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可不會隨隨便便吃人家給的東西。“況且本夫人還有秘密武器沒使出來呢。”滕鷹在心裡默默說著。
滕鷹如此一言,韻儀公主再無話說,她徑自坐到廳內等待。主要是和那日一起呆在外面的壓力實在是太大,韻儀公主為了自己的安危認為呆在廳內安全點。
眾人退到安全範圍內,只有文澄一人牽著頭仰得老高的那日走到周離和那位平民女身前。
“周小姐,這繩索就交給您了。”文澄將手中的繩套一端遞個周離。
周離的面色在見到那日出現的時候便已隱隱發白,她壓根兒沒想到滕鷹會出這樣一個刁鑽的題目。沒有伸手去接文澄遞來的繩子,周離反而衝著滕鷹說道:“夫人,為了公平起見,這誰先誰後是不是該抽籤決定?”
周離的心思很簡單,若是這獒犬發狂把頭一個上陣的人咬了,那自己便可安然入府為妾。
不等滕鷹反應,韻儀公主的聲音便從廳內傳出來:“周小姐言之有理。”
滕鷹望著韻儀公主,一字一字地吐出:“公主倒是寬厚之人,既然公主都答應了,本夫人自然不會反對。”
“本宮向來寬厚,倒是夫人如此好說話實屬難得。”韻儀公主豈會不曉得滕鷹話裡的意思,她轉頭吩咐:“春桃,那你便去準備吧。”
“是。”春桃緊接著便要去準備籤條。
正在這時,那個一直不吭不響地平民女開口了:“小女有話想稟報公主。周小姐身份貴重,小女身份低微,小女願意先來一試。”
周離心中一喜,沒成想還有這等好事。她望著韻儀公主,目光灼灼。韻儀公主這次終於和周離來了一個眼神交流,那意思是稍安勿躁。滕鷹沒錯過這兩人的眼神交流,她幽幽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得到指示的文澄將牽扯那日的繩索交給了平民女,只見她毫不慌張,柔聲細語地和那日說了兩句好話,那日竟然吃了一口她雕刻的蘿蔔花。文澄誇張地張大了嘴巴,他這幾日負責喂那日,他可沒見過這畜生什麼時候和他這麼好說話過,而且居然還吃素。
這廝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平民女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那日吃了一口蘿蔔花後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吃,但是那平民女顯然不答應,她溫柔地摸摸那日的頭,又趴在那日耳邊嘀咕了幾句。最後那日竟一口一個,一氣兒將四朵蘿蔔雕刻的牡丹花全吃了。
那日這一舉動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其中表情最震撼的便是周離。不過沒容她細細思量,文澄已經笑眯眯地牽著那日走到她跟前兒了。
周離一見那日齜牙咧嘴的模樣,身子立馬顫了顫,她哆哆嗦嗦地慢慢往前伸手。剛剛準備結果文澄手中的繩子端頭,那日一聲大叫,周離的手立即縮了回去。
滕鷹一直站在廳門處,她淡淡地說道:“周小姐若是害怕的話可以不必勉強。”
“夫人請勿著急,周離不會放棄。”幾乎是咬著壓根吐出這句話,不死心的周離再度伸手去接繩子。
奈何那日不買周離的帳,周離差一點就碰到文澄的手時那日又突然叫喚一嗓子。周離也嘗試著不去碰那繩索,改成直接哄那日吃自己做的菜,可幾次三番下來,那日連理都不理那道鳳尾蝦球。周離算是徹底洩氣了,她可憐兮兮地朝著韻儀公主望了一眼。
韻儀公主在廳內看著周離的狼狽樣子也是有些焦急。春桃小聲附在韻儀公主耳邊說道:“公主,周小姐怕是不成了。”
“扶不起的阿斗一枚!”韻儀公主一個狠厲地眼神射向周離,話語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好在還剩下一個平民女會入府為妾,不然滕鷹的日子還是舒坦不已。只是這平民女看起來老實的很,到時在滕鷹手下定是鬧不出多大的風浪,便宜滕鷹了。”
春桃腦子轉轉,立馬獻計:“公主,若是能好好將這女子調教一番,能為公主所用的話比起周小姐不是更好的一枚棋子嗎?”
“有道理,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女人更容易操控。春桃,你是愈發伶俐了。”
主僕兩人的聲音即便是低了又低,但滕鷹光憑口型也判斷出了大概意思。她隨即蓮步輕移,上前去請示韻儀公主要不要宣佈結果。
韻儀公主隨後起身,緩步走出廳門。周離直勾勾地望著韻儀公主,雙眼之中滿是希冀,她自是希望韻儀公主能幫她一把,可惜韻儀公主沒再多看她一眼。
環視眾人一遍後,韻儀公主朗聲說道:“時辰到了,周小姐仍舊沒能完成比試的內容,所以本宮宣佈最後勝出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