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鷹說完帶著知琴幾人回了紫竹院。大家各忙各的,只有文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思考:“風吟?風吟?聲音怎麼那麼熟呢?”
留下小春在紫竹院門口放風,滕鷹腳不停歇直接進了寢間。知琴最後一個入房間,她小心翼翼地觀察過門外的動靜後將房門關閉。
“主子,屬下的臉終於可以透透氣兒了。”那風吟說著從臉上撕下一張面具,面具下依然是張美麗容顏,只不過這美人卻是暢春閣的頭牌——吟風。怨不得文澄這廝一個勁兒嘟囔了。
滕鷹甫一進門便將整個身子扔進了美人榻中,自顧自地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臥著,滕鷹望著吟風說道:“今兒辛苦你和伴月了,大家走坐下喝口水吧。”
吟風也不客氣,徑自倒了一杯水一氣兒灌進喉嚨後才笑著說道:“給主子辦事辛苦不算什麼,就是今兒這日頭恁的毒辣,好在是外面罩著一張假臉,不然屬下真擔心會毀容。”
知棋一聽這話,立即開腔:“你還說呢,我都擔心你和伴月的臉上一滴汗珠子都沒有會被人瞧出破綻。好在那公主沒注意你們。”
知琴一邊給吟風斟茶,一邊說著:“知棋說得是,我也是膽戰心驚的,就怕你們出事。”她雖然甚少與吟風她們見面,但是也算認識。
“看咱們主子那般鎮靜,你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吟風是真真兒渴壞了,她端起茶杯二度將水一飲而盡,這才繼續說道:“不過說起今兒的比試,做菜的時候伴月才好笑呢,她壓根兒就不會廚房那些事情,費了半天勁才勉勉強強炒出一個黑乎乎的菜。這丫頭活這麼大沒有這麼跌份兒過,估計現在正在暢春閣鬧脾氣呢。還好我聰明,咱不會炒菜可是會耍刀呀,這刻個蘿蔔花簡單容易又能博個彩頭。”
“那丫頭能炒出一個菜也算不錯了,我當時擔心的是伴月一個平民女卻把菜燒成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惹人懷疑。”劉嬤嬤是心有餘悸,語氣裡仍然滲著擔心。
知書提著食盒推門進來,她即刻接上話茬:“不過,奴婢還是沒有看到春桃到底和周府小姐究竟幹了什麼勾當。”知書這話是對著滕鷹說得,語氣中不免有些自責。
滕鷹本在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婢女們說話,知書一席話倒是誘了她開口:“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也就不用再想了。”
吟風聽見這話,驀地想起來了。她隨即稟報:“主子,屬下當時一直暗中觀察著那兩人,那春桃確實往周小姐的菜里加了點‘佐料’,至於是什麼‘靈丹妙藥’屬下也不清楚。”
“反正也沒人吃那道菜,加了什麼也無關緊要。”滕鷹根本沒將這事情當事兒,她隨後笑眯眯地補了一句:“倒是這風吟入府為妾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了,而且韻儀公主定會傳你去和她促膝談心。”
吟風急忙說道:“主子,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周小姐擠走了,您可不能再叫屬下來相府繼續演戲了。主要是屬下來了這兒,那暢春閣的生意可怎麼辦,少賺好多銀子呢。”
“知道你事多,這不正給你想個早日脫身的主意嘛。不過這韻儀公主邀約你一小小平民豈能不去呀?”滕鷹抿了一口茶,雙眸來回地打量吟風,弄得吟風惶恐不安的。
一時半會兒腦子裡也沒個萬無一失的好主意,滕鷹索性放棄,吩咐知書擺膳。
“這兒也沒外人,大傢伙都坐吧。”滕鷹熱絡地挽著劉嬤嬤的胳膊,硬是將她按到了黑漆木凳上。
“主子先坐,咱們再坐。”知琴心知滕鷹的脾氣,拗不過她,也就隨聲附和著。
聚餐隨後開始,一群女人吃的好不熱鬧。
吃到一半兒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小春著急忙慌地跑來稟報“老夫人來了”。
“快,趕緊把這兒收拾成兩個人用膳的模樣。”滕鷹一聲令下,眾人瞬間忙活開了,該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該戴面具的戴面具,該去門口迎接的去門口迎接。
玄老夫人邁過紫竹院院門的時候,滕鷹已然率領眾人在院內迎接了。
“孃親萬福。”滕鷹躬身行了一禮,隨後扶著玄老夫人的手臂,笑問道:“娘怎麼這會子有空過來?可用過午膳了?”
玄老夫人眼中仍帶著急色,她一上來便問道:“聽說滕滕為毓兒選了一位妾氏?”
滕鷹甫一聽聞玄老夫人光臨紫竹院時便想到是為此事而來,所以她也沒避諱:“風吟,還不過來給老夫人行禮。”
重新易容後的吟風當下給玄老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玄老夫人打量了一下易容後的吟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