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即將遠離,一個猶如鐵手一般的物體極速靠近。
月兒聞聲瞄去,頓時驚詫,不由自主的喊出,“鐵觀音?”
這鐵觀音那是八件寶器之一,她當時明明將寶器交給趙禎的,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丁月華卻不知‘鐵觀音’為何物,此刻不是問的時候。
月兒寶劍一揮,將鐵觀音擊中,空檔中幾枚飛鏢破風而來,她側身擋在丁月華前面。
“噌噌~”兩聲,胸中了飛鏢,眉頭緊皺但不敢停留,繼續與丁月華飛奔。
次日一早。
既然月兒成了皇家武師,皇上下了早朝,她便去了練功房。
昨日的飛鏢上帶了毒,當月兒和丁月華回到柳園,開啟衣襟,發現傷口處已經於紫,森出黑色的血液。
月兒取出解百毒的藥丸兒含在口中,毒雖然解了,傷卻還在,兩個猶如嬰兒嘴巴一般大的傷口挺立在胸前,疼的她整晚都沒睡好覺。
走在路上,月兒輕輕摸觸胸口,依然鑽心的疼痛。
來到練功房,推開房門,裡面亮亮堂堂,牆角擺著長矛,刀劍等兵器,卻不見幾名皇子的身影,連個宮女和侍衛都沒有。
月兒因傷口疼痛也不想到處尋找,那幾位可是皇子,並且小孩子是最記仇的,她才不願以嚴師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面前,免得得罪人。
她將牆角的軟墊拼湊在一起打了地鋪,靠牆單手撫著胸口,閉目休息,幾位皇子願意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要是不來更好,還落得清淨。
到了傍晚,月兒睡了一覺,胸口稍稍好一些,出了練功房,準備通報一聲就下班兒出宮。
她邊走邊想,真不知道公主怎麼想的,要是喜歡沈讓就讓皇上賜婚得了,幹嘛非要用難管的皇子難為她呢?
“這是誰呀,走路都不長眼睛,看見本公主居然不行禮?莫非當上了皇家武師,眼睛就長到了頭頂上?”
清高傲慢的升國公主慵慵懶懶,從月兒身後的岔路口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晃動手中的絲帕。
月兒暗歎,人都說陝西地方邪,原來這河南地方也邪!煩什麼來什麼!
她行禮,“柳月兒見過升國公主。”
升國公主沒有說話,將她渾身上下瞧了瞧,“柳護衛給皇子們教了一下午的功夫,絲毫沒有疲倦之色,反而氣定神閒,像美美休息了一回似的,柳護衛真是深不可測的高人吶!”
月兒恭敬的彎了彎身子,“多謝公主誇獎,月兒體力較好,故此不顯疲之色。”
“是嗎,那好,反正本公主這會兒無聊,不如柳護衛陪本公主在御花園散散心如何?”
升國公主說得雲淡風輕,就像在說,本公主讓你陪著散步,那是給你面子,你敢不從?
月兒心中極不情願,也無法反駁,“公主若是能讓月兒陪伴,那是月兒的福氣。”
“那就走吧!”
四個字後,升國公主趾高氣昂的走在了前面,月兒卑躬屈膝的跟在後面。
這一個氣勢,一個背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月兒做錯的了什麼事情被公主拿住,到皇上跟前領罪去。
兩人看似愜意的散步,而實際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就這麼幹乾的走進了御花園,走到了荷花池。
一陣微風吹過,池邊的柳樹枝條跟著晃動,水中的荷花紛紛搖逸。
升國公主手中稍稍一鬆,絲帕隨風飛揚,飄向半空中。
月兒欲將上前抓住,公主抬手一擋,“別抓,你看它多自由,就讓它隨風飛,好過呆在本公主的手中,沒有自由。”
公主說這話時眼睛暇意的微眯,顯得誠懇安逸,盯著那塊漸漸遠去的絲帕,由衷而發的自在。
風兒漸漸停止,萬物靜息,絲帕掉落在荷花池中較遠的水面上,卻未激起半絲漣漪,就像煩擾世間的淨地,安逸,愜意。
公主臉色微變,像是誰把她的寶貝兒弄髒了,不喜的說道,“柳護衛,去幫本公主將絲帕撿回來。”
月兒微愣,“公主不是讓它自由自在麼?”
公主瞟了她一眼,“那是剛才,現在它掉到水裡,還怎麼自由,還不如呆在本公主的手中。”
月兒心中暗罵,瞧瞧碩大的荷花池,抿了抿嘴,運功點腳,飛躍到水面上,輕點水面濺起絲絲水花,向著絲帕飄然而去,一個翻身將絲帕撿起,再點著水面而回。
“柳護衛小心身後。”公主驚慌的大喊。
月兒猛然回頭,卻什麼都沒有