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裡,我從來不是個正常之人,被說變態,不是第一次,又何妨。”
“沈言,你當真以為這個世界可以任你胡作非為的?你別忘了,再怎麼不濟,凌祤瞳;他好歹也是先帝的遺孤!”
“我敢不敢。。。。等我做了以後再請你做判斷吧。”沈言陰陽怪氣的說道,隨後腳步悄無聲息的飄然離去。
暮暖轉過身,伸出手想要覆上凌祤瞳靜如止水的臉,卻發現自己的手顫抖不已。。。。
“我再給你個機會,勸你還是離開吧?”
暮暖一愣,轉過身看著依舊站在門口還未離去的伊生,想諷刺回擊,開了口,卻失去幾分底氣:“我要離去,恐怕還輪不到你給不給我機會吧?”
伊生抬起頭,眼裡冷的沒有一絲波動:“人,真是犯賤。。。。”
人,真是犯賤 (3)
心中莫名一顫:“我沒得罪你,更不認識你,為什麼那麼針對我?”
伊生冷淡的勾起唇角,邁進屋子,步步將她向後逼退。
就算面對沈言也沒有這種又害怕又悸動的感覺,卻一點也沒辦法豎起一身鋒利。
“你要幹嘛。。。。”腳一絆,竟摔到身後的床上,她一慌張正要起身卻被他一手扣住後腦一手撐住床沿,死死轄制在他懷中。
“你放開我!”
他不以為意,翻個身就將她壓制在身下,將她雙手按在頭頂,勾唇冷笑,冰冷的睥著身下慌亂的她。
“你放開我。。。”暮暖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竟再也沒有掙扎的勇氣。
不是這樣的。。。。就算再怎麼任人宰割也該是倔強而不服輸的看著對方,而不是現在這種妥協甚至是軟弱的語氣。
他在袖口滑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利索的握住刀柄,從頭到尾都毫無波瀾的看著她。
暮暖顫抖的閉上眼睛,可卻只有害怕沒辦法有一絲惱恨,感覺刀鋒在她喉嚨上似觸非觸的轉圈滑動著;勁銳的觸感驚地她一陣發麻,緊繃著全身的甚至控制著本能咽口水。。。。
“楚暮暖,你也會害怕嗎?告訴我,你現在害怕嗎。。。。”聲音陰冷的絲絲入扣。
暮暖竭力控制著顫抖,生怕顫抖太過厲害尖刀刺入喉嚨,突然她渾身一頓,一把他推開,胳膊上重重一擊。
身體一輕,一陣沉悶的摔聲響起,凌祤瞳平靜的站在床邊,眼神迷濛卻靜如止水。
他似乎一點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只是覺得該這麼做,便這麼做了。
而暮暖此時,何嘗不是這種感覺。
還好椅子只是擦過她胳膊並未被砸傷,只是隱隱作痛。
伊生站在一旁絲毫沒有一絲動容,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暮暖愣住了,坐在床邊久久為回過神,怎麼會這樣,不應該的啊。。。。。
身體一壓,凌祤瞳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她,將她身體按在自己的懷裡,笨拙而緩慢的拍著她的後背,好像在安撫她。
她靠在他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我,相公,我怎麼了。。。。”
手臂一涼,衣袖被掀起來,他仔細端詳她手臂上一塊紫青,平仄著音調:“青了。。。”
暮暖忙放下衣袖道:“沒事。”
凌祤瞳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然後手指戳了戳她腦袋:“這裡,也是,青的。”
“哈!我腦袋很正常!”她尷尬的起身揉了揉胳膊離開。
眼裡一片迷茫,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還有誰能信?
三天後的一個月高風清的夜晚,花箋貂悄悄溜進沈府,暮暖坐在院門口神色緊張的等待接應,而關鍵人物凌祤瞳正枕在她腿上睡的心安理得。。。。
門口一抹紅影悄然無聲的飄進來,揮著手勢示意她把凌祤瞳喚醒。暮暖一喜,推了推凌祤瞳,他不滿的調整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覺。
暮暖急了,乾脆拉起他站起身,他睡眼惺忪的睜開,朦朧的眸子在月下顯得尤為無辜。
花箋貂不滿他們還磨磨蹭蹭的,開玩笑,這是沈府啊!沈府誒!還沒到門口腿就開始抖了。。。。。
他急躁的上前,正要背起凌祤瞳方便利索逃跑。
但是最近有人總有種莫名的患得患失的感覺,再加上見證一列不太和諧的暴力事件,最重要的是被暮暖慣的留下後遺症,除了她以外誰敢接近他半步,潛意識裡就歸為:誰他媽的企圖偷襲他!
即使意識再怎麼混沌,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