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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謝老爺也是八字眉。

謝宛翔今天穿了一件石青色的直裰,很普通的顏色,卻因為上面用金線密密麻麻地織著纏枝花圖騰而彰顯著低調的奢華。腰懸羊脂玉佩,束帶上還鑲嵌著一塊拇指大的翡翠。

給冷凝霜的感覺,謝宛翔雖然不太張揚。但卻是個很注重打扮的人。

冷凝霜緩緩勾唇。看著他,用驚訝的語氣笑道:

“謝四公子,好久不見了。”從她的表情卻一點也看不出她很驚訝。

“是好久不見了。這麼巧碰見,不如一起用午膳如何?我來請客。”謝宛翔的嘴角勾著一抹溫軟的弧度,好像他們是多熟悉的朋友似的。

冷凝霜自認和他沒那麼熟:“這怎麼好意思……”

“白公子,白夫人,裡面請。”謝宛翔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已經自作主張在前面引路。

“娘子……”白兔眉微蹙,望著冷凝霜輕聲道。

謝宛翔的小廝茗葉上前。再說了一次:

“白公子,白夫人,裡面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冷凝霜從鼻子裡笑了一聲,抱著大兔率先進了如意樓,白兔抱著二兔急忙跟上她。

在如意樓二層的閣子裡坐定,謝宛翔客套地請冷凝霜點菜。冷凝霜也不客氣,點了一桌子菜。小二端上來後,她和白兔一人舀了一碗骨頭湯,用小瓷勺一口一口地喂大兔和二兔喝。

雙胞胎已經能搖搖晃晃地坐在父母親的腿上了,這兄弟倆雖然性格迥異,但喜歡吃的東西卻幾近相同,對熬得久久的大骨頭湯情有獨鍾,吧嗒著小嘴喝得歡快。

謝宛翔無語地坐在桌對面看著他們倆集體喂孩子,醞釀好的情緒早就被他們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手法給打亂了,壓下心頭的煩躁,微笑著問:

“孩子、幾個月了?”

“五個月了。”白兔笑答。

謝宛翔點點頭,笑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眨眼都五個月了。當時白夫人極其兇險,我三哥接到訊息連生意也不顧了,飛也似的跑出去,連我三嫂病了都沒見他那麼心急。”

一番有暗指的話,如果是心眼小的男人,這根刺被他重新提起再重重地紮在肉裡,醞釀醞釀,發酵發酵,到最後一定會發展成夫妻大戰!

白兔淡淡笑笑:“那次還真多虧謝三公子,若是沒有他,我家娘子……後果不堪想象。”

謝宛翔見他如此輕描淡寫,有些無趣。頓了頓,微微一笑,道:

“二位最近幾天似乎經常和我三嫂見面呢。”

他端起一杯清澈的酒,自語似的笑道:“助人嘛,是件好事,不過若是為了別人讓自己陷入麻煩中,那就得不償失了。”說罷,喝光一杯酒,抬起頭歉意地笑道,“我又在自言自語了,二位別見怪。”

冷凝霜笑笑,就在這時,一個小二進來上芙蓉羹。這小二並不是剛剛的那個小二,彷彿是個新手,看著桌上滿滿一桌子菜,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挪盤子想擠出個地方把芙蓉羹放在桌上,卻在慌手慌腳之時一個不小心,將大半碗芙蓉羹全傾倒在謝宛翔身上。

謝宛翔當眾出了這麼大的難堪。勃然大怒,噌地彈起來,一巴掌重重地扇過去,那小二的右臉頰頓時紫脹起來!

二兔被嚇得哇哇大哭。

冷凝霜眼眸微閃。

現場亂成一團,梅花和小二接到訊息慌忙跑進來賠罪。原來之前的小二肚子痛,就把上菜的任務交給了一個新來的小二,不成想只是一道菜,菜鳥竟也能惹出麻煩。

謝宛翔被氣得臉色鐵青,衣服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全都毀了。

冷凝霜急忙哄著二兔含笑勸了兩句。謝宛翔連咒帶罵地數落了一會兒,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只得作罷。滿身是油乎乎的羹湯,他只好提前告辭。回家換衣服去了。

一桌子的好菜,又有人付賬,連吃帶打包,冷凝霜和白兔心情愉悅地往家走。

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往檀溪村去,二兔吃飽了又開始呼呼大睡。大兔卻精神得很。

冷凝霜靠在車廂壁,看著白兔將不肯睡覺的大兔放在膝蓋上,抬起他的小胳膊教他做體操。大兔則一臉很無趣的樣子,呆呆地被他爹當玩具擺弄。

她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問白兔:

“你說,兩個人這麼面對面地站著。如果想要扇對方的耳光,通常下意識會舉起右手吧?”

白兔揚眉點點頭,道:“謝宛翔舉起的卻是左手。”

“你也注意到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