛落,氣氛瞬間陰沉下來,雙胞胎集體耷拉下腦袋,表情沉悶而憂鬱,把燕冠群嚇了一跳,正不解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冷凝霜忙笑道:
“大兔二兔,你們倆出去上來旺嬸家替娘去買點醋。”說著,掏出幾文錢遞給他。
大兔接過來數了數,問:“可以買醃梅子嗎?”
“想吃就買吧,不過不許買太多,一會兒就吃飯了。”
大兔應下,和二兔手拉著手出門去了。
燕冠群心裡忽然有點知覺,好奇心旺盛驅使他回過頭,帶著驚訝問:
“你相公、不在嗎?”
“唔。”冷凝霜扭身進了廚房。
“出門了?”燕冠群跟著她好奇地問。
別怪他好奇心強,當初白浪嶼的那次花神祭,讓他對白兔夫婦印象太深。他從沒見過居然能捨棄面子,光明正大當妻奴的男人,也從沒見過冷若冰霜卻棋藝出眾、不按世俗走的女人。這對夫妻發生了什麼,他真想知道。
“嗯。”
“什麼時候回來?”
“不回來了。”冷凝霜淡漠地回答。
“啊?”燕冠群更是驚訝。
“他和別的女人跑了,你是不是想知道這個?”冷凝霜打著雞蛋,皮笑肉不笑地問。
雲薔聞言,眉角一抽。
“不會吧?!”燕冠群大吃一驚,妻奴也能和別的女人跑了?
“沒有什麼是絕對不會的。”冷凝霜淡淡回了句。
燕冠群從沒聽過這麼淺顯卻又蘊含著無限哲理的話,細細地想了一會兒,偏過頭望著她淡漠的臉龐。語氣裡流露出一絲歉意:
“我好像問了不該問了。”
“無妨。”冷凝霜淡淡說,頓了頓,問,“你不在屋子裡躺著,出來幹什麼?若是傷好了,就快點離開吧。”
燕冠群無語,還說無妨,明明下一秒就想趕他走。
“我本來一直躺在床上,可一股濃煙飄進來,我還以為院子裡著火了。”
冷凝霜臉上一窘。將手裡的雞蛋打得更稀,預備著新一輪的炸雞。
“現在放進來就可以了,燒得太熱會炸糊的。”燕冠群在邊上指導道。
冷凝霜愣了愣。下意識將雞塊放進熱油裡,果然雞肉開始噼裡啪啦地冒著小油泡,卻不再像剛才那樣炸開了鍋。
“翻一翻,多翻一翻,總炸一面一樣會炸糊。”燕冠群冷眼旁觀。繼續說。
冷凝霜心中的疑惑更深。
這一次,在他的指導下,她終於還算順利地炸出一盤子比較像樣的炸雞,歡喜的同時,疑慮更多,扭過頭問他:
“燕國的皇子還要學烹飪嗎?”
燕冠群本來見她終於沒再濃煙滾滾。心裡很有成就感,突然聽她這麼問,臉色沉了沉。冷漠地回答:
“十歲之前我一直住在冷宮裡。”
一瞬間,冷凝霜忽然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
夜晚的風雪更大,漢國已經許多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地上積了半指厚的一層。冷凝霜帶雙胞胎洗了個澡,剛要就寢。忽然在呼嘯的北風中,隱隱聽到幾聲犬吠。緊接著,大門被重重拍響。
雲薔剛在西廂內解衣睡下就聽見敲門聲,急忙重新套上衣服走出去,問:
“是誰?”
“雲公子,是我。”鄰居賈大叔的聲音傳來。
風雪太大,雲薔又問了一聲,確定是賈大叔,方才開門。然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