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4部分

把玉墜收入荷包,李玉娘捏著那荷包,只覺得實在是有些燙手。沉默了下,才低聲問道:“你和陸五是同門師兄弟?”

聽話抓重點。她算是終於找到這對亦友亦敵的兵與賊的共通點了。只是,她還以為學武的地方都是深山老林,神秘的隱者什麼的。怎麼竟是在京中?是了,蕭青戎曾經說過那位解學官是他的啟蒙恩師。莫不是他還是京中什麼大戶人家的子侄?

盯著蕭青戎,李玉娘滿心疑問,偏偏蕭青戎只是笑了下,“算不上是師兄弟,那時候我爹一心讓我求學做學問,不肯讓我正式拜師。浪費了我這被谷師傅誇獎的天份了。”竟是不再提及其他。李玉娘一肚子問號,也不好多嘴再問。

反是蕭青戎沉默了下,目光垂落在李玉娘手中捏著的荷包上,勾起唇淡淡一笑道:“怎麼放起來了?不是要戴在身上作護身符的嗎?”

“啊……太貴重了,我怕弄丟了。”李玉娘敷衍著,目光落在手裡的荷包上,忍不住在心裡一聲低嘆。這樣的護身符委實是她受不起的。

陸五他……

細細揣摩著陸五此舉的用處,李玉娘心中不禁更覺鬱郁難安。可惜了,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她終究還是個自私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那種為情生為愛死什麼都不考慮的人。一念“終非良配”便足以讓她斷了初萌芽的幾許曖昧。

低聲嘆息,她轉過頭去,望著水天一色的藍,狠狠地甩了甩頭將一切憂思連同遠得已經看不到的杭州拋於腦後。

錢塘的碼頭在諸多通海的港口中算是排行較低的。 既不如泉州、廣州那樣繁華似錦,也不似寧波也就是明州一樣生機勃勃。因著每年錢塘潮時便有月餘時間不能使用,更讓這座碼頭失去了很多不少機遇。

他們出海時,正是潮訊過後不久。饒是這樣,一路上仍是能看到數艘出航的大船,個個都比他們這艘被命名為“三杭”的船要大上許多。

行至入海口時,李玉娘望著無邊無際的海面,只覺心情豁然開朗。夾雜著興奮和好奇,她不錯眼地看著這片海,只覺得充滿了新奇。

進了入海口,一片汪洋大海,漫天漫地的藍。竟似整個天地都只有他們這一艘船孤單地飄上海面上。一眼望去,望不到陸地也看不到除了白、藍二色之外的其他顏色。

初時的新奇新鮮感過後,心底便湧上一種無依無靠的無力感。在這片大海中,他們這艘船,他們這些人,是多麼的渺小,又是多麼的無助。

呆在甲板上,可以聽到蒲安大聲地呼喝著,下達各種指令的聲音。李玉娘完全聽不懂他究竟是在下達什麼樣的指令,只能看到那些水手嫻熟地接著命令便立刻快手快腳地行動起來。行動間沒有半分遲疑。

半眯起眼,她仰起頭看著船頭上豎起的杆子,那上面的小臺上立著一個水手,遠眺著遠處的海面,不時發出一聲李玉娘聽不大明白的吆喝。而這,則是蒲安下達各種指令的依據。

雖然,之前為了爭取出海的機會時,李玉娘把自己誇得天花亂墜,可是真正上了船,她才發覺自己竟是幾乎沒什麼用處。似乎,她在這艘船上唯一的用處就是做飯燒水,除此之外竟等於半個累墜。反觀蒲安,卻似如魚得水,整個人都似完全換了個人似的,行事間充滿了自信。

據自明州僱來的水手言說自明州港往高麗最多不過五六日的行程,可便是這五六日的行程也充滿了難以預測的危 3ǔωω。cōm險。這時候的航海並不象現代一樣有各種各樣的儀器,可以精確地指明經緯度。而是用簡單的語言去描述那些航海經歷。比如什麼朝著太陽走一天或是什麼轉向北斗的方向……

這時候的船長們都各有各的門道來確保航行的安全性。而對船上的水手來說,蒲安這樣年輕看似完全沒有經驗的船長實在是很讓人不安的。所以當初那幾名明州的水手對是不是隨船出海很是猶豫。蒲安懇談拉著他們懇談一番後,他們才改了主意。

李玉娘那時候只以為蒲安大概也耍了些小聰明換取了那些水手的認同。但現在看來,蒲安的確是很有些本事。雖然之前並沒有出海的經驗,但顯然他已經在那段混跡於泉州碼頭的日子裡積累了足夠的知識。甚至很可能從蒲傢什麼人手裡繼承了一些獨門手段。

私下裡拿著蒲安開玩笑。蒲安只是笑,卻並不曾反駁,左右無人時倒真的拿出一樣東西來給李玉娘看。

初見那物,李玉娘只道是是小孩子的玩具。一隻小巧的木龜,置於掌中便能旋轉方向,頗是可愛。

可待蒲安賣弄一般來回弄了幾次,那*頭都始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