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璃急著把昨天夏琴要下毒害她的事告訴了她,她倒不驚訝,只是嘆息江蕙青太過單純,本人利用都不知道。
“我去看看蕙青,你替我備轎。”
末璃尷尬道:“咱們出不去,魏公公說怕你得的是傳染病,不讓我們出去,也不讓人進來。”
劉晨穎愕然:“是不是傳染病,御醫不是會診斷嗎?由得他說了算。”
“可不是嗎?可御藥房的御醫只有方御醫說你只是一點傷寒,其他御醫都站在魏公公那邊。連你親哥哥都這樣,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何況皇上已經因為你染了病。”
“皇上生病了?”
“娘娘不知道嗎?你剛病那會,皇上天天都陪在你身邊,還親自餵你喝藥。後來他得病後,就沒再來了。”
“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劉晨穎揉了揉太陽穴,恍惚記得朱由校告訴她這個訊息。她還親口跟他說,她愛的是師哥。天哪,她拍了拍腦袋,她怎麼這麼糊塗,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失態。
“既然這樣。咱們就不出去了。末璃,怕是往後這裡又會如冷宮一般了,你害怕嗎?”
末璃搖了搖頭:“咱又不是沒待過冷宮。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末璃不明白,娘娘的病來得極兇,而且你的樣子看起來很傷心,是為了什麼呢?”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劉晨穎沒有告訴末璃王帥的事。免得她也一起傷心。
“對了,昨兒慧妃娘娘生了龍子,大家可高興了。”
“等這門禁除了,咱們再去看她吧。”
一到臘月,朱由校本要去五臺山受佛禮,可如今。他還病著,所以去五臺山的事便取消了。他只需在祭天大典前齋戒幾日便是。
劉晨穎的病雖慢慢好轉,可心病難治。她還是整日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
天氣越來越冷,又下雪了。穎夢軒確實變得跟冷宮一樣,雖然她的病已經好了,可還是鮮有人來。她也懶得出去。只是偶爾去看看慧妃跟曹月蓉,畢竟她們住得近。
曹月蓉的身子也一直不好。但她始終不肯劉晨穎給她看,只要方晉一個御醫看。劉晨穎也問過方晉,曹月蓉為何身子一直不好。但方晉也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她也就沒多問了。
年底將近,宮裡又忙了起來。她跟末璃又開始剪窗花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不敢提朱由校,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樣了。只是聽說他整日把自己關在木匠房裡,很少出來,連朝堂也是偶爾去一下,宮裡的事都交給魏忠賢和信王去管。
張嫣勸過他好幾回,可他就是不聽。可恨的事,魏忠賢攬著大權,朱由校又不管事,他更加可以為所欲為了。朱由檢告訴張嫣,汪文言死在了牢裡,是被活活打死的。魏忠賢已經越來越難控制了,朝廷上大部分都是他的黨羽。若朱由校再這樣放縱他,江山一定毀在他手裡。
張嫣總覺得朱由校會這樣是跟劉晨穎有關,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她還是把劉晨穎叫到了坤寧宮。
張嫣拉著她的手,親切地叫她妹妹,她說:“妹妹好久沒見皇上了吧?”
劉晨穎點了點頭:“大概有一個月了。”
張嫣嘆了口氣:“本宮瞧著妹妹清瘦了不少,皇上也是。你們兩人同時得病,都又這般慢好。本宮不想過問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們都是皇上的妃子,理應為皇上分憂解難。如今皇上整日悶在房裡,不管國家大事。妹妹也很清楚,魏忠賢是何等狡詐之人。若皇上不管,就沒人能管得了了。夫妻之間沒有解不開的結,皇上的病還是由你去治吧。”
張嫣並不知道她跟朱由校之間的結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解的,甚至,她不敢去看他。
劉晨穎欠了欠身道:“皇后娘娘教訓的是,臣妾這就去看看皇上,只是不知皇上肯不肯見臣妾。”
“你且去了再說。”
劉晨穎來到乾清宮朱由校的木匠房前,見魏忠賢和客氏在門口竊竊私語。
她上前問道:“皇上可在屋裡?”
客氏冷笑道:“皇上說了,什麼人也不見,娘娘還是請回吧!”
魏忠賢拍了拍客氏,對著劉晨穎笑道:“娘娘看起了氣色不錯,想是病已痊癒,可皇上交待過,不見任何人。”
“皇上總要吃飯吧,既然如此我就在門口等他,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吧。”劉晨穎懶得跟他們多說話。
“這恐怕不妥吧。”魏忠賢道。
“有何不妥?對了,魏公公,有句話要奉勸你。如果你想透過下毒這種下三濫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