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老天爺都在幫她,在她捱到第三拳的時候,月季正好進來。
聽見外頭的腳步聲,常笑笑作勢慘叫一聲:“啊!”
月季手裡捧著一個大木匣子,匣子裡是她替常笑笑去問皇貴妃要的胭脂水粉,一進屋陡然聽聞一陣慘叫,她來不及放下手裡的木匣子,就衝進了內室。
入目的是藍良儀揮拳打向常笑笑臉頰的一幕。
常笑笑見著月季,頓然哭著鼻子跑了過去:“怕怕,月季我怕怕!”
藍良儀和蔣良儀也注意到了門口的月季,臉色一慌,聽說月季對常笑笑很是忠心,她們今日之舉,若是讓月季告到了皇上耳朵裡,她們必定沒了活路。
於是蔣良儀忙腆著笑臉上來:“月季,我們這是玩遊戲呢,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她這哪裡是解釋,簡直是越描越黑。
不說月季,是個人都不相信打人成了玩遊戲。
看向自家皇后,左邊臉頰上淤紅了一小片,月季心裡泛疼,一雙杏眸如同要把面前的兩人射穿一般,厲聲喝到:“放肆的東西,我現在就去找皇上,娘娘,走!”
說完,月季把木匣子暫放到了一邊的矮几上,拉著常笑笑就往外去,常笑笑自然是相當的順從。
藍良儀蔣良儀慌了,忙一步擋住月季去路:“月季,真的是玩遊戲,傻子,你倒是說,我們是不是在玩遊戲,是你說的打人遊戲很好玩,我們來玩打人遊戲,你也說了要守口如瓶的,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切,你能指望一個傻子說話算話?再說就算不是傻子,是常笑笑本人,這樣的話她要是說了算,那還真成傻子了。
看著兩個女人咄咄逼人的氣勢,常笑笑哇的大哭出來,抱著月季的腰,把臉埋到月季胸口,不停的哭喊:“月季,怕怕,打我,兇兇的,要我的好東西,我不給好東西,就打我,打我,嗚嗚!”
月季氣急,這些該死的狗東西,居然又來覬覦皇后的金銀首飾,以前皇后身邊的婢女軟玉對此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她月季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來騙東西,騙不到居然還打人,行為惡劣至極,令人髮指,她惱了,火了。
大喝一聲:“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欺負皇后娘娘!”
第1卷 傻後翻天 第六一章 又見江少原(二)
夏夜酷熱,白日裡的躁氣依然殘留著,天上一輪皓月,繁星滿空。
長樂宮內,暖風輕拂,帶進一絲悶熱,撩起那海水紋百蝶穿花簾幔一角。
簾幔裡,金鑾玫瑰椅上,隱隱約約可見一醉美人臥姿的婦人,躺在微頜著雙目小憩,邊上站著一雙宮女,手把著蒲扇有節奏的給她驅著酷氣。
屋子裡靜謐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響都清晰可聞,只剩那扇子扇動的之聲,一下下,錯落有致。
忽的,一個身著墨綠宮衣的宮女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踩破了一室的安靜。
“哪個宮裡的,這麼跌跌撞撞不懂規矩,沒瞧見太后娘娘正在閉目養神嗎!”
太后的習慣,宮裡上到內務府總管,下到新進宮的小宮女,都是清楚瞭然,晚膳過後,太后一定要在金鑾玫瑰椅上小睡半個時辰,而後再洗漱上榻休憩。
如今這私闖進來打擾了太后金安的宮女,無疑是犯了大罪,罪不當誅,也是不可饒恕。
長樂宮的執事太監,把那宮女一把推了出去,怒眼瞪著她。
那宮女護主心切,見太后已經被吵醒起來,也不管死罪活罪,對著太后就跪下去:“太后娘娘,求您救救藍良儀吧!”
“藍芬?她怎麼了?”藍良儀閨名藍芬,是太后孃家一房遠親的女兒,也是託了太后的福,一介鄉野匹夫之女,也能進宮獲得封號。
除了藍良儀初進宮那幾日,太后念在有股子血脈連在一起,有幫持過她一把,之後就鮮少見面。
如今陡然聽到藍良儀的婢子面露急懼之色,她懶懶的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皇上要處死藍良儀,太后娘娘,為今只有您老人家能救得了藍良儀了。”
宮女哭著腔求道!
“處死,為何?”太后並未顯得有多驚,她自認對藍芬也是情至意盡,該幫襯的她都幫襯了,若是那丫頭真惹什麼事出來,她才懶得去趟這趟渾水。
藍良儀的宮女聞言,以為太后要幫忙,滿心期望的把今兒個白日裡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句句庇護著自己家主子。
第1卷 傻後翻天 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