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瞅了瞅四周,然後對同桌的人招招手,幾個人把頭湊到一起,聲音也少了很多,像是怕被什麼有心人聽了去。
“魔宮現在到處遭到攻擊,繁星宮宮主又不在,那麼……這不是個絕佳的機會嗎?絕佳的,把兩宮一網打盡的機會啊……”
“喝——”同桌的人立刻倒吸了一口氣,身體驚嚇地往後一靠。
幾個聽的人立刻張望著四周,深怕這話被誰聽了去,警告似地對說話那人低吼:“你不想要命別拉著我們,這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就是!兩宮的眼線,多得數不勝數,萬一這話要是被誰聽了去,我們就全都得等死!”
殺氣
“再說,那些過去被他們滅門殺掉的那麼多人,又不全是宮主親自動手的,大部分不都是底下的人殺的。沒了宮主,也不能小看了他們!”
“萬一繁星宮沒怎麼樣,卻反遭到了他們的報復,那麼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對對!這可不能亂來!”其餘的人立刻點頭附議。開什麼玩笑,真要是去打繁星宮的主意,那必定是不想活了。
看來,也不全是不長腦子的人。
也許他們心裡多少還是會存在著一些僥倖心理,可要是單憑著目前的狀況就想鑽空子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如果不是魔宮動手的話,對於其他人而言這根本算不上空子,即使是白月樓……
雖然說紫雲應該還是留在宮裡,若星和煙然也在找著她無暇分身。可要是就因為這樣把繁星宮和其他那些三流門派放在同一個天平上來衡量,那就太不明智了。
“你看吧。果然,白道上的人天真得讓人看不下去。”花傾城搖頭嘆氣,“天真得,連擊潰的意思都沒有。”
“可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那桌的人又開始討論。
“有什麼奇怪?”
“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如今繁星宮宮主行蹤不明,不知去向,那麼沒道理魔宮會不知道啊。”
“說起來……這對於魔宮來說也是個絕好地機會呢,怎麼也不見他們有什麼動作?”
“會不會是因為白月樓的攻擊,沒時間再去考慮這個?”
幾人互相看了看,最後紛紛搖頭。“應該不會……”
“如果趁著此時讓我們見識見識到底魔宮和繁星宮哪一個更一些也好啊,多好的機會魔宮竟然錯過了……怎麼會這麼笨。”
聽到這裡,宮星絮也大致瞭解,在她被擄走之後,花傾城還真是沒有趁機攻擊繁星宮。
“哼,原來魔宮宮主是個笨蛋啊……”宮星絮哼笑一聲,沒有錯過花傾城眉角的那細小的變化。
花傾城放下酒杯,狀似隨意地笑著掃了那人一眼,因為位置的關係那人並沒有發現花傾城在看他,但那一瞬間卻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恐懼地看著四周。
“怎麼了?”同桌的人奇怪地問他。
那人擦了擦汗,吞吐:“剛才……好像感覺到一股殺氣……應該,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珍寶閣
這酒館裡的人沒有看上去非常厲害的角色,所以,他寧可相信是自己的錯覺。
誰知,同桌的人立刻開始取笑:“瞧瞧,說完自個兒還怕了,就說沒事不要隨便討論那些人吧。”
那人也跟著笑笑,停止了之前的話題。
宮星絮也聽得差不多,回過神來對花傾城說:“他們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你可知……這次你不動手,下次就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
“機會是隨時可以製造的,就看你想不想。”
“有時候,你這自負的態度真叫人厭惡。”
“我們本就是敵對關係,互相厭惡不是很正常嗎?”花傾城不明含義地看著她笑。
“……”
“好了,這裡也沒什麼可待的了,走吧。”花傾城把碎銀子放在桌上,起身。
“去哪兒。”
“今天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在這裡聽那群人說些廢話,當然是去做該做的事情。”
該做的事情……
花傾城已經走了出去,她也只好跟上。
一路上又看到了一些江湖人士,但再沒聽見有人在議論魔宮或繁星宮的事情,更多的都是在說著白月樓,要說能讓他們隨心所欲些得議論的也只有這所謂的名門正派了。
楚沃然留在蕭煉的身邊似乎也幫了不少的忙,提到他的人都成他為年輕有為的俠士。那個做事魯莽的年輕人,俠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